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房间里,金凤凰还在说着“对不起”, 声音很轻,很柔,如柳絮般飘入耳中。
耳朵被一遍遍的“对不起”折磨得都快起茧子了,白江畔再也受不了, 开口喊道:“停——”
身边的臭鸟这才停下,专注地盯着他,“你原谅我了。”
用的竟然是肯定句。
“谁说的?”白江畔斜他,他只是想让它停,可没说要原谅,害他纠结了这么久,这么多句“对不起”就完了?怎么也得,再说上百十来遍吧。
但他现在不想听了,留着以后想听了再说不行啊。
“既如此,换个方式继续。”金凤凰揽着白江畔消失不见,房中只留下喘息沉重陷入疯癫状态的暮凡,和忧心忡忡却无力破咒的沐卓谈。
“沐卓谈,那只臭鸟给我施了什么妖术,我,我难受。”
暮凡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扭来扭去,面色殷红如血,眸中泪光涟涟,明明长得浓眉大眼,偏偏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错觉。
他的某处如尖矛利刃,几乎戳破质量上乘的衣裤。
他知道,自己一定中了什么下流的咒术,害他想要跟人发生关系。可他最想要的白江畔却被那只臭鸟带走了,这是想生生折磨死他吗?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带着哭腔道:“沐卓谈,你帮帮我,帮帮我......”
“......” 沐卓谈为难,面色格外难看,帮?这种事要怎么帮?只能安抚道:“乖,忍一忍,很快你就不难受了。”
“忍不了了,再忍下去,我一定会死。你不帮我,去找别人帮我。我还不想死,我还要得到畔哥呢。”暮凡以头抢地,缓解难受,额头很快血肉模糊。
“......”沐卓谈没有去找别人,只是颤抖着伸出手,解开了暮凡的腰带......
房中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停下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暮凡看了一眼身边沉沉睡着的沐卓谈,气恼地锤了下床。
床榻发出一声悲鸣,吵醒了沐卓谈。他拉了拉滑落胸口的衣服,翻身向里,一言不发,后颈处,后背上,点点殷红。
“我一定要杀了那只臭鸟,一定要杀了它。”暮凡又重重锤了几下床。若不是怕沐卓谈掉下去受伤,他肯定会把床锤得稀巴烂。
“暮凡,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否则,必死无疑。”沐卓谈淡淡开口。
暮凡瞪向沐卓谈的后脑勺,“你叫它尊上,那只臭鸟到底是何方神圣?”
沐卓谈并不转身,“自上次见识过它的本领之后,我便一直在调查它的身份和来历,结果却什么都没查到。”
暮凡:“这么说,它只是一只普通的凤凰妖?”
沐卓谈:“错,你可记得凤翔帝君他老人家的真身是什么?”
“真身......凤凰......”暮凡震撼,“你是说,那只臭鸟是,不,那只凤凰是,是凤翔帝君他老人家?”
沐卓谈:“若我所料不错,应该是他。”
暮凡大惑不解:“可他当初点化百花就是为了助祥威国繁衍生息,绵延子嗣,怎么可能阻挠畔哥跟我们在一起,反而自己占有他?不是有一句俗语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吗?”
沐卓谈:“暮凡,慎言,不可对帝君不敬。”
暮凡:“它到底是不是凤翔帝君还不知道呢,哼,我这就追去看看。”
暮凡翻身下床,正想去追,突然发现沐卓谈没动,知道他被自己所伤,一时半刻起不了身,“你,你怎么办?”
沐卓谈终于扭过头来,脸颊如桃瓣,透着一股跟他本身气质不符的羞涩,“暮凡,不要冲动,等我休息好了,陪你一起去。凤翔帝君既然有意隐藏身份,你我还是不要拆穿为好。”
“我知道。那个,我,我伤了你,对不起。只是,只是我,我......”饶是暮凡向来心直口快,此刻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确实对不起沐卓谈,但他无法补偿,更无法承诺。
沐卓谈坐起身,穿好衣服,淡淡笑道:“暮凡,别放在心上。当初是我沐家欠你和你母亲良多,如今,我不过是补偿一些。”
暮凡扭开头,“......嘁,欠我们的又不是你。”
*
“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了。”被臭凤凰用翅膀揽着,白江畔挣脱不出,气鼓鼓地开口道。
“你叫我来的,你忘了?”金凤凰目视前方,用一只翅膀在空中滑翔,竟然还能保持平衡。
“是我叫你来的又怎么样,你是我的保镖,理应来救我,现在我已经没有危险了,你还......”还搂着我干什么?说好只是饲主和保镖的关系,这么暧昧干什么。
似乎能猜透白江畔心中所想,这只凤凰突然笑了,“饲主跟保镖?谁答应你了?”
“......”白江畔突然觉得臭凤凰说话的语气很欠扁,“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内心希望我们是何关系,我们便是何关系。”金凤凰看向白江畔,“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想好了再说,否则......”
嘿,这只臭凤凰也太狡猾了吧,竟然让他自己说,他可还生气呢,凭什么说实话?竟然只给他一次机会......呸,他凭什么需要这只臭凤凰给他机会?
“好啊,既然想听真话,就答应我一个条件。”白江畔才不想如此被动,哼笑道。
“说。”金凤凰看他的眼神有些明灭不定,害得白江畔莫名紧张,总觉得这只凤凰在打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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