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池栖,加上她,扶若又觉得这个对手,也不是非常强劲了。
“殿下,那边是梁国的人吧,你看。”易清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
扶若顺着他说的往过看,确实是梁国的人,才是秋天,皮草就披在身上了,不愧是梁国的服饰习惯。
领头的是梁国三皇子,梁良,看长相不是个好相处的,鹰眼凶狠,很是阴狠的角色。
还有个女子,梁国兵部尚书,单冰,武功高强,不过一如梁国的行事作风,用兵手段有些脏。
扶若来得早,就在位置上坐着,偶尔来几个人寒暄几句,这么捱着过了小半个时辰,大雍的那几个参赛的,总算是来了。
池栖还是坐着轮椅被人推进来的,推她的人是郑裴,两个主要文试选手来了,还有个兵部侍郎,邢云跟在后面。
易清眼看着殿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新奇而又感兴趣的左看看右看看,扶若也不拦着,由着他看。
他打量别人的时候,并不知道其实殿里多的是人在关注他。
扶若这个人,名声传的远,不管好的坏的,起码这殿上的人,没有不认识她的。
无论是年少惊才艳艳,亦或是用三月时间平了叛乱,更或者是她历来与大雍皇上不和的传闻。
在今天来说,都比不过她身边那个长相妖孽的男子,易家嫡子易清。
大抵来说,带些桃色消息的新闻,总是要比正式传闻,更让人感兴趣,就像八卦总比事实传得快。
“皇上驾到。”殿门口司礼太监的唱喏声响彻殿内,一时间众人纷纷起身,向承德帝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上……”
“……”
承德帝点头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到了座位上,历来一堆客套话,不得不说上半天。
终于说到正题上,易清听完第一天的安排,有些无话可说。
怎么弄得就跟他们学校运动会似的,莫名其妙的,半点不像是古代的比赛。
写诗还要接力,比武还得团战。
早上文试,规定题材写诗,参赛队伍所有人一起完成,也就是说,武试选手也得参与。
所以扶若他们起初安排的文武分开的方式,根本就不行。
这规则是启晋和梁国皇上规定的,因为到不了场。裁判虽说是承德帝,可光明正大的比试,他又不能偏袒谁。
索性出乎扶若意料的是,他们队伍里几个武官,文化素养还不是很低,八个人,一人一句,郑裴开头,扶若居中,池栖收尾。
一首诗还算将就,扶若写完手上这句诗,就暗暗打量场上其他两个队伍。
启晋的队伍明显没有慌乱,有条不紊的接连写,相反梁国的几个武官,样子就有些焦急。
扶若看着,心里有了想法,看来启晋提前的准备,着实很充分。
结果不出意外,启晋第一,大雍居中,梁国垫底。
承德帝脸色看似很淡定,实际上心里已经暗暗焦急了。
比完诗,比画。
还是团队赛,一人添一笔,由最后一个人画完整幅画。
没有任何异议,池栖来画。
开始之前,扶若特意问了一句,“池大人,你有何嘱咐前面几个选手的?”
扶若深知她和池栖势同水火的关旭,但大局面前,她不觉得池栖拎不清轻重,什么仇什么怨,过了这与书会,再算不迟。
池栖本在合眼休息,她伤势有所好转,但坐久了,还是有些疲惫。
听到扶若的话,她顿时明白扶若的意思,于是答道,“无碍,各位按照题目敞开了画,最后交给本官即可。”
这话说完,池栖复又闭眸养神,扶若看了眼她额角的汗,默了一瞬,低头在画板上添了一笔。
易清坐在旁边,看了一眼板上的画,感叹手残果然不是几个人。
整个队里,就没一个拿得出手的,除了殿下画的稍稍沾边。
包括郑裴,也是个半吊子,幸亏他有自知之明,画完就抱歉。
剩下几个比他还差的连连摆手,一串在道歉。
画板终于传到了池栖那边,池栖表情很明显僵了一下,复又抬头看了眼题目,似是在确定板上的画,跟题目的关系。
易清看到她的表情,不由为她默哀,“……殿下,你觉得池大人可以力挽狂澜吗?”
扶若看着池栖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亮色,“可以的,你看她现在。”
题目是画祥瑞之兽。
没有池栖添笔之前,前面几个画的跟凶兽一样,池栖看了几遍后,换了思路,不按照平常画祥瑞之兽的手法来。
易清隔得远,只看到池栖下笔如有神的“唰唰唰”直画,他一个画渣,实在好奇池栖怎么能力挽狂澜的。
“殿下,我想看看池大人怎么画的。”易清眼巴巴拉着扶若的袖子,软着声音撒娇。
扶若收回打量其他两组的目光,看了眼殿内的人,“你去看,切记不要声张。”
“没问题,保证面无表情。”易清瞬间严肃了脸,认真的看着扶若。
易清脸绷得严肃,过去一看池栖的画,表情瞬间龟裂,“你是神仙画手吧,天呐。”
易清惊呼的声音引起其他两队的注意,他们两队正在画的人,看到最后一棒是池栖,又听到易清的惊叹,不约而同的心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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