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不能只吃不动弹,不然容易长胖,您每天都催着他们多活动活动,争取是纵向抽条儿,不要横向发展。孩子们窜个子窜得快,咱打电话的时候,您每隔个把月就同我说说孩子们长了多少,我和于泽买好孩子的衣服就给寄回来了。”
“还有奶奶,她年岁大了,也该喝点牛奶啊这些。我记得平沙市有一种适合老年人喝的奶粉,这次我俩回去之后,买了一并给寄回来,您、爸、还有奶,三个人都喝上。你们身体健健康康的,帮我和于泽带孩子,我们也放心。”
于泽他.妈听谢迎春安排俩孩子的时候把他们老两口也安排进去了,心中一阵熨帖,劝谢迎春说,“别乱花钱,有钱就攒着,你和泽子还年轻,之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谢迎春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她就不信,自个儿把东西买了之后寄回松原,婆婆还能让她把东西给退了!
再者,于泽他妈对自家儿子儿媳赚钱的能力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谢迎春手里头的本金多,于泽拿着本金赚钱的主意多,夫妻俩强强联手,早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哪里会差这么一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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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他.妈领着俩孩子送走于泽和谢迎春后,仅仅是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发现两孩子不见了,吓得她好生一通找,最终在自家存放东西的小屋子里找到了孙子和孙女。
“你们俩干啥呢?”
于泽他.妈看到自家前一刻钟还白白净净的孙子和孙女这会儿居然变成了土耗子模样,气得太阳穴突突突跳,更让她害怕的是,这俩倒霉孩子居然站在柴火堆上就爬到了柜子上面。
万一柴火堆倒了,这俩孩子都得破相!
更气人的是,小于繁丝毫没有意识到自个儿犯了什么错,还同她心目中平易近人温柔可亲的卖弄嘚瑟。
“奶,我妈把‘笑哈哈’藏到了这柜子上头,平时我妈和我爸盯着,我俩拿不到,现在我妈和我爸走了,没人管我们了,我们肯定得多喝几桶啊,都快馋死了!”
“奶,你放心,我和我弟试过了,我弟手脚利落,爬上柜子也能再爬下来,不会再出事的。”
于泽他.妈:“……”你俩可真是个乖宝宝!
她箭步一出,直接把那箱子塞在柜顶上的‘笑哈哈’拿了下来,搬到了她住的那间屋子里,往大柜子里一放,还落了铜锁。
“奶和你们说,你.妈特地同奶说过,她给你们立下的规矩,就算她不在了,你们也得遵守,不然奶跟着都要挨训!你.妈那脾气有多大,奶不知道你们俩见识过没有,奶反正见识过,太吓人了,奶可不敢不听你.妈的话。”
俩孩子先是失落了一阵子,然后很快就缓过来。
小于繁还同她奶说,“奶,见过,我妈发起脾气来可凶了,我给你表演一个!”
于泽她妈惊讶道:“你还会表演呢?来,给奶表演一个!”
于繁瞅了一圈儿,最终目光定格在还蹲在柜顶不敢下来的于亨身上,她伸着短粗短粗的手指同于泽他.妈说,“奶,你把我弟给抱下来吧,我让我弟配合我,让她演那个被我妈骂的人,我们俩给你演一出。”
于亨:“……”他内心是抗拒的。
但他没有发言权和表决权,只能配合。
于繁站在于亨的对面,双手往那几乎不存在的腰上一叉,回想了一下在津市时她听到的那动静,张口就来。
“你低什么头,看看我啊!看看我身上穿的衣裳,这件毛呢大戏是沪……沪哪儿来着买的!正儿八经的羊毛,一件七百多,你眼红不,你还想要不!”
“这样的衣服,你以为我就一?我家里的柜子中挂的没有十件也有八件,我天天换着穿,一周都不带重样儿的!”
“怎么,怕我了,没脸见我了?你觉得人人都稀罕你那么一个破工作?”
要是于泽和谢迎春在这儿,谢迎春估计能被自家闺女的这段亲妈模仿秀给气厥过去,小丫头又是噘嘴瞪眼又是叉腰喷唾沫星子,高还原度地给于泽他.妈再现了自个儿前不久才经历过的事儿,顺带着把她妈的脸撂在地上狠狠踩了踩。
这都是谢迎春心中的黑历史啊!
于泽则是能再次发现自家闺女身上的闪光点,那表情模仿谢迎春模仿得多到位啊!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谢迎春同娘家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他是带着俩孩子站在院子里的,只是听了一耳朵,并没有亲眼见识到当初屋内的惨烈景象,可于繁居然凭借自己的想象力,高度还原了谢迎春当时在屋内的表现。
这叫啥?
这叫天赋演技!
再看于繁那好记性,逛街的时候走上一圈,就能把从街头到街尾,自己所有想要的东西都给记下来,还有这会儿只是听谢迎春吵了那么一遍,屋内还乱糟糟的,于繁就能记得下这么多东西……这闺女要是搁在民国,绝对是当特工的好料。
同样,这闺女之后如果嫁给了谁,那绝对是灾难现场。记性好的人记仇啊,你觉得事儿过去就可以翻篇儿了,她却记得清清楚楚,过若干年后还能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出来抖擞抖擞,让你知道自个儿当年多么傻.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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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他.妈看到自家孙女的这段模仿秀,险些笑岔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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