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的手柔若无骨地搭在她的肩侧,女人颧骨突出的脸颊轮廓格外清晰,顾临渊盯着她的下颔,女人的视线很快扫过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她的肩骨,“你做得很好,乖徒儿。”她微笑着说,“在旬殿下那里暂居时孤便有闻当今人王府中藏着一名绝世智谋,本以为不过是一只聪明些的小虫子,不料竟是女流之辈,孤便也不计较种族之隔,对你起了些兴趣。”
顾临渊的脑袋里还是此前的那一幕幕,她的大脑有些消化不良。
很显然,秦温利用了她,利用了她对影一的熟悉,逼桃意承认自己隐瞒下来的行为,间接警告了自己。
“他们会死吗?”蝴蝶早已振翅,她所造成的一切必须由她亲手终结,或者由她来做一个良性引导,放任剧情这样发展下去,她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混乱。
原剧情里压根没有详细提及卫鞘夺位的事,更不要说卫鞘府中那名小小的暗卫,既然秦温当时注意到了她的存在,那么作为右使随行的桃意肯定也知道,甚至她可以接触到卫鞘府上的暗卫、将他带走…等等,如果只是想看清身份,随便派一位身手过硬的亲卫就好,为何一定要精通媚术与幻术的桃意?
她又想起影一意识不清时呢喃低语的话,有桃意,有她的化名,有殿下,还有
何?
何逸?
他应该是当时被围攻时被带走的,遗体的话由桃意幻术造一个就好,毕竟当时也没有修为较高的道修在场,一般人识别不出幻境,可何逸——他是伏湛受伤时被请来的神医,卫鞘不可能花大价钱在一名不值钱的暗卫上,那么影一为什么会见到何逸?
难不成,桃意和何逸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据她所知,桃意在原作中唯一有关联的奶妈还是个帅哥,白鹤夜弼
她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他们是孤最出色的属下,是值得全体魔族敬仰的战士孤想要的只是幻术与言灵,至于他们是谁,这重要吗?”秦温侧过身,唇角的笑意温温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顾临渊一时无言,只好应承下她的话,可一面她却是在腹诽的:秦温说话如此不遮拦,可以轻易表达种族对立和不信任,那些手下难不成就不会对她起一丝不满?桃意应该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吧,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承诺,自然脆弱不堪,奇怪的是秦温居然愿意给她一个右使的高位,也不怕桃意叛变带着星罗一走了之让她分身乏术?
除了那些极端憎恨人族的魔族,真的有人会真心追随这个战斗力设定并不强的摄政王吗
顾临渊思考得出神了,等回过神来却发觉秦温正注视着她,心下一慌,女人已启唇道:“孤看你也是被左使那副模样给吓坏了,不如回房好好歇息一阵,孤已派人将万书阁的部分功法取至你的厢房,你大可去阅读一番,也无害。”
诶?
女人的手掌已从她发顶挪开,可被她轻轻抚摸的感觉依然刺激着她的头皮,她的手法称得上舒服,可她却觉得自己像是她手下的小宠物,而她所说所做不过是对宠物表现良好的一个嘉奖罢了。
顾临渊抿了抿唇,谢过了女人。
——
是夜。
秦温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于是她从黄昏起用了晚膳便没有再回到院子,而是在宗门内晃悠,主峰并不是教授双修之法的地方,因而也少了很多并肩同行的男女,大多是步履匆匆的道修,看上去也多是修为深沉的模样。
她记得苏姣遇到白清延是在主峰背面的仙林里,所以自然脚步也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苏家家主的妹妹,本来已经错过了拜师仪式,却被硬塞进来了。”
顾临渊一震,步伐不由得放缓下来,旁边的女修们倒是没注意到她,依然讨论着那位苏小姐的八卦。
“别说,她还真是倒霉,一进宗就被那个破老头给看上挑走了,也不知道双修起来会哭成什么模样呢!”
