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新来的。”不远处有人说道。
“喊你呢,耳朵聋了?”
李粲然抬起头,瞧见面前站着的几人,正用一种上下打量的眼神瞧着自己。
喊他吗?
“你为什么不穿我们杂役弟子的道服,想搞特殊呢?”
嗯?
李粲然终于回过了神,他今天身上穿的是一套自己的常服,十分简单干练的样式,看上去确实像个打杂的。
尤其在手上拿了把扫帚的情况下。
他懒懒的抬了下眼皮,道:“我爱穿不穿,你管得着吗?”
和他说话的那人尖嘴猴腮,立刻就火了,“嘿,我说你小子刚来我们一脉,是不是不懂规矩?”
他的确刚来一脉。
至于规矩么……
他扯了下嘴角,说道:“要不你教我?”
那人眉毛一竖,眼看就要忍不住动手了,突然远处传来一声,“谢哥。”
云乐瞧见李粲然后便立刻小跑了过来,喘了几口气,疑惑道:“我说你咋拿着把扫帚呢?”
“你认识他?”尖嘴猴腮那人没好气的问道。
“对啊,谢哥刚来我们一脉……”云乐话还没说完就被前者的拳头狠狠锤了下脑袋,他吃痛的皱了下眉。
李粲然眯了下眼睛。
那人怒声骂道:“你既然认识他怎么不教他一下规矩,一脉白待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李粲然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脚就将他揣在了旁边的木门上。
周围的几个杂役弟子听到动静纷纷往这儿靠过来,在看到被踹的那人样貌时,脸色都不禁变了。
云乐的脸色也变了,连忙附在李粲然的耳边提醒道,“谢哥,这人在三脉有个亲戚,是个金丹期的,听说还被长老收了当核心弟子。”
哦?
亲戚谁没有啊。
李粲然说道:“放心,我表姐也是金丹期的,她叫烟云巧。”
小统:……
果然一有事就拉烟云巧出来,业务很熟练。
云乐的心跳稍微定了定,“那就好。”
被揣进门里的那人表情痛苦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的瞪了李粲然一眼,问道:“你小子筑基期的?叫什么名字,有种报上来。”
他刚要开口,木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面相清秀的男人走了出来,嗔目道:“吵什么吵。”
他说着拉了下自己略有些不整的外衫。
杂役弟子中有人道:“是个山下来的男倌。”
男人的凤眸白了他一眼,提着腰款款的离开了。
门内这时又走出来一人,是董桉,身形清瘦,穿着一身蓝袍,个头较矮。他面色不满的扫了眼众人,“干嘛呢,吃饱了没事干来找我事?”
他将目光给到了李粲然,皱眉道:“第一天来的,不懂规矩是不是,会不会打扫?”
“不是,董哥……”云乐懵了一下,想给他解释。
“闭嘴。”董桉骂道。
他说着就将屋内的一袋脏衣服扔在了李粲然的脚边,“去给我洗这个,傍晚送过来。”
操了。
第一天来一脉就遇到这些破事,还没处说理去。
李粲然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在董桉就要关上房门的时候,他将手里的扫帚投进去,卡住了木门。
周围的杂役弟子们倒吸一口凉气。
李粲然将脚边这包脏衣服像踢皮球一样又踢了回去。
“你找死?!”
董桉跳了出来,闪到他面前,伸手就要掐他喉咙。
李粲然神色不变,挥袖就接下了这招。
两人冷着脸过招,从二楼一直打去了练武场,期间,董桉明白过来自己搞错了他的身份,但攻势不减。
“你是谢修,还是周容?”
回答他的是狠狠的拳头。
练武场边,聚集了一批杂役弟子。二楼的走廊边上,也来了几个听到动静的一脉弟子。
孔灵站在一角,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的这场打斗,她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统考第一有几分本事。
钱哲茂站在她的一侧,围观了一会儿后,评价道:“董桉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说?”
“这小子脚步滑,心太黑,手段又脏,打起来毫无顾忌。”
“野路子?”孔灵笑道。
“董桉已经在被他压制了。”
练武场上的局势逐渐在往李粲然一边靠拢,董桉呼吸急促,有种怎么都使不上劲的感觉。
恰好此时,姚天濯赶来了。
“住手!”他怒斥一声。
董桉听到这声音,哪怕心有不甘,还是往后退了好几步。
李粲然清楚自己人生地不熟,这时候得见好就收了。
二楼来了好几个一脉的正式弟子,有他见过的,也有他没见过的,还有一个人的气息隐隐像突破到了辟谷期。
“怎么回事?”姚天濯看着两人问道。
董桉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狠声道:“我只是教一下他来一脉要懂的规矩。”
李粲然闻言冷笑一声。
到这时还在嘴硬。
他刚想回呛过去时,身后的练武台柱子上传来周容的声音。
“不懂规矩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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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都想看感情线,但这部分剧情我得走完呀,哭唧唧,你们难道忘了烟家太爷办寿诞的事了吗,让人家过完一个生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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