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怀中之鸟变了模样,庞大的身躯变得修长,浑身金羽慢慢消失,变成一片雪白,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了白江畔的腰,而另一条手臂,揽住了他的双腿。
白江畔被变成人形的凤凰打横抱起,两具身体的触碰,让他心中的渴望更深,欲念更浓。
他想要更亲密,更放纵。他用脑袋蹭着金凤凰的脸颊和胸口,用双唇亲吻他的下巴和喉结,用牙齿撕/咬他碍事的衣领。
“你确定?”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白江畔耳边响起一道性感而动听的声音。
“我确定。”白江畔仰头望进金凤凰的眼,却只看到自己呼吸急促,衣衫不整的模样,平日里总是黑亮有神的眼眸众一片渴求之色,白皙稚嫩的脸颊晕红如樱桃,脖子里的菊花瓣胎记隐隐闪着绿光......
所有的感官和表情都变成了无言的邀请和无底线的纵容。
金凤凰附上来的那一刻,白江畔发出了急不可耐的催促之声,仿佛再说,狠一点,凶一点,狂暴一点......
一次又一次过后,白江畔的身体几乎被掏空,意识也终于清醒了一些,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
身体酸软到几近瘫痪,无力地随着金凤凰狂野的动作而起伏,他才恍然大悟:明明是他修炼了邪功,火力旺盛,急需发泄,为何他却是下面那个?
难道他不应该居高而下,逮着身上这只凤凰这样又那样吗?
“阿凤,等等,我,我有话......”
可惜,金凤凰完全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动作更狂暴......
白江畔醒来时,屋子里点着灯,窗外一片黑蒙。
这是天还没亮?还是天又黑了?
“大哥,你终于醒了。”头顶出现白小河那张嫩白的小脸儿,耳边响起他清亮的桑音,“大哥,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可把我吓坏了,你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吃东西,想不想......”
白小河性子活泼,说话又急又快,跟倒豆子似的,劈里啪啦吵个不停。
白江畔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不太舒服。
白小河立刻捕捉到了他的情绪,耸耸肩膀,捂住了嘴,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对不起大哥,我小声点。”
此刻的他正以一种高难度动作蹲在床沿上,双脚只有前脚掌踩着床,脚跟悬空着,身体摇摇晃晃,随时可能倒栽下去。
“儿子,辛苦你了,我不饿,也不渴。”白江畔挣扎起身,靠坐在床头。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尤其是腰部以下,疼得厉害。
之前他一直做噩梦,梦到自己被车轮子压了一遍又一遍,身体被压成了一滩泥。如今看来,这股钝痛酸软的感觉比压成泥还要惨。
“大哥,你还是继续躺着吧,怪可怜的。”白小河见白江畔动作迟钝缓慢,心疼道。
“儿子,我没事,男人嘛,哪有那么脆弱。”白江畔真恨不得躺到地老天荒,永远不起来。他太累了。但再累,也不能在自家儿子面前示弱,多丢脸啊。
躲在床脚下地蔺竹听这两人一个叫“儿子”,一个叫“大哥”,忍不住黑线,心想:人类地称呼可真复杂。
其实,白江畔本打算收白小河当干儿子,这样的话,他就不需要自己生孩子了;可白小河非要认他当大哥,自己甘当小弟。
两人之间各自称呼各自的,丝毫不管辈分乱不乱。
见白小河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脖子和胸口看,白江畔下意识拉了拉衣领,“看什么呢,我身上有花?”
白小河嘿嘿一笑,语出惊人,“大哥,你身上真的有花哦,看上去好像唇印子,一片一片的,嘿嘿。”
白江畔瞬间血气上涌。被那只凤凰那般亲吻,没有唇印子才怪。
不知白小河是不是故意的,毫不理会白江畔僵硬的表情,继续说道:“大哥,你前天晚上叫得好奇怪。”
“奇怪?”糟糕,他和那只凤凰这样那样的时候,不会被白小河听到了吧?不会府里其他人也听到了吧?
他那时意识不清,邪火焚身,什么都顾不得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听到听不到?
这下糟糕,丢脸丢大了。
“对了,那只凤凰呢?”提起凤凰,白江畔忍不住脸颊发烫,心跳骤快,浑身都不自在。
平日里,那只凤凰对他总是清冷疏离懒得搭理,没想到做那种事时倒放纵凶蛮野性十足,强烈的反差让白江畔心中一荡,情动不已。
暮凡竟然说凤凰的那里很短小,怎么可能?阿凤那里绝对是举世罕见的大杀器。
白小河侧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大哥,我不知道呀,我已经两天没见到它了。”
“......”白江畔无语,这凤凰一向别扭,不会是不好意思见人,躲起来了吧?
蔺竹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家帝君不会是吃干抹净逃之夭夭了吧?
会吗?帝君可是神仙,能这么没担当?
不会吗?帝君一直在逃避对白江畔的感情,突然做了这种事,能欣然接受?
当白江畔能下床后,到处寻找那只凤凰,却遍寻不着之时,他才明白,那只臭鸟竟然对他始乱终弃了。
有没有搞错,明明他才是吃亏的那个,为何占了便宜的反而要逃跑?他就这么被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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