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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儿见郎君停下,捡起落在地上的纸,也跟着看那画像,道:“咦,这画像怎么这么像沈大夫啊。”
    易梓骞环视一周,幸好无人注意,表情严肃,对着淳儿道:“噤声。”
    淳儿听郎君吩咐,虽不知原因,还是闭上了嘴。
    那纸上写着的江湖通缉:此人与邀月派有深仇大恨,若能将其活捉,不伤之分毫,押至邀星派,必有黄金重赏。
    原来如此,怪不得谷霖走时,如此匆忙,临行告别时,都不敢堂堂皇皇,竟然是惹上江湖上的人,可他待在岷洲两三年了,怎么会与门派间发生纠葛。
    再仔细读这通缉,他越发觉得奇怪,既然与谷霖有仇恨,为何要活捉,不伤他分毫,难不成是为了带到门派,严刑拷打吗?
    此间言语,大有玄机。
    突然一位男声悦耳,道:“请问,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易梓骞寻声看去,发现是一个身穿竹青暗花袍的男子,此人生的浓眉虎眼,看上去和蔼可亲,后边跟着一个着同样衣式,笑容温婉的女子。
    两人腰间佩剑,服式相同,应该是同一门派。
    易梓骞猜想这二人,该不会是邀月派的人,于是心生警惕,道:“不认识。”
    便要离去。
    那位男子跟上,连忙道:“仁兄别误会,这位是我的师妹,我们二人同是出自小门派,被师门派下来历练的。正巧看了这个通缉令,觉得不用杀人,又有黄金可拿。”
    阿青睥睨了他一眼,跟上头也不回的易梓骞。
    那人见他们要走,不依不饶道:“仁兄,你若是知道此人消息,那赏金,我们可以二八分啊。”
    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易梓骞只好驻足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认识。”
    “诶诶,别走啊,三七,三七分总可以吧。”
    易梓骞被纠缠的气极,反笑道:“鄙人虽家境平凡,却也不贪那几两黄金,告辞。”
    那男子知此事无果,只能目送易梓骞的背影远去。
    身后女子跟上一步,道:“师兄,我觉得这少年真的不认识。”
    那男子收起嬉皮笑脸,突然浑身气息沉稳如石,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沉静思索道:“此人就算不认识,但也来历不凡,跟在他旁边的那位仆从,周身气息,稳沉不乱,下盘有力,定是一位高手,可见深不可测。”
    女子犹豫道:“那仆从的确内功不俗,可这少年看起来人畜无害,不像会武之人。”
    “师妹,人不可貌相,我总有种直觉,那少年与画像之人,脱不了关系,我们先打听一下,不可惊动对方。”男子摇了摇头,道。
    易梓骞在马车上一路张望,见那两人没有跟上他,才算舒了口气,淳儿心中好奇,道:“郎君,那两人是来寻沈大夫的吗,感觉不像是坏人。”
    事关谷霖性命,他神色凝重道:“淳儿,切不可向那些打听沈大夫下落的人,告诉我与沈大夫交往甚密。”
    为了不让那群江湖人寻找到,关于谷霖下落的蛛丝马迹,也为了自己的安宁着想,他必须这样打算。
    最坏不过,他们打听过来,亲自上门易府,他也可以一口咬定,自己与沈谷霖只是普通的,医者与患者关系,算不得很好,而且自己也并不知道,沈谷霖去向何方。
    此说法有理有据,合情合理,那些人再蛮不讲理,也不能拿他如何。
    淳儿见小郎君言论如此严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点了点头。
    阿青在马车外面,身上有些功夫的人,耳目自然比常人要好的多,也听清了马车里的对话。
    他对江湖了解不多,可这邀月派,也是听说过的,大抵是正派名门,行事光明磊落。而画像上的应该是,经常来给小郎君诊治的,那位沈大夫。
    只是一位普通大夫,怎么会与正派有深仇大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或者说,沈谷霖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位大夫,曾经他与邀月派有过过节,不堪追捕,就一路逃到了岷洲,隐姓埋名。
    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易府,淳儿扶着易梓骞下车回房去了。
    阿青看着小郎君背影离去,似乎察觉到什么,眼神一凛,锋利直射向院大树枝上,却发现只有一片夜幕,树叶微动。阿青蹙眉略微思索,轻轻朝那儿瞟了一眼,便转身回了小屋。
    易家院墙外站着一人,身形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眼角下一粒红痣,鲜艳妖娆,他勾起嘴角道:“有意思.....”
    这几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也无人登门拜访,只听淳儿言街上携剑的人,愈来愈多,弄得百姓都不敢上街闲逛了。
    这天是易家下人们发工钱的日子,王央家里还有老母要养,又生了病,正愁着没钱请大夫,因此急不可耐,早早的去领了工钱。
    而管事因家里有事,只好找人代发,阿青也没得什么冷嘲热讽,顺利的领了钱。
    他手里攥着一吊子钱,有些新奇之感,毕竟是第一次,用劳力获取钱财,可又不知道拿这钱做什么好。吃的穿的似乎也不差,不如买些东西送给小郎君,可又一想,这些钱也买不来什么好东西,自己这感恩之礼,太过微薄,寒酸的过头。
    这么一想还是放弃了,还是拿回屋子里,把钱藏到床下,说不定以后存的多起来。
    阿青人生第一次,有了存钱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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