占有欲极足的姿势持续了不过几秒,为了不给苏瓷造成太多困扰,他松开她几若没什么肉附着在上面的胳膊,转而把她护在身后。
陆肆原本就生地俊朗坚硬,又因为身形高大,看上去就是十足地给人安全感,和苏瓷站在一起,外表那是十足十的相配。
秦鹤臣从大衣的后腰处直接掏出来一把手枪,上了劲。咔哒的一声让苏瓷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怔然抬起头来:
他的手指已经按下去一半了,弹性极佳的枪扣一旦反弹起,挡在她身前的这个男人就会立即没命。
那怎么行,她跟他不过见过一面,甚至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完全没必要让他替她担了这个责任,总归是她造出来的孽,是她认不清楚事实:
她都被他操了,再多操几次,怎么操,不都是预料当中的事情吗,秦鹤臣说了算不是吗,她还以为自己是活在苏铭州的庇护下的小公主吗?
早就不是了,从她父亲和姑姑死的那一刻就不是了,不谙世事的纯粹与恣意挥洒的本钱,她那里还有呢?
该认命了压下心头那股时刻都能要她命的酸涩,苏瓷挪开步,就要从这个男人的羽翼下走出来:
肩是肩,腰是腰,原来她只是那么一点,这么大点的地方就能把她罩住。
可是,好像没有人能给她提供这一点点,让她落脚。
她刚迈出来,那么一点苗头刚萌芽,就被陆肆摁灭了。
“你在我后面站着,没事的”
侧过来的脸像是被打上石膏粉一样,着在苏瓷的眼里自然是落拓几分,立体清晰,他的鼻子高且挺,像极了古希腊里面的雕塑。看上去就是威严满意。
秦鹤臣已经不耐得转了转自己的脖子,陆肆的话放在他耳中,又不亚于一阵惊涛骇浪,笑话,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撩他女人,他刚才不在,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上赶过头七,他就送他一程。
“你杀我没关系,你支过来守着她的人在那?嗯?”
不疾不徐的话语,顿时就让现场的风向倒了个个。
秦鹤臣这才反应起,这个让他忽略的细节,立即朝着门外喊了两声:
“周付周付?”
无人应答,暗自骂了两声,就听见那个男人接着说
“刚才停电四十分钟,你派过来的人连个屁都看不见,我陪她不过十分钟,你不会小气到五百块都不给我吧?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女人安全不值五百块?”
“她当时哭的有多崩溃你看见了吗?我不好事上来,她就得吓晕在这儿。你指望着有人把她捡起来?谁会有我这么多事呢?”
“那个时候的你在那里啊?”
一连串的看似发问,实则已经把来龙去脉给他解释清楚了,只不过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细节。
秦鹤臣拿着枪的手逐渐放下,眉目中有几分懊悔,但是仍留着几分疑问:
“小乖,他说的是真的吗?”
啧,不叫苏瓷了,又成了酸掉牙的小乖。
苏瓷仍旧不说话,亦没有分给他半分眼神,安安静静,乖巧地让男人挡着她,温顺无比,像是这幅血腥冲击图中最温柔的存在。本来应该是九尺天下星色最浓的那抹淑丽,如今却被他硬生生地泼上了尘垢。
“真不真,你自己不会看监控,我没记错的话,这儿的监控可不用电源控制。”
这话放的坦坦荡荡,半分心虚也没有,投在秦鹤臣的心湖里面,要说没有动摇那是不可能的。
而陆肆适时地给他又放了一个砝码上去:
“要不现在就去监控室对峙,或者”说到这儿,他肃色冷峻的脸上才算有了一丝讽刺讥诮的神情:
“或者,你打个电话就让人把视频发手机上不行?”
话里的讽刺在场叁个人都听的懂,大概是因为陆肆刚才一连串质问的原因,秦鹤臣只是抿抿唇,那股骄傲倒是被人扑灭了一样,倒是没有说别的出来
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他跟苏瓷电话里闹的不愉快,手机被他这么一摔,就给弄关机了。
打开一看,才发现自己有数个未接来电,都是一个多小时之前的了,而这些来电人把全全部部都是同一个人——苏瓷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让她停电的时候一个可靠的人都找不到。电话又多又密集,挂了又打,打了又挂。
可见,她当时是真的害怕了。
陆肆看见他的神情就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胳膊抱在一起,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呦,人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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