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一个苦主,据说都要追溯到五六年前了。
这简直就是秋后算账。
若是背后无人指使,聂溶可不相信。
可谁又能做下这样一个局。
更重要的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让他们聂家断子绝孙吗?
聂老爷摇摇头,他如今依旧一头雾水,说起来惭愧,事情出了足足一天了。
若是以前,早就弄清楚缘由了。
可是这一次,他竟然还没找到人。
连银子,都还没送进衙门里去。
“不知道。
我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把银子送进去。
到了此时,我还没弄清到底是谁想对付咱们聂家。
为的是什么?”
聂溶脸色微变。
来此之前,他还信心十足。
虽然儿子也进了大牢,不过聂二爷并不担心。
聂老爷一旦救人,自然会将儿子一起救出来。
他总不能厚此薄彼,只救自己的儿子。
可是苦等一天,依旧没有动静,聂二爷这下真的着急了。
妻子在院中哭闹,聂二爷越发的心烦。
这才厚着脸皮来聂老爷这里。
不想一进门,便看到旁支家的几位兄弟怒气轰轰的出门。
聂二爷心里突然一沉,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不详之感。
“怎么会?
聂家在这玉硅,不敢说数一数二,可也是跺跺脚便能震三震的人家。
官差怎么敢这般行事?
而且还问不出缘由来?”
聂大爷很心烦。
想起上次聂溶和母亲一起联手,一幅要另立炉灶的模样。
心里烦闷更甚。
见鬼的兄弟情,简直薄的像纸片。
若是以前,他自然对聂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如今,他压根便不想和聂溶多说一句。
只敷衍的道:
“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没有丝毫消息。
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试。”
“怎么会?
我怎么会不信兄长的话。
我只是奇怪,到底谁和我们聂家做对?
谁有和我们聂家做对的本事?”
聂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可不是轻易便能被欺负了的。
如今县衙那边,不管是县令还是师爷都摆明避而不见。
这也算是一种态度,是在变相告诉他们,想要出手惩治他们的人,县令得罪不起。
不仅得罪不起,他甚至不敢向他们透露丝毫消息。
可是玉硅,又有什么人能有如此手臂!
兄弟两个突然间福至心灵,同时抬头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想到了……
“萧郡主。”
那位住在芙蓉院,每天被众星拱月的郡主。
一整天,她都没有出院子。
而且一大早,便将几个男子招进了院中。
据闻围坐一起品茶说话。
如果玉硅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而且权势压得县衙丝毫不敢泄密,兄弟两人能想到的,唯一个萧樱。
“应该不会是她?
她这么做,于她有什么好处?”
聂老爷有些怀疑。
觉得萧樱不至于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他们聂家又没有得罪她,不仅恭恭敬敬的招待她,把她视若上宾,还想方设法的巴结奉承,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想托付给她。
对萧樱,可谓是掏心掏肺了。
聂溶和聂老爷想法不同。
“兄弟可别忘了,她亲近聂炫。
而聂炫对咱们聂家,可没什么好印象。”
说来说去,此事直接聂炫是幕后之人。
聂炫求了萧樱,萧樱开口,最终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聂炫恨的是我,便是要对付,也会对我出手。
他何必对几个小辈出手?”
“兄长大错。
若是我们的血脉都折在大牢中。
这聂家,岂不要落入聂炫之手!”
聂溶恨声道。
聂老爷闻言脸色微变。
“他早己被逐出了聂家,如今宗谱上早已划去了他的名字。”
“那又如何,有萧樱撑腰。
那萧樱若一心扶持他重回聂家,兄长难道敢摇头不成?”
聂溶语带嘲讽的道。
“……
我明白了。
聂炫这是一石二鸟。
他记恨聂家,所以对他的兄弟出手。
因为攀了萧樱这根高枝,他妄想重回聂家。
不可能,我们聂家绝不能落入聂炫之手。
我这便去见那个萧樱,倒要问一问她,我们聂家哪里怠慢了她,她对聂家出手,丝毫不手软!”
聂溶心道问有何用?
人家是郡主,不承认又如何?
便是承认了,又能如何。
可眼下,似乎除了去求萧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大牢里。
兄弟两人暂时冰释前嫌,结伴去了芙蓉院。
二人来的时候,凤戈正好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一大早便出了门。
于是大家一起围坐一起,热闹的吃了顿晚膳。
萧樱和凤戈相邻而坐,余下几人坐在两人对面。
一张圆桌,愣生生坐出了一道天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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