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知深浅,和男人抢饭吃,出入衙门大牢为真。
说我和五殿下情深,生死不离也是真。
娄大人具体想知道什么,我挑一个详细说。”
萧樱好脾气的道。
娄柏昀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反观殿下诸臣,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明明长宁皇后和娄相一点也不剑拔弩张。
甚至女子开口时,声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底下诸臣却不由得屏息以对。
和娄柏昀亲近几位官员也不由得微微蹙眉,觉得娄相今天太过僭越了。
明明是个挺冷静的人,怎么突然在殿下质问起当朝皇后了。
哪怕这个皇后名声不佳,可她也是皇后娘娘啊。
娄柏昀似乎感受不到同僚们的忧心,想了想竟然还真的开了口。
“下官想听一听擒人断案这一出。”
凤戈闻言,唇角也带着出几分浅显的笑意来。
他也想听萧樱说了说擒人断案这一出。
几桩案子的细节他都知道,有的还和萧樱一同经历,可有一桩案子擒人时他不在京中,那次萧樱冒了大风险,过后他从别处打听到大概情况,却不知道萧樱具体是如何布置的。
“朕也想听,长宁不如详细说说……
失子案。”
失子案三字一出,殿下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萧樱有些无奈的瞪了一眼凤戈,随后转过身看向大殿,目光明明并不威慑,可很快殿上便悄无声息。
萧樱这才缓缓开了口。
“失子案……
其实我更想提一提当年抚阳镇的美人案。
既然陛下想听失子案的内情。
那我便说失子案。
失子案主犯吴峰,是前朝吴氏的旁支,这些年一心想要复辟。
失子案便是他们用来复辟的引子……
失子案发时,先帝染病,所以精力有些不济。
案子破了后,有些地方也是含糊其辞。
今天借此良机,我便把失子案内情告诉诸位。
前朝吴氏,尚存余脉。
这点不难猜测,毕竟当时吴氏乃是皇室。
总有几个死忠之臣千方百计给吴氏留条血脉。
只是几十年变迁,沧海桑田,吴氏一直隐居在深山,条件太糟糕了,以至吴氏那仅存的一脉,最终还是凋零了。
吴峰是活在世上,血缘最接近吴氏的。
所以他振臂一呼,才会有人响应。
当年吴氏灭国,传言是因为吴氏没有开祭坛,献上祭品。
所以吴峰计划复辟的第一件事,便是重启祭坛,以此点燃吴氏复辟之火。”
这些内情,有的人早就猜到了,有人却是第一次听说。
当时失子案确实结的仓促。
抓到了真凶,只说似乎是和前朝有关。
可是内里详情一直没有没有个说法。
诸人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由长宁口中说出,大家不出得凝神,想要听的更清楚些,百官们甚至忘记了萧樱为什么开口。
娄柏昀也听的很认真。
这些内情他自然早就知晓,甚至知道的比长宁说的还要更多些。
他唇角笑意微收。
只听长宁继续说道:
“当时案情没有公布,是因为怕动摇民心,那时候先帝病重,恐怕没有精力照顾周全。
如今新帝继位,天下初定,这事自然也算不得隐密了。
当时我和四殿下一起暗中追查失子案。
大爱也许会好奇,我一个姑娘家,凭什么能出入衙门,凭什么能大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会查案?
我曾流落民间整整一年,一年间吃了很多苦,也学到了很多本事。
断案是其一,我还有个压箱底的绝活,那便是验尸。”
萧樱说,自己也可以客串仵作。
一句激起千层浪。
断案还能理解,查案吗?
男女都能干的活,只是这里的风俗是姑娘要养在深闺。
长宁毕竟出身萧氏,特立独行些也是自然。
可是验尸……
“那是仵作的差事啊,娘娘真的能做到?”
有人一脸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
萧樱笑了笑,发问的人脸上并无嘲讽之色,是真正觉得她言过其实。
这样的人萧樱是不会计较的。
因为他代表着大多数人,大多数人听到这样的话,第一反应是萧樱在说大话。
“能。”
“可是……
不应该啊。
娘娘金尊玉贵的。”
“这点陛下可以证明,当时我流落抚阳镇,身受重伤,几乎丧命,幸亏得当时的五殿下相救。
我这才保住小命,因身无分文,无以为报。
我能想到的便只有尽全力帮着殿下。
殿下当时在抚阳镇查一宗美人案。
几个被害人,便是由我来查验的。”
“娘娘便是流落抚阳镇,大可以直接身份如实相告,那时的五殿下定然能护得姑娘衣食无忧。
娘娘何必那般辛苦?”
萧樱苦笑。
“那是因为,我失忆了啊。
受伤过重,只一口气吊着,最终虽然活了过来,可是前尘往事皆忘。
不怕诸位笑话,这一身验尸的手段,我都记不得是师从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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