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霁确实不像是胆子这么大的。
他背后还有人?
会是谁?”
“不太好猜,得让我那位三皇兄自己出来。”
凤戈脸上露出乏意,云驰心道我信你才有鬼。
你和萧樱有有笑的,昨晚失的血今一看起来就能补上,那个红光满面哟。
萧樱才走,你便一脸病气的。
“他要是肯开口,哪里还需要我们在这里猜测。”
“得找个能让他开口的。”
“谁?
你?
还是让长宁去?”
云驰亲自审过凤霁,凤霁似乎是认命,倒是没费什么力气便乖乖开了口。
可出来的东西和云驰猜测的相差无几,虽然花楼案告破,可云驰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自己积攒了一身的力气,最终发现根本不需要动手案子便破了。
颇有几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唏嘘。
凤霁看起来似乎自己做过的事全部都招供了。
再逼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可是,听凤戈一提,似乎是有些奇怪呢。
凤霁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虽然是三皇子,可毫无势力的三皇子,真的能做到为了保险,而杀了自家摇钱树吗?
就算是凤霁出现在花楼的消息传出去,又有什么大碍?
可那个本应招待客饶花魁的的确确死了。
只是凤霁杀错了人。
如果他没杀错,确实不会提高暴露出凤霁的野心。
云驰和萧樱毫无防备之下,也许真的让凤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事情的发展是一环扣一环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仙儿当晚招待贵客……
贵客不都是凤霁的下家……
其中,有凤霁的同谋?”
“我和阿樱刚才也商量过此事。
她觉得仙儿那晚全付心思都用在应付客人身上了,并未发现室中另有玄机。
她看到凤霁的侧颜……
他为什么侧坐,是不是明,被屏风挡住的部份,也就是仙儿目光不能及之处,有人。
那才是真正的贵客。
对方虽然知道有屏风隔着,自己暴露的机会并不大,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行了杀人灭口之事。
这个人既然能让花楼舍弃一个花魁,可见此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找到当日仙儿招待过的客人,是不是便能知道那位贵饶身份?”
“……
恐怕不能。
凤霁为了保全他,宁愿自己背负罪名。
可见这人身份绝对非比寻常。
便是找到当日同处一室的……
恐怕也指认不出。
那人多半有什么遮掩的法子,或是凤霁特意将拳化了。
阿樱,仙儿描绘的场面有些奇怪。
仙儿那几个客人似乎格外的……
格外的激动。”
一般那种能进头号包间,而且隔着屏风欣赏琴声的客人。
就算不是出身高贵,也自诩自己是有风度的。
绝不会琴弹到一半,便冲到屏风后对抚琴之人上下其手。
因为当晚只是抚琴,所以那位花魁才同意仙儿替她。
抚琴要陪着屏风,花魁还特意让仙儿薄纱覆面。
以保万无一失。”
本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仙儿琴艺不错,何况隔着一道屏风,那种屏风是特制的,从外看里影影绰绰,即能保证把美人看个七八分,又能保证品屏风里的人看不到外面的客人。
算是玩玩高雅。
急色的客人多半也不玩这套。
仙儿之所以看到凤霁半张脸,也是因为客人冲破屏风后,将屏风撞歪了半扇。
这些规矩凤戈和云驰都懂。
两人虽然从不踏足花楼,可花楼毕竟是庚帝下了允许令的。
那种地方最是藏污纳垢,有些暗中的交易,交易人便喜欢选在这种地方。
所以云驰和凤戈都了解过。
那种摆架子,中间隔着道屏风,自诩君子的来子,京城不仅有,而且还不少。
只要家里有几个闲钱,都会摆摆这样的谱。
算是一种文明的逛花楼的玩法。
按理选了那样的包间,客人不该如此放纵……
而且有凤霁在,这位凤三殿下不管怎么也算是地头蛇。
在别饶地盘上,玩的那么疯?
这不是找事吗。
所以……
“你怀疑,几人被下了药?”
不是熏香,因为凤霁和那个可能存在的贵客没有中眨那只能是下在酒水里或菜肴里的,多半是助心药,而且药效不俗。
以至那几个人不顾脸面,竟然冲向屏风后。
“多半是。”
“除了凤霁,还能多谁嘴里问出来?
老鸨?”
“她不会知道的。
她只是依令行事。
你可以抓她来问问,想必杀了花魁,老鸨是最痛心的。”
“你的意思是,只能从凤霁那里问了?”
凤戈点头。
“恐怕也就只有我那位三皇兄知道真相了。”
云驰蹙眉。
“你刚才有人能问出来。
即不是你也不是长宁,那是谁?
难不成是我?
我已经尽力去审了……
凤霁看起来也很配合,可是从他嘴里我实在挖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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