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巧合出现的太多,就一定不是巧合。”
宁颜睁开了眼睛,目光刺骨般冰寒。
“我生气了。”
☆、工作第八天
那日宁颜离开大长公主府后,连着几天,关于仪阳翁主和宁颜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
先是有好事者言称自己亲眼目睹,宁小姐带着礼品上大长公主府上探病,但没多久便离开了。
后来连着些天,宁小姐在京城日日闲逛,却再没有登过大长公主府的门,被人问及仪阳翁主总是避而不谈。
由此推断仪阳翁主因为自己毁容嫉恨宁小姐那般花容月貌,两人生了嫌隙,断交老死不相往来了。而宁小姐很会做人,也不在外诋毁翁主,倒是给足了大长公主府面子。
但很快,京城又有新传言悄然扩散,宁小姐根本不是日日在京城闲逛,她是有预谋的,专盯着年轻美貌女子的面相和孕妇的肚子看。
而关于此事有一个恐怖版本的猜测,说仪阳翁主毁容是不假,但大长公主府请来高人诊治,言称要未出生的胎儿与貌美女子的面皮来制药便可痊愈如初。
而宁小姐与仪阳翁主依旧交好,从未断交,不登门这几日她不就是在亲自为仪阳翁主寻觅人选吗?
这个版本自然是没有人敢放在明面上议论的,多数人对此嗤之以鼻,但还是有少数人信的,而且还真就被宁颜给遇上了一个。
因为天气不是很热,宁颜骑着马上街溜达,当自己的爱马前头突然跪下几个人时,她的第一反应是,碰瓷?而且居然还有拖家带口碰瓷的?
而当领头的老大爷哭着求她放过他家大孙子的时候,宁颜彻底懵了。
她先回忆了一下自己在京城的名声,能吃,会玩,好美人,这都是纨绔子弟的标配不是?但她从来没有欺男霸女过啊,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我真不是那种强抢民男的人。”
等弄清楚了大爷家里的大孙子今年年方三岁时,宁颜满头问号,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孩子丢了去找啊,宁颜直接叫侍卫把人强行送到官府去了,捕快也算是古代的警察,术业有专攻。
宁颜自觉做了件好事,准备离开时,被卿落落叫住了,在卿落落强忍着笑意为她讲解后,宁颜才知道还有这么个缘由在,不由得捧腹大笑,系统也乐不可支。
卿落落好奇地问道,“宁小姐如此被污蔑被妖魔化,就不在意他人言论吗?”
“流言蜚语,无关痛痒罢了。”宁颜是真的看得很开,“悠悠众口,既然堵不住,不如一笑而过。”
“可我好像做不到呢,总是很在乎别人的看法,有人说我什么我就会很不高兴,不愿听到一句不好的,对此宁小姐有什么建议吗?”
“我没法为你提供什么帮助,只能说一句,时间与爱,会改变一切。”宁颜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无比真挚。
“时间与爱?”卿落落陷入沉思。
“宿主的意思是,卿落落她的过往坎坷,所以才会养成太在意他人看法的性格?时间与爱,会改变一切,因为时间会抚平伤痛,而爱会使人自信闪耀。”
宁颜没有回答它,而卿落落在思考一段时间后问出了类似的问题,说实话,她觉得宁颜的话有些空泛,但是对方应该并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或许有别的意思在。
但是系统已经非常激动,“宿主宿主,你前几天还说我没有分析处理能力,但是你看我还是很聪明的。”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宁颜虚伪地称赞了一句,系统浑然未觉她的敷衍,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经过中秋那天一整晚的“熏陶”,宁颜对于系统唱歌已经免疫了,不再理它,笑着对卿落落说。
“你转身,齐副指挥使在看着你呢。”
不得不说,宁颜的笑容很有欺骗性,卿落落立刻就信了,眸子里霎时亮起万丈光芒。
“哪呢哪呢?”
她期待地在人群中寻觅那个熟悉的身影,结果却一无所获,回身看时,宁颜依旧笑眯眯的模样。
好好的姑娘看着眉清目秀的,怎么可以骗人呢?卿落落睁大了双眼,带着满满的控诉。
“其实我想说的是,心情不好就找自己喜欢的人来安慰,你看一提到齐栾你就很开心,”宁颜一本正经地宣扬着她独特的理论,“时间就更重要了,只要你活得够久,你就可以去自己讨厌的人坟头上舞。”
“似乎……有点道理。”
卿落落若有所思的离开了,而系统已经彻底绝望,完蛋,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荼毒了。
京城里各中新鲜事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人们就被另一件事情勾走了注意力。
今秋的第一场雨落下时,秋闱,放榜了。
今年的头名解元,是个才十八岁的少年,名叫赵元白。
“……北派文人公认他可能会在明年一举得了大三|元,南派文人多不屑一顾,因着两湖地区今年同样出了一位少年天才,也是十八岁的解元,名叫燕慈,是农家子。”
宁颜手下没几个侍女,皆是女侍卫,其中一个正一板一眼地汇报着得来的情报。
“燕慈?”宁颜躺在摇椅里,懒洋洋地开口,“农家子,那他赵元白确实还差得远。”
她挥了挥手,侍卫便自觉退下,临出门时,又提了一句林修筠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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