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新手一抖,想起上回于静东说的什么“下药”“拖走”的。
这于静东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擦的香喷喷的,把齐斐然身上都弄得这么香。林时新想想就嫌弃得不行。
“你吃饭了吗?这个你吃。”齐斐然知道林时新不喜欢吃味道重、油腻的,夹了片白菜给他吃。
“我吃过了,”林时新头一偏躲开了,“办什么事啊?去哪办?泡吧?”皱着眉看着齐斐然。
齐斐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本来这次来就是想激起林时新的“妒意”的,如果他有妒意这东西的话。
“我们……就随便玩玩……”齐斐然语无伦次中。
还随便玩,那正经玩是什么样?林时新有点不爽,冷漠地放下筷子,不伺候了。
齐斐然看出他有点不高兴,连忙说:“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林时新说:“我不去,我还没到时间呢,你们吃完赶紧去玩吧。”说完,站起来要走。
“哎!”齐斐然用腿一绊,林时新又坐回椅子上,“没吃完呢,你们这服务员怎么服务的。”
林时新又站起来,齐斐然原样用腿别了他小腿一下,这下力气有点大,林时新啊了一声坐回去,屁股撞得发麻。
齐斐然一看就想伸手给揉揉,手刚要碰他屁股,又缩回去了:“疼了?”
林时新没好气地瞪他,齐斐然笑了。
于静东看不下去了:“跟我们一起去吧,我和我老公就喜欢下半夜去泡吧,带着你没关系。”
“谁是你老公?”林时新愣道。
“你说呢。”于静东指着齐斐然娇羞道。
林时新内心os:这狗直男在闹哪样啊?
于静东仿佛看到了他的内心os,立刻补了一句:“唉,齐斐然太帅了,终于把我掰弯了,怎么地吧。”
齐斐然:“……”石化了。
“……哦,那就祝你们新年快乐,不不,百年好合吧。”林时新笑着说完,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什么玩意?多年基友变成真·基友了?那这是找我来示威了吗?靠!林时新越想越愤愤不平。十几天前还特么强吻,现在就移情别恋了,还恋了那么个货?
林时新有种莫名的愤慨,齐斐然这人眼光真不咋地,看上过水仙花的人还能被大葱迷惑吗?不过也好,以后省得麻烦了。他跟老板请了假,比往常要早地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包间内。
“你看有效果吗?”齐斐然还往门外瞅。
“我觉得他真生气了,都祝我们百年好合了,这明显是讽刺。”于静东说。
“百年好合,不是结婚用的词吗?他是不是不在意?是不是高兴摆脱我了?”齐斐然皱眉道。
于静东懒得跟他解释,有些话真实的意思和字面意思是不同的:“我觉得有戏,你这段时间千万别找他,忍着,忍到开学。”
忍耐的日子是不好受的,齐斐然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林时新家附近转悠。陈铭生住在家里,有时拿一些项目策划书给他看,明着说是要齐少给意见和建议的,但齐斐然知道是试试他深浅。
齐斐然左手按着策划书,右手晃着笔飞速地看着,偶尔又翻到前面刚看过的地方:“这策划书不是完整的吧?技术论证这里只提到了能源、原材料的供应,没有设备、环保、人员的资料,而且……没有附单价表。”齐斐然说到这里,迟疑地看着陈铭生。
“噢?那是我的失误了,我看一下。”陈铭生笑着把策划书拿走。
齐斐然:“……”当我傻吗?
过了两天,陈铭生又让齐斐然看30只在美国上市的小盘股在56周的增幅表现,问他那只未来走势会更好,齐斐然仔细分析了一遍,指出了4只,这4只在接下来的一周内交易额不仅接近之前56周至高点,而且超过了其历史最高点。
“陈总,对我的考验结束了吗?”齐斐然笑着问。
陈铭生瞬间脸有些红,“没有,不是我……”
“可能你对我不太了解,我现在虽是高中生,但其实已经21岁了。”
齐斐然说完拿着他的弓出去了。
齐斐然在国外虽然从小就学习了枪械武器方面的知识,玩枪玩得很溜,但是跟枪比起来,他更喜欢中国古代六艺里的弓箭。
弓箭射程远,威力大,拉力能到50公斤,箭身达到1.5米。齐斐然第一次接触这项运动时就非常喜欢。
此刻他在院子里站着,站姿挺拔,搭弓的声音吱嘎作响,瞄准,放箭,动作一气呵成,箭身穿过冷冷的风,嗖的一声扎进箭靶。
齐斐然连着射出五六箭,不一会儿出汗了,阳光下他细密的汗珠闪闪发光。
陈铭生在玻璃窗前往外看,心里默默叹道:“我知道你21岁,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大年三十到了,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地贴对联,林时新是最喜欢过年了,因为这时候他打工的种类繁多,比如此刻,他就在写春联。
“你也不知道歇一歇,昨天晚上还在烧烤店呢吧。”沈莹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按住红纸。
林时新左手扯着右手的袖子,右手握着毛笔,一笔一画写着“年年顺利财源广,岁岁平安福寿多”。“在家也没意思,作业早就写完了,这对联20块一幅呢,而且我喜欢写大字。”
沈莹道:“你一会儿给我写一个文雅一点的吧,与众不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