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是。”良嫔见陈妃受挫,即刻站了出来:“如今妹妹身子重要,若是出了意外,谁担待得起?”她一转头看向宁姝:“妹妹只管放心,宫内龙气充沛,妹妹只需安心养着便是。我这里有一座白玉制的求子观音像,最是灵验。”
陈妃冷哼一声:“既然这么灵验,怎么就未见良嫔妹妹为太后添个皇孙呢?”
“我……”良嫔气的咬牙切齿,皇上来都没来过,谁敢怀?那不是摆明了给皇上戴绿帽吗?
宁姝看着下面嫔妃你来我往,有点懵:我有点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秘葵也没放心思在这头,她今日特地跟宁姝出来,有重任在身,此刻正和那影青釉花卉纹粉盒隔空喊话呢。
秘葵:“映青!你要不要跟我们回去?!”
影青釉花卉纹粉盒:“OMG!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秘葵姐姐吗?My 缪斯!”
秘葵十分冷漠:“别拽洋文,好好说话。”
映青:“唉呀妈呀这不是我那大姐妹秘葵吗?”
秘葵:“问你呢,回不回去?青叔,小白都在,大黑在宁府。你要是想回来,让姝姝试试看能不能讨你过来。”
映青琢磨片刻,幽幽叹了口气:“我觉得这儿挺好的。我来这儿也有段时间了,大家都很喜欢我,估计我走了他们会哭到碎的。哎,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魅力吧。”
水仙盆在一旁:“我呸!”
映青:“……”
秘葵:“反正你先想想吧,姝姝离宫之前给个答复就行。”
殿内这头仍是忙碌,由妃、刘昭仪、降了位分到美人的前·赵婕妤纷纷给宁姝送了礼表达各自的关心。
大家藏着掖着互相揶揄了一番,目光落在了队伍最后的柳非羽身上。
柳非羽从进殿来便一直盯着宁姝,宁姝穿着朱红色的衣裙,小毛领竖着显得脸庞愈发漂亮。她和柳非羽的长相是有分别的,柳非羽是妩媚疏离,宁姝则是纯中带欲,各有所长。
但相较之下宁姝显得亲和许多,柳非羽不动声色看人的时候习惯性挑一下眉尾,十分有攻击性。
“妹妹,柳妹妹。”陈妃母族与柳府也算是亲戚,见柳非羽这般眼神盯着宁姝看,眼睛眨也不眨,连忙开口提醒道。
柳非羽回过神来,她也有点懵,她原本想着今日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没曾想竟遇上了各宫嫔妃送礼巴结,对象还是宁姝。
自己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情报吗?
眼前的问题是她什么也没带啊!
但毕竟是柳府出来的嫡女,笑笑说道:“非羽没带礼物,但想请宁姑娘到我那儿聊聊天。”
奈何柳非羽真是长了一张恶毒女配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好像带着杀气,让人实在是放心不下。
宁姝早就在人群里看见了柳非羽,身为颜狗的她不得不说,柳非羽真是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妩媚中带着凌厉疏离,不能再高级了。
被漂亮小姐姐邀请去聊天总是好的,她点了点头,笑着应道:“好呀。”
“我也想请宁妹妹去我宫里一坐。”良嫔即刻表示。
“我对宁妹妹一见如故!”赵美人就差拍大腿了。
“我……我来帮宁妹妹检查有没有劈刺的桌面!”刘昭仪以职务之便诱惑。
宁姝:……宫里的嫔妃也太热情好客了吧。
她这个也不敢推,那个也不敢回绝,一咬牙:“不如各位姐姐一起来打UNO吧!”
人太多,麻将是不行了。
“何为吾诺?”太后问道。
宁姝连忙又与太后解释了UNO的大致玩法,毕竟是纸牌游戏,现场制作也方便。
“怪不得,竟然是这般玩法。”太后听了两眼放光:“怪不得叫吾诺,看似简单,其中却有欺诈诚信的玩法,只是哀家这儿没有这般纸牌。”
宁姝:“这简单啊,不知有无油皮纸,民女这就能画出来。”
太后连忙让袁嬷嬷寻了些油皮纸给宁姝,带着她去侧殿制作。
宁姝一走,太后这才转头对下面的嫔妃教训道:“姝姝脾性好,你们掂量着办。但如今这事儿事关重大,既然皇上尚未说起,后宫便也不应多事。你们无事来陪姝姝自然是好的,但若是心里有其他的鬼主意坏点子往外冒,亦或是与他人说起此事,可就别怪哀家翻脸。”
“是。臣妾晓得。”下面嫔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然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
她们大多是些臣子的女儿,对于朝政也是略知一二,如今朝堂看似稳定实则不然,皇上和老旧势力拔河较力,说不准天平会朝哪儿倾斜。
先皇受外戚祸乱颇深,皇上自然忌惮这个,入了皇上眼的未必是好事,反倒是安安分分待着总不会引来杀身灭族之祸。
而倘若让外面的人知道如今皇上有皇嗣了,怕是又要掀起一阵风波。到时若是让太后皇上知道这话是从后宫传出去的,那基本上就完蛋了。
太后冷声说道:“既然知道便好,也约束好自己的下人奴才。此事若是出了岔子,可不是你们一个人就能担得起的。”
宁姝回到侧殿做东西,一边问秘葵:“映青是怎么说的?”当时环境太杂,她都没仔细听这两个瓷互相吆喝的内容。
秘葵将映青的回复大致说了,又说:“映青的情况比较特殊,按照她所说,她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历史上的名人,只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据说是当时攒了好久的工钱买了映青,想要送给未过门的媳妇的,结果尚未到家便遇到战乱,映青就这样在民间一直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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