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擅长精神战斗的白氏,喜欢肉搏战的牙丸组,是我大老板日本吸血天皇的两大得力部队,你们两支繁衍的纯种吸血鬼是全世界最多的,不晓得哪天想到又要建立超级大血库了吧。”宫泽嘴巴不饶人,但双脚已忍不住又抖了起来。
此时宫泽发现周遭的嘈杂声都静了下来,只有一旁走过的服务生手中的咖啡瓷盘,不断发出无法拿稳的碰击声。
阿不思兀自微笑。
无道的身上不断发出惊人的杀气。
冰冷的气息迅速渲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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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菩萨啊,请给我指示,告诉我应不应该将孩子生出来……”
青子眼泪扑簌簌流下,跪在蒲团上的她手中的木鱼一直没有停过。
善良的她被男人在暗巷玩弄后怀孕,跑了两次医院检查,即使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天生残缺,但青子的心中一直很挣扎,很痛苦。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也许这正是神明给他的考验。
一道张狂的黑影划过月色,重重地落在离青子公寓不远的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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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丸铁血,东亚无敌。”无道的声音铿锵有力,像击在岩石上的寒铁。
“东亚无敌,那何必需要像我这样一个小小角色的帮忙?”宫泽打了个冷颤,但言辞还在努力做最后抗拒。
看了看阿不思,宫泽又说:“她是个很干练的女人,找她便行了。”
“我们搞不清楚一件事。”阿不思将一张照片递给宫泽。
宫泽倒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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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的黑影慢慢站了起来,高大,而模糊。
黑影四周的空气诡异地扰动,就像酷热的正午时分,汽车引擎盖上蒸融扭曲的空气。那扰动将黑影的线条破坏殆尽,只剩下一团散置的黑。
五双冷酷的眼睛早就盯着他。
“好像是同类?”一个牙丸武士慢慢挪动身体,小心接近距离不到30公尺的高大黑影。
其余四个方位的牙丸武士按兵不动,凝神观察着出手的时机。
“报上名字。”牙丸武士银色风衣扬起,露出腰际上的银色贝瑞塔92F型手枪,上膛。
“我不跟死人说话。”模糊的黑影似乎有张相当模糊的脸孔。
牙丸武士贝瑞塔手枪举起,扳机扣下,火药击发,子弹高速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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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男人是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显而易见,他生前遭受过非常恐怖的凌虐。五官血肉模糊。
“是徒手,每一个打击都是徒手。”无道说。
“但这个男人没有怀孕。”宫泽沉吟着,看着照片。
“不,重点是,这个叫宁静王的男人是我们血族的一份子,而且是个中好手。虽然上个月因为叛变了组织逃亡,不过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胚子,穷凶极恶,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凶。”阿不思浅浅笑着,丝毫没有叹息之意。
“宁静王?现在他看起来果然很宁静。但你们凭什么认为杀死这个吸血鬼的正义之士就是杀胎人?”宫泽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阿不思推了推红边胶框眼镜,说:“我们有最好的鉴识调查员,专门处理‘下手的人是谁’这样的问题。很准喔,如果有知名的血族猎人胆敢跨海在东京都狩猎我们,立刻就可以查出是谁,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反过来狩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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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枪的牙丸武士跪在地上,脖子上的脑袋歪歪斜斜垂着,两只眼珠因为压力急速膨胀的关系,像陀螺一样诡异地旋扭着,黑色与白色混沌在一块。
“一起上!”一个牙丸武士才刚刚说完,两袖刷出两把钢刺,黑影就从他的头顶掠过,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好像快陷进水泥屋顶里。
碰!他的脑袋整个碎裂。
“快走!交战不是我们的任务!”余下的三个牙丸武士飞快朝三个方向离去。
然而模糊而巨大的黑影却一点狙杀他们的兴趣都没有,他只是抽动鼻子,然后朝咚咚木鱼声来处重重踏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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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种虐杀吸血鬼的重手法你们见过吗?建过档吗?”宫泽问。
“类似的重手法不少,但是杀胎人的手劲偏向古气击很多,而不是纯粹的怪力。这样的手法很罕见,即使是最优秀、最勤于锻炼的血族猎人也只能说跟他不相上下。”阿不思闻着咖啡,说:“善使古气击的血族很少,因为细胞变异的关系,极少有血族的身体能够习惯人类发明的武术。”
“所以杀胎人是人类的机率大了些?难道没有像是狼人啊、半兽人啊、还是其他的怪物?”宫泽问,虽然他也认为杀胎人是个人类。
“我们列了一份世界有名的吸血鬼猎人的清单,但论录像带里的体形、步距速度,以及这样的重手法来研判,没有人符合。”阿不思选择性回答了宫泽的问题。
“嗯。”宫泽又陷入沉思。
此时,阿不思放在桌上的传呼机响了。
阿不思拿起传呼机,笑笑地看着上面的简讯,说:“任务结束,死了两个,逃回了三个。对方果然有两下子。”
“是同类吗?”无道面无表情。
阿不思笑而不答,因为简讯上并没有注明这点,显然那些饭桶也没能观察出来。
宫泽则思考着照片中惨死的宁静王,跟这些怀了畸形儿而遭到谋杀的孕妇有什么关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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