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太太怀这个女儿也是意外,她本身是不容易受孕的体质,怀了孩子打掉对身体伤害太大,因此她才把女儿生下来,当初那个想借机上位弄破套子的小狼狗,也就是女儿的亲生父亲,早不知道被她整成了什么样,在那之后,宿太太都要求男方避孕,并且检查地相当仔细。
她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宿虞城也在外面乱玩,那她怎么就不能玩?
“你这话倒是也有道理,可是我听老爷子的意思,是说他们俩高中就在一起了,这得五六年了吧,还没分开,你怎么知道以后就会分开?万一不分呢?”
女孩儿也没想到宿怀安跟谢妙能在一起这么久,五六年是真的挺久了,她皱眉道:“那怎么办,妈你认识的那些女孩子,不能想办法介绍给我哥吗?”
虽然她管宿怀安叫哥,但其实宿怀安根本没见过她,只是她自己很渴望能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哥哥,所以张嘴闭嘴都这么称呼宿怀安,连杜老爷子,她也是叫外公——虽然她一次也没被允许进过大宅,更没能见过老爷子的面儿,但这不妨碍她以这两人为傲,并且将其当成炫耀自己的资本。
“怎么介绍啊,你还不知道你哥那人,根本生来就是讨债的!谁能左右他的想法?”宿太太气急败坏,越想越愤怒,“我看他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亲妈,一天天的,听说还住在那个谢妙家里,对谢妙爸妈都比对我亲热!”
她怎么想都不舒服,觉得儿子跟父亲都被谢妙抢走了,两个对自己不假辞色却又血脉相连的人,通通对谢妙和颜悦色,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别说宿太太不好受,就连她女儿杜婵娟听了也不是个滋味儿。
她也曾幻想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宿家大小姐,可惜她的生父只是个凭借一张俊脸被宿太太短暂喜欢了一下的男人,现在都不知道身在何方,她过得虽然比普通人好,宿太太也疼爱她,但人的贪念怎么可能会得到满足呢?
“那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宿太太烦躁道,“我就是去查一下那丫头,怀安都打电话过来,我哪里还敢做别的?对了,这个月你的零花钱也得减半了,怀安把我的卡给停了。”
“什么?”杜婵娟不敢置信,“可是妈,我跟人约好要出国玩儿的!”
“下个月再玩不也是一样?”宿太太不耐烦地挥手,“行了你先回房吧,我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杜婵娟还想说话,却又不敢,她是明白自己的好日子掌握在谁手中的,只好不高兴地回了房间。
不只是宿太太,杜婵娟其实也想要跟自己关系好的嫂子,以后吹吹枕头风,手指缝里漏点儿出来,就够她用的了。
宿太太想了半天,最终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那就是打电话给宿虞城,因为宿虞城似乎也不是很满意谢妙,她决定跟宿虞城结盟,不管最后宿怀安娶了谁看好的儿媳妇,反正比这个谢妙强!
结果宿虞城连她电话都不接,连着打了十几个,宿虞城接了。
一听宿太太说了想法,他嗤笑起来:“你要折腾你自己折腾,我不管,我都无所谓,少来烦我。”
说完啪的一下就给挂了,这下宿太太更气!
宿虞城才不傻呢!他可不像宿太太,儿子读高中的时候他就把人送过去了,施静姝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同龄人中,那都是一等一的优秀,可儿子搭理她了吗?不仅没有,还让老爷子出手把人给拦了下来,宿虞城也因此被停了三个月的卡,打那之后,他也只敢在心底想想,万万不敢再送人过去,他儿子的手段可不比老爷子差,心也够狠,他给儿子找媳妇的初衷是过挥金如土的好日子,但现在有姓杜的蠢女人做对比,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支持儿子,肯定就能胜出那女人一大截。
女人就是女人,小心思太多,做事也容易本末倒置。
且不说这两口子各有心思,年一过,谢妙该去报道了。
她跟宿怀安都是第一天上班,谢爸爸特意给他们下了饺子,海市那边有个风俗,就是回家面条离家饺子,有什么重大事情,也都是一顿饺子,馅儿大味儿鲜,一口咬下去肉汁四溢,又被娃娃菜跟青葱中和了油腻,一口一个绝对不是问题。
薛燃也赖着来要了一大盘饺子,他跟谢妙在一起上班,妙妙小吃店也是今天开业,之前一直断断续续地开,周围蛮多人来吃过的,都惊为天人,巴不得早点开业呢!
谢爸爸谢妈妈劳碌一辈子,也是闲不下来,他们不懂什么大道理,在教育孩子方面也是跌跌撞撞,但他们从始至终的朴实跟善良,从来没有变过。
谢爸爸坚持送他们过去,谢妙从小被爸爸疼到大,自然不觉得什么,但对宿怀安跟薛燃来说,这绝对是新奇又让人心生温柔的体验。可别指望宿虞城也跟谢爸爸这样贴心,甚至于薛燃都怀疑,哪怕自己跟薛女士和宿虞城生活了那么久,一辈子以自我为中心的宿虞城说不定都不记得他这个儿子生日是什么时候。
更别提宿怀安了。
每年只要吩咐一下生活助理,告诉他们在儿子们生日的时候送去礼物就行,敷衍都懒得敷衍。
但谢爸爸的爱,他们都感受到了。
“好好工作啊,一定要跟领导同事好好相处,好好看好好学。”谢爸爸一边开车还一边唠叨,“妙妙你脾气不要那么冲,记得多笑笑,我姑娘这么俊,一笑特别好看,别人看你笑了,就不会对你发脾气的,老话怎么说来着,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有小宿,别总是不说话,性子太沉闷,工作跟上学又是不一样了,你得自己长点心。薛燃也是,你是别天天笑得那么灿烂,尤其是把嘴给管住了,别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到时候人家心里对你有意见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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