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想死。
而就算你死了,我也会用禁法把你复活。
一想到白颂为了摆脱自己而断绝自己生命的可能性,楚娆眼底迸发出强烈的占有欲望,她疯狂渴望着白颂的一切,甚至她的思想,她的精神,她的灵魂——尤其是她的心。
甚至她在想,如果能将白颂真的炼制成不会言语,没有思想,只能听令自己的傀儡,那就好了。
这样她的世界里,就只有自己这个主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真变成了傀儡,她就不会后悔,不会痛苦,也不会让自己感到快乐了。
再等等,总有一天……
楚娆深深看了白颂一眼,深邃的眼底泛着残忍的笑意,她忽然挥了挥右手,房间中陡然出现一只巨大的浴桶,再一挥手,原本躺在床上的白颂就被扔进了浴桶里。
“啊!!!”白颂这一阵惨叫,浴桶中的水接近于温泉的青碧色,但效用却堪比硫酸,腐蚀着她的每一寸皮肉。
可白颂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后知后觉发现皮肤并没有变焦变黑,而是毛孔中不断凝结出乌黑的污垢,一股恶臭从身上慢慢散发出来。
白颂浑身颤抖,痛的脸色惨白一片,嘴角连带着眼角,大半张脸都在抽搐。
她无力地扒着浴桶沿,挣扎着想要出来,但每当她好不容易起身露个头,上方就会出现一只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按进浴桶里。
灼热的水淹没了她的口鼻,发丝悬在水中,偌大的失重和憋闷袭来,白颂一阵窒息,挣扎的力度渐渐小了下来,整个人沉重不堪,往桶底沉去。
“哗啦——”
一只大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白颂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滑溜溜又粘乎乎的怪异触感,她眨了眨被水流刺激的疼的发红的眼睛,看到自己的手心里都是黑泥。
使劲晃了晃脸上的水珠,白颂艰难睁开眼,对上楚娆冰冷的神色,想要求饶,但却又被按入水底,只来得及发出一串咕噜噜吐泡泡的声音。
她的四肢毫无支撑点地悬浮在水里。终于支撑不下不断往下沉,白颂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但每每在她放弃挣扎的时候,都会有一股大力,将濒临窒息的她粗暴地拽出水面。
水流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脸上,白颂疲惫地睁开眼,模糊看到楚娆狰狞的笑脸。
她有气无力,张了张嘴,却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如此几次之后,白颂已经筋疲力竭,即便被整个按到水面以下,她也没了扑腾的本能,疲累地闭上眼,任由自己被水流淹没,包裹,侵袭,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在一个极为空荡的虚无缥缈的地方游荡。
就在白颂以为自己要回归羊水的温暖怀抱的时候,她陡然腾空,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眼皮都有些疼,白颂费劲地睁开眼,擦掉脸上的水花,这才看清楚自己已经被转移到了另外一只水桶里。
这个水桶比方才几乎要淹死她的要小不少,即便白颂坐在桶里,水面也不过只到她的下巴处,而且水流温润。
但即便如此,她此时的身体太过敏感,细微的涟漪震荡都会让她疼痛不已。
就在她想要靠着歇息一会的时候,四个傀儡婢女端着洗漱用品埋头走进来,跟楚娆见过礼之后便抓着白颂的胳膊,洗土豆似的开始刷洗,将她身上析出来的脏污尽数搓走。
甚至还打上了香香腻腻的脂膏,想要盖住刚才那股臭味。
臭气早已在屋子里蔓延开,无处不在。
不过白颂奄奄一息,气都喘不上来了,根本没空关注屋子里是否好闻。
而楚娆,沉着一张脸,紧紧盯着白颂,她微微皱着眉,觉得白颂比屋子还要脏还要臭。
傀儡婢女根本没有嗅觉。
白颂被傀儡婢女毫无感情地蒙头擦土豆似的擦干净,两个人抬着就放在了床上。
她被折腾的实在没了力气,耷拉着眼皮奄奄一息地看着楚娆,好几次翻着眼白,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
楚娆走上前坐在床沿,伸手抚了抚白颂的额头,微笑着说道:“刚才那是合欢宗特产的圣水,能让女人干净如初。”
白颂蓦地瞪圆了眼睛,她唇瓣哆嗦,似乎不相信那一番折腾真的只是为了给自己洗个澡。
干净如初?楚娆是什么意思?她是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不堪触碰吗。
白颂眼底又是失落,又是愤怒,最后全转变为哀伤,她眼神难过地凝视着楚娆,眼角通红,莹润的泪珠子就在眼眶打转。
而楚娆却像是非常满意似的,甚至检验了下自己的成果。
白颂狠狠一个颤抖,同样感受到了楚娆碰触到的那层隔膜。
她惊愕地瞪圆了眼睛,没想到那盆洗澡水竟然还有这样的功效,难怪自己痛得生不如死。
可自己完全不需要啊!
白颂怒瞪着楚娆,眼神里满是被羞辱之后的愤怒。
姐们,你都亲眼看到了,就不要这么自欺欺人了好吗,我痛的死去活来就只是为了给你点精神安慰吗?
白颂内心无语凝噎。
但楚娆对这个功效真的很满意,她表情愉悦地收回手,捻了捻指尖,吃吃笑出声音:“果然很好用。”
本来,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应该给她用的,只是当时楚娆不愿相信白颂真的背叛她和别人好了,所以一直在逃避,就好像不用就代表着白颂没有背叛自己,依旧纯洁如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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