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跟自己一起降落的金凤凰,白江畔大喊道:“阿凤,快想想办法,你可是凤凰啊。”
金凤凰蜷缩成一团,淡定而虚弱地叹息了一声,“没办法,听天由命吧。”
“你说,我要你到底有何用?”白江畔后悔收养这只金凤凰了,干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剩,关键时刻总坑他,那个不争气哟。
“......”金凤凰给了他一记慵懒的眼神,理直气壮道:“总有一天会有用。”
“啊啊啊——”察觉身体急速降落,白江畔忍不住叫出声,然而,他并未摔落在地上,而是跌进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
一股名贵熏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白江畔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孤冷忧郁的眸子,以及一张清贵木然的脸。
“白江畔,我终于找到你了。”
白江畔恨不得晕过去算了,因为这人正是他的未婚夫之一——大祭司的关门弟子,安定郡王白净涵。
第7章 这是个钢铁直男
这人不是正在王府等他吗?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难不成是得知他逃跑后专门来抓他的?
这下惨了。
白净涵是当今皇上唯一的亲侄子,出身高贵,清俊优雅,一身锦衣华服,越发显得玉树临风,俊逸出尘。
只是,他一张清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块光滑白皙的木头板子。
性格更是如木头般毫无趣味,仿佛没有喜怒哀乐似的。
再加上他跟随祥威国大祭司隐居修炼了十几年,整个人越发清冷淡漠,不食人间烟火,人送外号——“木仙人”
他带了八名亲随,个个身手不凡,手中拿着辨别方向的罗盘,原主用过的东西,捆人的绳子,一顶轿子,以及一个特别坚固的牢笼。
一看便是专门出来寻找逃跑的白江畔。而且,做好了动粗的准备。
“放开我——”白江畔在白净涵怀里扭了两下。
他现在快被气死了,刚从周赫手里逃出来,却偏偏逃进白净涵怀里?有没有这么倒霉啊。
白净涵漠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好。”
猝不及防间,只听“噗通”一声,白江畔的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嘶——”他疼得直咧嘴,感觉屁股快要裂开了似的。
这个白净涵,就是一闷骚木讷不善变通的钢铁直男,让他放手,他还真放手?可为什么偏偏用摔的,温柔点不行吗?
更可气的是,丢下白江畔之后,白净涵竟然从身后亲随的手中接过一张锦帕,将手心手背手指头衣服擦了个遍,然后,将锦帕丢掉。
因为他超级洁癖,碰到任何东西都要擦手,而且,无论多名贵精致的锦帕都只用一次,用完就丢。
以至于他走到哪里,都会有贫苦之人跟在他身后捡锦帕卖钱。
谁让白净涵深得皇上宠爱,财大气粗,有的是钱呢。
据原书中记载,白净涵的封地在开平府隔壁,是全国最富有的地方。
白净涵不但掌管封地赋税以及封地军务,还时不时得到皇上的各种赏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堆积如山。
相比之下,白江畔这个“悦王”的待遇便差了许多。
想当初,皇上是因为皇后的缘故,才将无意中撮合两人的原主封为悦王,但后来,皇上和皇后因为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分开了,原主便成了皇上不堪回忆中的一部分。
如今的皇上恨不得从没认识过白江畔这个人,干脆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假装他不存在。
别说给额外的赏赐了,连俸禄都经常忘了他呢。
见白净涵如此铺张浪费,又对自己如此嫌弃,白江畔悄悄翻了他一眼,揉着屁股站起身,一脚踹向金凤凰。
都怪这个大累赘,正飞着呢,打什么喷嚏,害死他了。再说了,它的喷嚏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威力?专门用来害他的吗?
结果,他的脚还没碰到凤凰毛呢,竟被白净涵用剑鞘拦下了,只听他用平板到无趣的声音说道:“无故迁怒他人,错。”
白江畔被他气笑了,指着金凤凰道:“说我迁怒他人?这家伙是人吗?”
其实,他下脚并不重,只是心中气不过,想稍稍教训金凤凰一下,让它下次注意点,别再无意中害人了。
白净涵看了看金凤凰,竟然点头道:“万物有灵,与人平等。”
金凤凰用幽深的眸子看了白净涵一眼,竟然认同地点了点头。
一人一凤倒是成了一丘之貉。
“......”白江畔彻底无语了,放下脚,扭头便要飞走,却被白净涵拎住衣领子,定在原地。
“轿子?牢笼?”白净涵指了指轿子,又指了指牢笼,示意白江畔选一个。
“......”白江畔磨了磨牙,挤出两个字,“轿子。”
傻瓜才选牢笼呢。
见白江畔乖乖坐进轿子,白净涵在他身上施展了一道法术,让他没办法飞走,自己也钻进轿来,道:“走。”
轿子被人抬了起来,向封地的方向而去。
白江畔坐在离白净涵最远的地方,叹了口气,心想:白净涵如此全副武装,摆明了专门来抓他,肯定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先假装顺从,再找机会逃跑吧。
他探头一看,发现金凤凰被两名亲随抬着,正舒服得闭目养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