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畔当即决定收养这两只小狗。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一头能产奶的动物,喂养这两只小家伙。
“能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吗?我需要奶。”白江畔仰头看向白净涵,请求道。
白净涵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养可以,你走路。”
“???”白江畔一头问号,养狗和走路有什么关系吗?
见白净涵看向轿子的方向,白江畔立刻明白了。白净涵的意思是,若他坚持收养这两只小狗,就不能跟他这个洁癖一起坐轿子,只能走路回封地?
太好了,求之不得。
白江畔立刻点头道:“好,我走路。”
走路不但可以随时观察周围环境,寻找逃跑之机,还能避免跟白净涵大眼瞪小眼,省去诸多不自在。
“......”白净涵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嘴角微抬,转身安排人去寻找产奶之物。
但这里是荒郊野外,并无人烟,幸好白净涵的亲随能干,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头刚下过崽的野猪,勉强挤了小半碗猪奶。
奇怪的是,这头野猪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特别老实,甚至抱着白江畔的裤脚不撒蹄。
白江畔喂完两只小狗,众人才继续上路。
白净涵并没让白江畔走路,而是拎住他的衣领子,将他和两只小狗一起丢进了轿子里。
他自己走路。
怕小奶狗活不了,白江畔虚心向白净涵请教输送灵力的方法,想用自己的灵力护佑这两只小奶狗,确保它们顺利成活。
白净涵起初不肯教,说此举会有损白江畔的修为,后来迫于白江畔的苦苦哀求,只好教了。
见白净涵如此面冷心热,白江畔又向他请教了一些简单的结界术,尤其是防御结界。
就在这时,轿顶传来一阵“咯吱”声,快要塌了似的。
白江畔探头一看,发现金凤凰正趴在地上,垂头看他,眸底除了一片幽深,还带着几分警惕,显得有些严肃。
“怎么了?”白江畔疑惑道。自相识以来,这只金凤凰一直都是平静而慵懒的,从未露出这般神情。
“有麻烦了。”金凤凰看了看轿子前进的方向,又看了看身后的方向。
两只小奶狗也不安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小小的身体不停颤抖。
金凤凰:“待会儿跳我背上,我带你走。”
话刚说完,金凤凰的表情略有些扭曲,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似的。
白江畔:“......”这家伙之前一直在装柔弱无力吗?现在跳你背上痛打你一顿行不行?
金凤凰:“不行。”
白江畔:“......”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白净涵也察觉了情况有异,轻轻一招手,八名亲随全都围到了轿子四周,将白江畔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汪汪汪”的狗叫声。
白江畔掀开轿帘一看,竟是一大群狗飞奔而来,足有一两百只,颜色各异,大小不同,全力奔来的场面格外震撼。
这些狗应该是从封地方向而来,不知要奔到哪里去,个个龇牙咧嘴,怒目圆瞪,看这架势,好像是去打群架。
为首的是一条黑色大狼狗,体型比小牛犊还大,一双血红的眸子霸气阴狠,成精了似的。
看到白净涵等人,狗群中窜出十几条体型威猛的大狗,拽着一行人的裤腿,用力向封地的方向拉去。
“主人,狗儿们让咱们快点进城,后方有危险。”白净涵的一名亲随略通兽语,简单翻译道。
“它们既然让咱们快点逃,为何自己反而向危险之地而去?”白江畔不解道。
亲随言简意赅道:“报仇。”
“报仇?”白江畔越发不解了,狗也知道报仇的吗?
为首的那条黑色大狼狗突然停止了奔跑的动作,在轿子周围嗅,吓得轿夫立刻放下轿子,抽出了兵器。
突然,它毫无征兆地腾空而起,一下子窜进轿子里,扑倒了白江畔。
“喂喂——”白江畔双手护着小奶狗,满头黑线。
狗都敢扑倒他?太过分了啊。后来才发现大狼狗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
白净涵拔剑而出,正要刺向大狼狗,被白江畔制止了,“停,别动手,这家伙的目标不是我,而是这两只小狗。”
只见这条大狼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叼走了包着两只小狗的大包袱,跳下马车,飞奔而去。
狗群也跟着它发足狂奔。
“哎,我的狗——”白江畔又是着急,又是担心。
这条大狼狗为什么要叼走小狗?认识?难不成是两只小奶狗的爹?
可它是公狗啊,怎么喂养这么小的狗?
白江畔不放心,跳下马车便要去追赶,被白净涵一把拉住了,“前方危险,不能去。”
白江畔急声道:“你解了施在我身上的法术,我用飞的。放心,我去去就回。”
这么好的逃跑机会,不用白不用啊。他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一定逃之夭夭。
见他如此担心,白净涵思索片刻,伸手解了法术。
白江畔一飞冲天,旋身向狗儿们奔跑的方向而去。
“他总是这般不顾自己的安危吗?”白净涵难得说了这么长的句子,扭头一看,发现趴在轿顶上的金凤凰不见了。
当白江畔追上狗狗们时,发现一切都晚了,因为狗群已经义无反顾地冲向了迎面而来的狼,狼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