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不愧是皇家出身,这周身的气派……
别说自家姑娘一个了,便是十个,也是及不上这位郡主的。
“……
不必了。
多谢老夫人惦记我家郡主。
我家郡主赶了数日的路,也累了。
老夫人既然腿脚不便,便不必折腾了。”
丁香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这是什么意思?
聂家老夫人腿脚不利索,便让自家姑娘亲自送上门。
美其名说是拜见姑娘。
反倒成了姑娘自己送上门去。
哪有这样的道理,谁家会这样待客?
这明显就是……
就是刻意寻个借口,以此怠慢姑娘。
“……
还请郡主赏脸。”
婆子并不看丁香,只给萧樱磕头,萧樱冷哼一声,突然就发了难……
前一刻不一脸温婉,下一刻便将茶杯扔向那个婆子。
那个婆子不敢躲,被兜头盖脸的砸了个正着,虽然不疼,毕竟萧樱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
可这浇了一脸一身的水……
婆子连连磕头,终于相信传言不都是假的。
这位郡主,确实喜怒无常。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这便去回我家老夫人。
便说郡主一路舟车劳顿,实在累极。
奴婢告退……”
婆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花厅。
丁香目送那婆子一脸狼狈的出了门。
很是不忿的道。
“姑娘何必这样帮她,聂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萧樱挑了挑眉,很是奇怪今天丁香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我哪里帮她了?”
“姑娘泼了她一身一脸的水,看似是生气,实则是让她回去好交待。
看到她这样子,想必那位聂老夫人便不会为难她了。”
丁香一脸得意的说道。
风一总让她遇事动动脑子。
她知道萧樱不是个随意发怒的性子,更不会不讲道理的拿东西砸人。
她对那婆子发火,必定大有深意。
于是丁香颇是费神的想了半晌,终于想通了。
果然,萧樱笑着赞道。
“我家丁香越发的聪明伶俐了。”
丁香很高兴的接受了萧樱对她的称赞。
聂家小姐和聂家老夫人都铩羽而归。
这事很快传到聂家大爷和二爷的耳朵里。
聂家兄弟一大早便进了书房,商量着如何能让自家儿子侄子入得萧樱的眼。
也好借机助聂家一臂之力。
这两年生意越发的艰难了。
聂家表面看着风光,其实不少生意都是赔本赚吆喝,虽然大家谁也不敢开口,可聂家两兄弟明白,聂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为此,他们想尽办法。
可无论怎么孝敬上面那些官员,他们都不满足,简直就是贪婪的毫无止境。
所以聂老爷在得知萧樱会在玉硅现身时,因为传言中,她是个喜欢热闹的,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弄出那样一个阵仗来,想要一击必中。
不想节外生枝。
她身边竟然跟着聂炫那个不孝子。
“……
大哥,那姓萧的也太自大了些。
把雨竹挡在门外便罢了。
雨竹毕竟是个小姑娘,她身份尊贵,不屑理会也情有可原。
可连母亲的人她都敢打。
我们聂家招待的这般殷勤,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
大哥,我们绝不能任由那个姓萧的丫头这般狂妄行事。”
聂雨竹是萧溶的长女,自及笄后一直住在芙蓉院。
聂老爷脸上也难掩怒意。
他放任侄女和母亲前去试探,不想两人都被挡了回来。
那萧樱是不是太不把聂家的人当回事了。
她如今住的芙蓉院,可是雨竹让出来给她住的。
她难道不觉得亏欠雨竹吗?
还有自己七旬高龄的老母亲,亲自差人相请,萧樱毫不犹豫的便拒绝了,而且连理由都不屑找,随便一句舟车劳顿便将人打发了。
“大哥,我看这事的症结还是出在聂炫身上。
那小子……
那小子这次回来,根本不安好心。”
“闭嘴。
这是什么好事吗?
嚷嚷什么……
他安不安好心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萧樱身边一个不入流的……
我听说昨晚有人星夜入府,直接住进了萧樱的院子。
据见过的小厮说,那人的模样还要胜过聂炫几分。
想来,这位萧郡主贪恋美色的谣言是真的。
跟在她身边的,各个都相貌不俗。
我家和你家那几个,恐怕机会都不大。”
他们没发现,他们骂聂炫不入流。
可他们想让儿子侄子做的,恰恰是那不入流的事。
所以向来是说人容易,事关己身,便开始装傻充愣了。
“她既然喜欢男色……
多收几个在身边自然只有高兴的份,让他们几个好好打扮打扮,别弄得一身酸腐气,弄得书卷气些。
至于那个新来的,他既然能和那姓萧的郡主住一个屋子,想来……
是比聂炫还要得宠的,我们好好笼络一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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