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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就是想告诉谢大人……
    天道好轮回。”
    喜来说完,笑着侧开身子,像那晚那样给谢相让开了路。
    谢相这次无论如何也迈不动脚步了。
    “喜公公……
    公公想要什么?
    只要公公开口,下官一定替公公办的妥妥当当的。
    只求公公,高抬贵手。”
    喜来上前做什么谢相已经心知肚明了。
    他是来讨债的。
    正逢谢家衰落之时,喜来这个阉人来火上浇油。
    可眼下情势,他只能忍气吞生,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好喜来。
    至少别让喜来背后给他使绊子。
    “谢大人误会了,奴才真的只是上前打个招呼。
    谢大人要出宫吗?
    奴才派人给谢大人引路……
    相信不必太久,奴才还会见到谢大人的。”
    喜来恭恭敬敬的说说,招了个小太监上前,让他给谢相带路。
    然后微微欠身,随后头也不回甩袖而去。
    谢相气的发抖。
    喜来简直在咒他。
    谢相本想像过去那般,把怒意发泄到小太监身上,他才抬起手,突然想起庚帝二十年冬的那晚。
    他不过打了那内侍几巴掌,却给自己结下了这样一个死敌。
    他恨恨的放下手,冷声斥责小太监带路。
    小太监缩了缩脖子,乖乖在旁引路。
    喜来去见凤戈和萧樱。
    庚帝二十年冬,那晚庚帝的谢相的话,他隐约听了几句。
    “……
    陛下,娘娘。
    奴才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旧事重提,恐怕又是一场动荡。”
    年轻的帝后脸上神情不变,似乎早就想到了,喜来轻叹一声,这才缓缓开口。
    那时他偶尔出入庚帝寝殿。
    那夜姓谢的打了他,其实他并不太记恨姓谢的,在喜来看来,姓谢的虽然贵为丞相,和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狗只对主子摇尾巴。
    狗只听主子的话。
    而不像姓谢的,主子这边瞒着,恩主那边哄着,通吃。
    “那天先帝大怒,斥责谢相办事不利。
    先帝似乎暗中让谢相去做一件事,可是谢相非但没能办好,还弄得民怨四起。
    至于什么事,奴才实在不知。
    今日娄相提起庚帝二十年的旧案。
    奴才才想起这些旧事,便是那之后,民间有谣言。
    说是因谢大人失职,以至灾民横生。
    还说有个地方,一晚便冻死了几百个灾民。
    至于是真是假。
    最后也没个定数。”
    萧樱眉头微蹙。
    “你是说,先帝是知道的?”
    “自然。
    有朝臣上折子。
    先帝理应命人彻查。
    可是先帝却是轻轻揭过。
    只在朝上斥责了一句刁民。”
    有人上折子举报谢相贪赃枉法,甚至草菅人命。
    可是庚帝竟然在早朝上直接斥责是无稽之谈,非但如此,庚帝似乎还把这事怪罪到那些百姓身上。
    “事后,便无人再提?”
    “回娘娘。
    无人……
    谁敢提。
    先帝在殿上表达的很明白。
    他不欲往下查,至于谢相是否真的做过那些事……
    到底是不是真的死过人?
    死了多少?
    死在哪里?
    一直是个谜。
    娄相所说的庚帝二十年旧案,便是这桩了。”
    几百人。
    饿死?
    冻死?
    不知道地方,不知道具体人数,没有前因没有后果。
    只有殿上庚帝一句刁民。
    萧樱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算庚帝倚重谢相,这样大的案子,好歹也该派人查一查,以安民心。
    可是庚帝这样轻飘飘的揭过,而且还下了封口令。
    严禁再提。
    今日娄柏昀旧事重提,恐怕即是试探,也是因为心中真的不忿吧。
    事情说完了,喜来告退。
    他并没有提自己和谢相的旧怨。
    他想这样很好,便让姓谢的时时惦记的,知道有个人无时无刻不想寻他的晦气。
    萧樱和凤戈二人回到樱歌院。
    洗漱过后,凤戈亲自给萧樱拭着半干的发。
    铜镜中,姑娘俏脸微红,姑娘身后,男人认真的给姑娘擦拭着头发。
    不像帝后,倒像是寻常夫妻。
    萧樱很喜欢这种感觉,相濡以沫,仿佛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庚帝二十年旧案……
    这案子有些奇怪。
    如果真的死了人,追究是应该的,如果庚帝真的有心包庇姓谢的,大可找个人替他顶罪。
    庚帝怎么会直接在早朝上,斥责了‘刁民’二字。”
    “这个封口令,下的应该很严厉。
    所以这案子只是昙花一现。
    若不是娄柏昀旧事重提,恐怕很多人都不记得了。”
    正文 第709章 卸珠钗
    第七百零九章 卸珠钗萧樱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此之前,她竟然没听人提起过所谓的庚帝二十年旧案。
    凤璟是个话多的,肚子里装不住秘密,要是真的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庚帝二十年旧案,不可能一点也不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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