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裴意偶然听到有人议论自己,说太后娘娘不让她嫁人是生怕她生了孩子去抢皇姐的皇位,话语间很是嘲弄。她很生气,出去骂人前却听到了后面的话,她们说裴意是前摄政王现洛王的女儿,摄政王以前可是野心勃勃想谋权篡位的,被太后娘娘严防死打,最后以她为要挟才让摄政王消了念头,又怎么可能让她这个孽种成亲生子。裴意想反驳,却莫名想起来幼年时皇姐看她的奇怪的眼神,还有母后有时对皇姐的偏爱,心态莫名有些崩。
她默默走了,然后把这念头憋了很久,直到某天憋不住了想去找母后问清楚,正好碰到皇姐找母后聊天。
皇姐问:“母后一直不让意儿成亲,真是如那些人所说?”
母后却很懵,“啊?什么说法?”
皇姐:“不让她生下皇姑的子嗣与朕抢皇位。”
母后很惊讶:“啥玩意儿?你娘我像这样的人吗?我揍裴箫的时候什么时候要用意儿威胁了,她敢反抗吗?”
皇姐:“……”
裴意:“……”
好像是这样哦。
皇姐:“那意儿……”
“我不催她成亲不催你生孩子你很焦虑?你有女儿了吗?老娘生你的时候才十七,你呢?三十多了都没让老娘抱上孙子,给老娘爬!”
皇姐:“……”
裴意:“……”
皇姐:“不是,母后您不要激动,咳咳,别骂了别骂了,皇后已经有孕了,朕来就是跟您说这事儿的。”
“那你提你皇妹干嘛?你嫌弃她了?你过来,老娘太宠你了是吧,你敢嫌弃你妹妹?老娘把你揍的屁股开花信不信。”
皇姐:“……母后您别生气,朕,朕怎么可能嫌弃皇妹,只是朕最近听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是……”
“裴箫又想搞事情?”
皇姐:“不是……皇姑很安分,她还正在计划着带您出去游玩……”
“那是你太闲了?互市开完了吗?税降下来了吗?粮食今年丰收了吗?红薯推行到哪里了?今年有没有人饿肚子?江南的贪腐你抓完了吗?新政改革推行到位了吗?”
皇姐:“没……”
“那你说个屁,滚。”
皇姐狼狈的滚了出来,出来时正好和裴意面面相觑,一张俊秀精致的脸霎时红了个彻底,“啊额,你,你听到了啊,朕,真不是那个意思。”
“皇姐不用担心。”裴意对她微笑起来,“意儿没有多想,皇姐还是跟爱护意儿的,对吗?”
裴念嗯了一声,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你不用顾忌什么,皇姐没有忌惮过你,要是看上了那个青年才俊就跟皇姐说,皇姐给你赐婚。哦纨绔也行,要是看得上她的脸,皇姐给你调.教好了再赐婚。”
裴意哭笑不得,“不用了皇姐,意儿只想为大夏多做点事,毕竟坤子也不输乾子的,对吗?”
“你开心就好。”裴念摸摸妹妹的头,大踏步出了寝宫。
裴意看着她离去,那挺拔的身影逆光而行,仿佛纤瘦的肩膀上扛起了一个太阳。
她笑了一声,心下忽然没有了纠结。然后转身去找秦容,“母后,意儿来看你了。”
大夏昭襄八年,帝亲政。
九年,帝推新政,太后与摄政王鼎力支持。
十年,开海贸,大兴海军,同年痛击桑人来犯,获白银千万。
十一年,商人自海外取得红薯归来,帝发现其易种易饱腹,于是大力推行。
十五年,击退喀戎来犯,退其三千里。
十六年,帝开恩科,敏荣公主入仕,请互市,帝令其负责。
同年,摄政王请辞,帝不舍,敕封洛王,为一字并肩王,世袭罔替。
二十年,洛王请封敏荣公主为世子,帝准。
三十年,提敏荣世子意为户部尚书。三十六年,累进内阁次辅。
四十六年,太后薨,帝悲伤难抑,罢朝七日。洛王同年薨。此后帝凤体大伤,着令洛王意与太女羲监国摄政。
四十九年,山陵崩,享年五十五。
后世观昭襄年间天下升平,海清河晏,民有衣穿,有饭食,轻徭薄赋,天下无饿死,是为盛世。
直到后来进入民主共和时代时,夏国人仍以强盛的昭襄时代为荣。这个时代有开明的君主,有第一个也是最强大美丽的坤子首相。海军论从这个时代兴起,夏国人不在拘泥于大陆,开始向外探索,并从海外带回了红薯土豆辣椒等作物香料,为后世的极致繁荣打下坚实基础。这个时代的资本主义开始萌芽,商贸极为发达,夏国商人的脚步遍布大陆,甚至通往海外新大陆,使得夏国最早完成原始资本积累。
历史学家们很好奇是什么促成了这一切的发展,自新出土的昭襄帝手札以及洛王手札中窥得了一切根源——犹如开挂穿越者的孝敏太后秦容。
……
“草,你真的也是穿越者?”系统空间中,秦容震惊的看着身上抱胸站着的女人。“我说怎么我身边都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女人仰着下巴哼了一声,态度非常嚣张,“不然呢?你还想找别人?”
“找不找别人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那你信不信我给你穿小鞋让你赚不了积分。”女人这嚣张的样子仿佛是要把当裴箫时受的所有委屈都还回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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