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等我一下。”谢迎春转身回了屋子,没多时,便拿了一副手套和一条围巾出来,给于泽捂上,说,“这是我前阵子拜托采购处的小岳师傅买回来的,冬天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刮人的皮肉,你捂上这个暖和些。”
何止是人暖和啊,心都暖和了!
谢迎春还叮嘱于泽,“路上慢点,晚上天黑了要是看不清的话,你就等明儿个天亮了再回来。我去灶上给你温着汤,别管什么时候回来,都绝对能喝一口热乎的。”
于泽傻呵呵地走了,他这次回去不仅是为了给家里扫雪,还打算把家里给做好的两床棉被一并拉过来。
要是早知道这雪会猝不及防地下下来,于泽早就把被子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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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老于同志正呼哧呼哧地扫雪。
老于同志四十好几,身量高大,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结婚后日渐发福,肚子挺了起来,扫雪没扫够半个小时,人就开始呼哧呼哧大喘气了。
于泽直接把拖拉机开在了家门口,他一进门便从老于同志手中接过了扫帚,让老于同志赶紧回屋去。
老于同志看着于泽扫雪时那全身的利索劲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啊……”当初他年轻的时候,利索劲儿可不比于泽这会儿差。
还有一点就是,于泽考上大学之后,这些活儿就都落在他头上了,他看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觉得自己还得再好好练练。
于泽他|妈听着拖拉机的声音在门口停下,猜到是自家儿子回来,丢下手里的鸡毛掸子就往外跑,一出门就看到自家儿子捂着围脖和手套在扫雪,原先被她命令来扫雪的人正盯着自家儿子出神。
“好你个懒鬼,让你扫雪你咋还偷起懒来了?泽子从油田上大老远赶回来,你都不让他回屋暖暖身子?”
老于同志听了,觉得自己委实冤屈。
于泽把院子里扫成一堆的雪都用铁锹堆成一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把围脖解开,说,“妈,没事,让我爸歇着吧,我扫起来快。”
老于同志被自家婆娘给塞了一把扫把,“儿子用铁锹铲雪,你就不知道帮忙搭把手?瞅瞅你胖的,肚子大的都快赶上我怀泽子的时候了!”
等院子里与屋顶上的雪都清扫完,于泽把铁锹立在墙根下,跺了跺脚上了的雪,这才进了屋,直接说明回来的目的,“妈,咱之前做好的被褥呢?我这次回来是拿被褥的。”
“早准备好了,前几天还和你爸说呢,你要是再不回来,就让你爸给你送过去,哪能想到一下子就下了雪?”于泽他|妈的眼神落在于泽的围脖和手套上,伸手捻了捻,是滑溜溜的羊毛质地,说,“你还会买这个?我摸着这料子,质地这么好,应该不便宜吧。”
于泽嘿嘿一笑,见老于同志伸手也要摸,赶紧把自个儿的围脖和手套换到一旁,护着说,“您手还没洗呢,给摸脏了咋办?人今天早晨才送给我的,价格我也不清楚,反正不会便宜。之前我们采购处那个岳老抠花四十块从护士买回来的围巾都没这个摸起来好,我哪儿舍得买?还有那手套,外面是皮的,里面是一层软绒毛,可暖和了。”
见于泽语气中满是嘚瑟,老于同志心里酸得不行,他挤兑自家婆娘说,“你瞅瞅人家处对象,送的东西都这么贵重,再想想咱俩处对象的时候,你送过我啥?”
于泽他|妈瞬间化身母大虫,“那怪谁?怪你没有你儿子有本事,找不到有钱的对象呗!老娘和你处对象的时候,一篮子菜一篮子菜地给你送,把你|妈哄得五迷三道的,老娘要是和那小谢一样有钱,会看得上|你?”
末了,她又盯着于泽问,“人家闺女送你这个,你送人家啥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收下了,咱可不能白拿?你手头宽裕不?要不妈把你之前存在妈这儿的工资都给你吧,反正你马上就要成家了,自个儿的钱自个儿保存着。”
于泽摆手道:“不用,我暂时用不着那么多钱,油田上发的补助都在我手里拿着呢,我给她买了台洗衣机,岛国那边产的松下,冬天洗衣服可方便了,省得用手洗,怪凉的,还容易生冻疮。”
他|妈的脸顿时僵住,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步了老于同志的后尘,酸溜溜地说,“你|妈冬天不洗衣服?你咋就没想着给你|妈也送一台洗衣机呢?”
这个锅于泽可不背,“我之前又不是没和你提过,是你说不要的,还说我要是买那玩意儿就是嫌弃你手洗的不干净,我要是买回那耗电的玩意儿来,您就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现在咋就又怪到我头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还有一更,只是可能……大家别抱太大希望哈!如果随机掉落,大家就偷摸高兴一下,如果没掉落,也不要人参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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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高考
于泽回了一趟家, 取来了两床厚实的棉花被褥,解了谢迎春的燃眉之急。
距离国|家公布的高考日期越来越近,谢迎春和于泽的复习也到了紧要关头。
津市寄来的信是直接寄到了庆云油田的, 谢迎春取回信件来看了一眼,对于信中那些话提不起丝毫回复的兴趣, 直接丢到火炉里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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