“哎,和我师父双修可真是舒服啊,我这辈子还没感受过这种舒服呢”一位女修忸怩地说。
这个话题像是一枚炸弹在女修之间炸开,女人们一下子便被转移了注意力,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和师父双修有多么快乐,顾临渊一时无趣,便索性迈开脚步离开了。
她的步伐比之前快了许多。
坏了,苏姣还是来了她肯定会去森林那边采集仙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总之她必须先手一步见到白清延才行。
“沉灼槐,你能嗅到男主角的气息吗?”她边走边问。
男人虚幻的身影浮在半空中,“至少目前你与他的距离还有一段。”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狠狠抓住男主角的味道来补充自身的力量,“至于白清延是不是,还是需要你自己去确认。”
行吧,还好主峰的地面上覆盖了一层轻薄的仙云,她哪怕是小跑起来也不会太累,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她还是快步走要来得好。
她很快就赶到了森林的边缘,而恰巧天幕已然暗沉,连天际的霞光都消散得一干二净,黑暗吞噬树林,将原本绿色的地方渲染成漆黑的蓝紫色,月光无法渗透过厚重的云,于是整片森林更是阴森可怖。
她慢慢靠近,果然听见了隐隐约约从不远处传来的男女交合之声。
好家伙,活春宫,还是帅哥和美女的活春宫,她老色批就好这口。
她刻意放轻脚步往前探了好几步,果然瞧见了一团丛林背后白花花的两团肉体,男人上衣已褪至腰侧,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下面,就此失去了束缚能力;女人被他摁在树上,隐隐能看到上下摇动的奶子,下身也几乎是一丝不挂,双腿勾在男人的白衣上,几乎要与他融为一体。
男人似乎快要到极限了,快速耸动了几下腰便猛地一个深顶,女人的喉间溢出一声尖利短促的娇喘,又很快只剩下暧昧的喘息。
然后他们便开始整理散落的衣物,男人怜爱地摸了摸女人的头,后者娇羞地捧着脸,任由男人帮她把衣物穿好,男人又顺手揉了一把她的奶子,女人好一阵轻声的娇喘,看得男人似乎又有反应了。
正当顾临渊以为他们又要继续时,男人却止住了拉扯衣服的手,顾临渊看见他低下头,好像附在女人耳侧嘀咕了几句,女人只得作罢,整理好被扯乱的领口便从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男人依然站在原地望着女人的背影,他的白衣被林间的风吹起,整个人仙风道骨,一点也没有此前激情澎湃时那副模样,顾临渊不纸从何槽起,总之此人是白清延无疑。
之后换成苏姣应该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看见他在整理腰带,就此与他挂上钩,可她没见过白清延,也没办法同他联系上此前丞相府后花园的事,她在等待一个时机。
白清延开始往回走。
白清延靠近她了。
白清延不见了!
顾临渊就看着男人在离她藏身之处几步之遥的地方凭空消失,仿佛此前压根不存在似的,她顿时背脊发凉,确认原地早已无人,连忙转身准备跑路。
“打算去哪?”
白衣尚且未扣拢,交叉的衣襟松垮垮的,顾临渊轻而易举地瞧见男人白皙的胸膛,哪怕是夜里也能窥见其中的美。她扯开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原来是玄壹真君,在下正准备采集仙草供师父使用,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呜!”
白清延的手突然搭上她的肩,男人的笑容在阴影下显得阴晴不定,“你是那个被蓝元长老带走的我知道你。”他的声音不如初遇时那般沧桑,兴许是年轻气盛,依然鲜活无比,如今却因为强行压低而显得格外生硬,“水与火的灵根,我的小师妹。”
他的手开始有所动作,沿着领口伸至顾临渊的锁骨处,冰凉的温度激得她后退几步,径直撞上身后的树,可领子已经被他扩开,隐约能看见埋在领口下的神叶的绳。
“你!”顾临渊的手紧紧贴着粗糙的树干,她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开头,明明她是按照苏姣的话念的啊?!
“你的性别有几个人知道,嗯?”白清延的手又一次贴上来,另一只手强有力地禁锢住她的身体,将她强硬地摁在树干上,他的声音越说越急促,像是对接下来他即将实施的性爱期待不已,“我又该叫你什么,顾临渊还是小鱼?”
坏了,按照秦温所说的,神叶对于此前见过的人没办法起效,如此看来他在后花园就见过她了怎么可能?
“很惊讶?”白清延的舌头舔过她的耳郭,酥痒的感觉令她一阵战栗,“你和那个侍卫不,缚杀,你和缚杀走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现在这样害怕,嗯?”
顾临渊瞪大眼睛望着他,而他也毫不回避地给予对视,白清延的衣服在她眼底倒映着,惨白的颜色,而他的眼睛是漆黑的,黑得可怕。
“你怎么会觉得我现在在害怕呢?”她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放稳声线。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她压根没想到白清延上来就脱裤子玩强奸的戏码,此刻的他也许还有几分清醒,她要赌一把。
白清延此人,聪慧是真的聪慧,却也狂妄高傲,如果能够利用这一点反制他的聪明
“你需要我的帮忙。”沉灼槐在她的另一耳侧低语。
男人放声笑出来,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半开的衣襟,落在起伏不定的胸膛上,“你瞧,你的呼吸都乱了。”他的声音温柔似水,亲昵得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恋人。
“那可不一定,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玄壹真君,”顾临渊咧开嘴冷笑道,“说实话,我想跟你打个赌,这没什么好怕的。”
“什么赌都不如放到双修后说吧,小师妹,难道你想让你的名号传遍整个千华宗?”白清延的手掌停留在她的胸前,被人包裹住的感觉,顾临渊想吐。
“堂堂玄壹真君,要什么没有,还会担心到手的鸭子飞走吗?”顾临渊挑眉。
她的声音其实有些颤抖,下意识地想要后缩腰部使得自己的胸逃离他的掌握,可她知道一旦这样做很可能会激起白清延的控制欲,那样她再怎么提要求也不行了。
“我可不喜欢女人耍小聪明,”白清延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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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对不起对不起拖得太久了!!最近腿快能走路了所以每天都要打的士去学校上课了,实在拖久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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