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些羞涩,阿尔扯了扯身上的虎纹衣,抬头对秦容露出了一个笑脸,正要说话,却在看到她的表情时变成了惊愣慌乱,“阿,阿容,别,别哭啊,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秦容摸了摸感觉到微凉的脸,果然摸到了一手眼泪,“我没哭。”
“好好好,没哭,”阿尔有些慌乱的想上前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整只虎显得非常手足无措。
秦容这回没有拒绝阿尔的亲近,她盯着眼前熟悉万分的脸,忽然想起来Y017消失前出现的女声。
神明……伟力?
“嘉宁。”秦容低低呢喃一声,垂头观察她与叶嘉宁的区别。
她们长着一样的脸,叶嘉宁是金发琥珀瞳,阿尔是白发蓝瞳。叶嘉宁面瘫、内敛却温柔,阿尔看起来有些傻气,可秦容却从她身上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非常非常熟悉的气息。
这世间真的有神存在吗?
“唔?什么?”阿尔动了动耳朵,眼中流露出几分茫然。她的听力很好,刚才听到了秦容在叫着什么宁,嗯?那是谁的名字吗?
阿尔觉得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为什么,就有些难过的把这个名字压到了心底并努力控制住疯狂上涌的酸泡泡,做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可她的若无其事在秦容眼里分明就是委屈委屈再委屈,以前叶嘉宁面部表情更少,她都能看表情猜出来那只死面瘫的情绪,更何况这只明显控制力不如叶影后的蠢萌虎。
“没什么。”秦容扭开脸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再一巴掌拍掉阿尔的爪爪,很粗暴的把木桶怼到了她面前,“去,把这个拎进去。”
“哦哦好。”阿尔只听到了进去而已,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拎着木桶和翼龙就冲进了秦容的小院,结果差点撞到院子里堆着的木柴。
“呜呜,失误,失误。”
秦容嘴角抽了抽,跟在后头进去,再锁上了院门,然后指挥她把木桶拎进正屋里。火炕建好后需要燃料才能烧起来,那就需要地方储备木柴,而且还有秋季准备好的大量食物和生活物资等都需要地方存放,那一个小木屋明显是不够的。
于是秦容干脆对小院进行了扩张,除了原本的那个屋子外,还多加了一个放柴火的棚屋,还在背靠的山壁那挖了一个山洞当储备间。阿尔刚才差点撞上的就是秦容最近收回来的木柴。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雌性家里,可阿尔这回意外的紧张,推门前还特意问是不是这里。
秦容有点好笑的点点头,进屋前却是一顿,想起来一件她刚才忘说的事。
果不其然,屋里不一会儿就响起来了阿尔震惊的声音和阿秋中气十足的吼声,“你有幼崽了??”
“喵嗷!”
秦容按了按发涨的额头,进去后没理大眼瞪小眼的两人,而是先去看了看灶上的陶罐,唔,肉汤已经炖的差不多了,那些肉看起来应该已经熟烂了。
见秦容没理她,阿尔瞧了瞧床上只探出一颗脑袋的小脑斧,再看了看她,“这谁的幼崽?”
“我的啊。”秦容很自然的接话,然后眼神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我还能给别人养幼崽?”
“不是,我是说她的阿父是谁。”阿尔搓了搓手,一边瞄正在兽皮毯里挣扎的幼崽,一边眼巴巴的瞅着秦容。
秦容抿了抿唇,捡了几个苦根放灶炉上烘烤,冷淡道:“没有阿父。”
“哪只小崽子没有阿父嘛。”阿尔嘟嘟囔囔的说,她现在还没想到那个阿父是自己的可能性,毕竟阿秋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在挣扎,且她额头上的纹路还很淡,看起来和雪豹幼崽真的很像。
再说哪有老虎是喵嗷喵嗷叫的。
秦容啧了一声,眼神变得不善起来,“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好了你可以滚了。”
诶?怎么又一言不合赶人走啊。
阿尔不想走,杂七杂八地开始转移话题,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屋里出奇的温暖和秦容做饭的灶台以及边上延伸的东西。
灶台她认识,部落里也有人用,不过和这不太一样,而且主要是烧陶具的窑炉,“还可以在屋子里烧火吗?屋里竟然这么暖和,还没有烟?”
“嗯,可以。”秦容暂时没有解释的**,再用勺子搅了搅汤以后,问道:“饭快好了,你要一起吃点吗?”
能邀请一起吃饭就说明秦容并不是很排斥她,阿尔的眼睛亮了,确认道:“可以吗?”
秦容嗯哼一声,指着凳子让她拉到炉边来坐一会儿,自己去床上把挣扎不休嗷嗷不止的小脑斧挖了出来,还非常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小脑斧的脑袋,“你怎么这么笨!你怎么这么笨!真是一点都不像我!”
那就是像她的阿父咯?
“嗷呜?”小脑斧歪歪头,顺势抱住了阿妈的手指。
咬咬。
噫。算了,太可爱了,下不去手。
阿尔其实一直在注意着她们的互动,听到幼崽的吼声时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来一件事。
她去年遇到阿容时是在重伤状态,被这只小雌性偷摸摸捡回家并且照顾了不短的时日,又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对这只小雌性是抱有好感的。因而在某次半梦半醒间和她发生了关系。
虽然亚兽人的受孕率并不高,可算算时间,如果她们因为那次有了孩子,似乎现在应该有几个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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