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好你妈逼!操!”顾临渊一边咳血一边没好脸色给这两人看,哪怕他们身后跟着一群与她撞衫的男男女女,看上去面容挺青涩的,估计也就是个高一高二的社会弟小太妹,那她就更不用怕了。
就知道她肯定和这群人有纠葛,说不定他们来也是追着她来的,是她给缚铩添麻烦罢了。
白清延面不改色地上前几步,沉灼槐连忙扶稳她,又挺了挺胸膛挡住他们一部分人不怀好意的视线。“好久不见,师妹倒是出落得愈发漂亮了,只是这嘴可一点也不美,像是和市井里的妓子学过一般”他调笑的语气单方面让剑拔弩张的氛围缓解了一些,因为顾临渊气得瞎几把鬼火直冒。
“你嫖过?”她毫不留情地回怼。
“游历在外,总归是见过的。”白清延不急不慢。
“那就是嫖过不少咯?全国各地的都试过吧?瞧你说的这些话,真是熟练得让你爹我心疼,不知道你的几把嫖过这么多,是不是他妈的铁杵都磨成针啦?我称一声金针菇不为过吧?”她的传统艺能就是嘴硬,反正横竖一死不如手撕对面双亲,要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最好一辈子都忘不掉他那小得可怜的几把。
白清延面色不霁,又突然怪笑起来:“你见过的,那天我差点插进你的身体里了。”
沉灼槐的眼神陡然阴郁下来。
“Sorry哈,我听不懂狗叫,”顾临渊强忍着身体里翻江倒海般的痛苦,摊了摊手,“还有,我失忆了,你可以理解为你刚才说的话都是放了个屁。”
“我——那晚你都湿了,这证明你这个小骚货可是很享受呢。”
“啊?”顾临渊耸耸肩,“可你没插进去不是吗,是月光让你看清自己的尺寸了还是秒射不敢继续了?”
“住”“哎,玄壹不必同这种女人争辩,我们的目标可是不是吗?”紫发男人冲着沉灼槐抛去几个眼神,后者忍不住倒退几步,却又不愿放弃怀里颤抖的少女。
只见他的周身突然狂风大作,一道紫光自他的袖口中射出、直逼顾临渊面门,而那一瞬间,沉灼槐本要上前抵挡的动作慢了一拍,像是在自己的生命与爱人的生命之间做了个短暂的权衡,而等他再向前一步时,紫光早已深深扎入她的眉心里,那不过是一秒不到,顾临渊便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紧接着自沉灼槐怀中飞起,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入了男人手中。
孟溪东掐住了她脆弱的脖颈,笑得格外疯狂。
“你喜欢她。”他笃定的语气令沉灼槐下意识感到恐惧万分,可如今的形势已经不允许他逃跑了,跑得再快也没用。他犹如被人死死摁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而上直冲大脑,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给生生逼出来。
孟溪东的手收紧几分,他的目光危险而恐怖:“你是他觉醒的药引,这一点还要感谢你能让他动情呢可之后,你就没有用啦。”
顾临渊挣扎着抠住他干瘪的手掌边缘,却只能抠下几块干燥粗糙的死皮,他真正的“手”早已藏在这些污垢里,操纵禁术,掌控生死。
四周好安静啊,沉灼槐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充血的眼睛死死紧盯她被掐紧的脖子,压抑在血脉里的兽性令他满脑子都充斥着扑上去的念头:咬断它!让它成为自己的猎物!——可他身为“人”的一面又扯紧了那根理智的缰绳,不让那些兽性脱缰。他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血液在混合、在交融,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人魔混血,这才是他真正应该拥有的力量!!
他的舌头从唇瓣中伸出,慢慢化为细长的信子,在空中轻轻摆动着。
孟溪东的瞳孔瞪大几分,兴冲冲地盯着他全身的变化,而手下的力道再次加大,顾临渊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血液的缺失和眼珠的暴起,连再往上是意识都不复存在她只知道自己要死了,死在陌生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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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弼背着黑蛇一路小跑,避开了千华宗的所有眼线,“獠牙”伴他左右。
在做出这个决断之前,他的脑子里可以说得上一团乱麻,可混乱中也有一条清晰的线:缚铩要活下去。
他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他的一切要求,可背地里也在断断续续地读取着他的心。从黑蛇的话来看,他这次需要的是他死去,换来千华宗的松懈,但他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有着更长远的规划。
昨天夜里,黑蛇把他叫到桌前,他什么都没倒,看样子打算把一切摊牌。
他先是问了一个问题:夜弼,你愿意做圣人吗?
毫无回报地干尽好事吗?他可是个玩心比较重的人,四处行医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快乐罢了,他仔细斟酌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
然后缚铩说了很多话,很多他这辈子都没听过的,甚至不敢相信是缚铩会去说的话。
他说:有时候我成为了一片山川、大地、河流。
不需要报仇,也不需要铩人,就这样静静躺在自然万物里,感受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沧海桑田,轮回不止。
“可你是魔王,”夜弼向前挪了挪椅子,“伏湛,我知道你现在心态不太稳定,可你现在就是魔王,你背负的可是整个魔族的兴衰存亡,如果你不在了——”
如果我不在了。他低声说,也许我就自由了。
“你”夜弼完全愣住了,“你在、在说什么啊”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真的是那个沉稳冷静的魔王会说出来的话吗?魔族从来都是以种群为先,而他这种话放在整个种群里简直是大逆不道,若是蛇母在世,说不定会气得把他剥皮抽筋,扔到某个深渊里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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