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无语极了:“一个感冒而已,你们都没感过冒吗?”
至于整这么大阵仗吗?
“好些了没?”宿怀安走到她身边,先一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拿起桌上的体温计,“阿姨说等你醒了,再量一次。”
薛燃:妈的好气啊!手速没人快!
谢妙乖乖让他摸了额头,又量了体温,已经退烧了,整个人精神也不错,看样子睡了一下午的确是让她恢复的很快,这也跟她平日良好的生活习惯分不开。
邬倩倩的手艺虽然比不上谢爸爸,但熬的粥味道相当不错,谢妙被三双眼睛盯着,压力分外大:“你们别告诉我,三个人全缺席晚自习啊。”
她看看时间,第一节 晚自习应该刚上没多久,现在去还来得及,不过这三人显然是都不会去的了,谢妙喝了一碗青菜粥,邬倩倩还给她煎了荷包蛋,切了邬妈妈自己腌的雪里红炒熟,特别开胃下饭,看得宿怀安目不转睛,他当然不是对这饭菜感兴趣,而是在想,如果以后要好好照顾谢妙,他是不是也该学学厨艺?
薛燃则毫不客气地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青菜粥,邬倩倩熬了满满一锅,最后四个人居然全吃光了!
吃完饭谢妙精神头更好,睡了一下午的她也不再瞌睡,薛燃提出打游戏的请求,被谢妙无情驳回——五三做完了吗你就打游戏?
把吃饭桌一擦,一人一本习题,学习!
谢爸爸下班回家看到孩子们没有做别的而是在学习,分外欣慰跟感动,又亲自摸摸女儿的额头,确定她真的退烧了才放下心,然后再三叮嘱谢妙晚上开空调千万别再开那么低了,这个季节很容易反复感冒。
谢妙再也不敢开空调踢被子了,被训完之后,连系统也训了她一顿,严厉批判了她这种不珍惜身体与健康的错误行为,谢妙被训得跟鸵鸟一样耷拉着脑袋,当天晚上连空调都没开,老老实实躺在被子里睡的。
她这场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次日便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若不是时而咳嗽两声,几乎是好全了。为此,谢妈妈在她出门上学前,仍旧强硬地给她戴上帽子围巾还有一次性口罩,避免还没好全乎的时候传染给别人。
然后……谢妙发现妈妈说话真的太灵了。
她的感冒是好了,可宿怀安又开始了。
可能是因为两人坐在一起的缘故,昨天早上到校她狂打喷嚏擤鼻涕,他离她最近,昨儿一天瞧着倒是还好,早上起来,一照面谢妙就觉得他脸色有点白,早自习铃声响后不久,他开始咳嗽,从一开始的轻咳,到了后面几乎抑制不住的重咳,谢妙都担心他把肺给咳出来。
她去教室的饮水机那接了杯热水回来,放到宿怀安桌上:“你是不是被我传染啦?”
庄雪瞬间扭头:“传染?怎么传染?”
瞧她那小表情,心里肯定又在搞黄色,女生们有个私密群,平时常常在里头分享点不适合跟异性看的东西,谢妙白她一眼:“感冒还能怎么传染,主要通过呼吸道传染,跟感冒患者近距离说话就会传染,不然呢?”
庄雪立刻做了个把嘴巴拉链拉上的动作,表示自己不敢乱说了。
谢妙懊恼道:“都怪我,昨天就该戴口罩的。”可是她嫌鼻子不通气儿戴口罩用嘴巴喘气太难受,就把口罩给摘了,早知道会传染到宿怀安,她绝对会戴口罩的!
宿怀安喝了口热水,忍住咳嗽的欲望:“没事。”
“还没事啊?等早自习下课我跟你去医务室量量体温吧?”谢妙忧心忡忡,“你身娇肉贵的,可别真感冒了啊,要不你中午回水榭华庭?那边人多,能照顾好你。”
他还有家庭医生呢!
宿怀安才不会回去呢,他自搬离水榭华庭就没再回去住过,那里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冷冰冰的房子,有谢妙在的地方才是他心之所向。“你陪我去医务室吧,现在就去。”
谢妙举手跟语文老师说了,她是班长,平时班里谁有个头疼发热基本都是她负责,老师一点头,谢妙就摸了个一次性口罩给宿怀安,神情严肃:“你也戴上,待会儿把前后左右其他人也传染就不好了。”
宿怀安温顺听话,他眉目如画,戴上口罩后也丝毫不掩俊美的容貌,谢妙同样把口罩戴上,两人出了教室,学校里到处都是郎朗读书声,她先下楼梯,回头伸手:“你牵着我,慢点儿走。”
宿怀安眼神柔和的简直要滴出水来,什么时候谢妙会主动要牵着人走路啊,也就他有这个殊荣了。
于是他更加柔弱地咳嗽两声,结果假咳嗽变成了真咳嗽,差点儿没把五脏六腑给咳出来,吓得谢妙连忙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又把自己的粉红色保温杯拧开递给他:“喝口水?”
宿怀安已经喝了一大杯,他怕自己喝太多想上厕所,摇头,“不喝了。”
医务室离教学楼有点远,今天天气倒是不错,这会儿金灿灿的阳光逐渐洒在了地面上,不过天气真的变冷了,到了一楼,谢妙松开手跟宿怀安并排走,他本来皮肤便很白皙,现在看起来白的几乎透明,谢妙越想越担忧,他不肯回水榭华庭,晚上怎么办啊?万一一觉不醒呢?
宿怀安完全不知道他心爱的女孩儿已经在操心他如果暴毙了要怎么办,但这种跟她单独相处的感觉美好极了,他甚至都不怎么急着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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