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章听了,脸上的懵然变成闷闷不乐,他道:“府上就我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事可做。”
话语间满是怅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天估计都要在医院帮家人办理出院,今天就不更新了,明天继续。
第10章
说着这话的齐寒章眼中带有一丝落寞。齐寒章是云南王世子,但更是质子。
当年太-祖当上皇帝后,为了让一直跟随自己保护自己的亲兄弟同享荣耀,便划了云南之地给他做为封地。更是亲笔所书,云南王世袭罔替,子孙后代不可夺其位。
一开始,兄弟同心感情是真的。慢慢的,人心变了,王爷,即便是在封地说一不二的王爷,终究是皇帝的臣子。
到了先皇这一代,云南越发不受控制,京城的圣旨在云南越来越不顶用。
还好,离云南最近的天尧关驻扎着大齐十万兵马,云南地界即便是真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先皇病弱之际,以过生辰为由,下旨云南王入京。
云南王则以自己病重起不了身为由拒绝,又写下一封声情并茂的书信,说自己无比想念先皇,想先皇只能看看画像朝京城的方向拜一拜。如今因身体之故不能前来京城为先皇恭祝生辰,是人生一大憾事。为了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会让云南王世子齐寒章替他入京,为先皇祝寿。
齐寒章就这样从云南来到了京城,这一来就再也没回去。
他也乖觉,知道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十分低调。
因刚来时害怕,齐靖渊带着他在京城逛了几圈,他夜里睡不着时,齐靖渊还陪着他喝两回酒,他对齐靖渊很是依赖。
后来,齐靖渊成了摄政王,性子越发难以捉摸,人更是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齐寒章不敢和齐靖渊走的太近,便时常缠着谢临溪。
对其他人,他是连接触都不接触的。
是为了避嫌,他和齐靖渊关系再好,他的身份还是云南王世子,结交京城达官贵人,容易被人忌讳。
齐寒章的身份尴尬,在这京城之地没什么玩伴,他不敢也不能融进去。所以很多时候,他只能对着空荡荡的院落,一个人孤独的听着外面的热闹。
人总要和其他人相处结交哪怕是说说话也好,要不然总自己一个人呆着,总有一天会疯掉。
齐寒章能找到的人只有谢临溪。
谢临溪同其他官员不同,谢临溪是齐靖渊的左膀右臂,是齐靖渊最信任的人。
他和谢临溪在一起做了什么,齐靖渊那里都会一清二楚,不会牵扯到不必要的误会。
*
谢临溪看了齐寒章一眼,还没张口说什么,齐寒章脸上已经挂起欢快的笑,他眼睛明亮道:“我就知道你天狱司事多,公务繁忙的紧,我自己回去就成。萧你既然不喜欢了,御南街那边我还要给人家说一声呢。”
谢临溪嗯了声,齐寒章弯起眼角道:“那下次我再找你一起喝酒。我那里有壶好酒,花了我不少银子,味道保证你喜欢。”
齐寒章从云南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好东西。
银子不必说,美女侍卫有,上好的绫罗绸缎,各种各样的玩器等等。总之,比宫女和亲时的嫁妆还丰富,人人都说云南王心疼他,怕他在京城受委屈。
这么一来,花银子买壶好酒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临溪喜欢美酒,于是便应下。
齐寒章脸上的笑意更深,他朝谢临溪挥了挥手,然后先骑马离开。
谢临溪也翻身上马,不过他并没有去天狱司,而是直接回谢宅了。
自打上次因那白玉箫的事情发生后,谢临溪就没再回来过。
张伯心里后悔的不行,觉得自己没把家看好,没逮着放东西的人,以至于没让谢临溪呆在家里好好补补身体。
现在人回来了,张伯欢喜的不行,念叨着让厨房做些合口的饭菜。
对这样的小事,谢临溪一般都不会有什么意见,由着张伯折腾。
在厨房准备饭菜的途中,他谢临溪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然后坐在窗户口旁拿了个话本看,看了几眼,他有些困,头靠在窗户旁半眯起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临溪做了个梦,梦里是今日的场景。
他仍旧在箭场练箭,身边却没有齐靖渊。
贺运和齐寒章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此时他手中已经射出去的是双箭,羽箭呼啸而过朝贺运射去。
贺运躲开了第一箭,后面还有一箭。眼看着那箭要射到他身上,齐寒章以飞快的速度上前撞开贺运,第二箭射在了他左侧的胳膊上,血顺着羽箭滴落而下。
齐寒章的眉头拧起来,疼的眼泪唰唰而落。
不知过了多久,齐靖渊带人赶到。太医院太医前来为齐寒章医治,贺运站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他。
第二□□堂上那些中立之士和帝党朝齐靖渊发难,要求惩治胆敢当众谋害贺国公伤了云南王世子的谢临溪。
说他乃是狼子野心之辈,借以此事指责齐靖渊这个摄政王别有用心。
他跪在大殿门前,等候小皇帝处置。
朝堂上很多人朝齐靖渊发难,齐靖渊却一直护着他。
后来还是贺运和齐寒章共同出面,说箭场之事是一场误会,此事才作罢。
事情过去后,齐靖渊召见他,手沉沉的放在他肩膀上道:“谢临溪,本王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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