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终于让秦祯觉得几分惧意来了。
“那是自然。
我秦家不缺银子。
何况人命本来就能用银子来买……”
“人命用银子来买,敢问秦公子的命,值几个银子?”
“……
本公子的命自然是无价之宝。
你到底是谁?
是朝廷的说客?
是谁找你来的?”
萧樱并不理会秦祯的问道。
继续淡淡的问道:
“你的命是无价之玉,别人的命便能用几个银子来换。
敢问你是比别人多长了个犄角还是多生了条尾巴?”
萧樱一本正经的问道。
好像是真的疑惑不解般。
细品便会发现,她在嘲讽他。
“那又如何。
我虽然没生犄角也没长尾巴,可我确能用银子买来带犄角和尾巴之人替我下这大牢。
怎么?
嫉妒秦家手眼通天?”
萧樱实在找不出这位秦祯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老天不长眼,就他这样的性子,竟然能混的风声水起。
秦家竟然把这样一个人当成宝贝护着!
这世道是怎么了?
在萧樱看来那位秦征可比这位强上百倍,两人虽然生了张相似的面孔,可是萧樱一眼便能看出两人的区别。
“秦家在我看来,真的不到手眼通天的程度。
你不相信?
很快你便会看到你的亲人了。
拜你所赐,你会和亲人在刑部大牢重逢。”
“不可能。
事情是我犯的,不关我父母的事。”
“你赚的银子难道他们没有花?
所以别和我说不相干。
你做的这些事,他们难道真的一无所知?
秦公子,别天真了,这世上的事大体都差不多。
你不是聪明绝顶的那个,也不是运气最好的那一个,所以……
不用侥幸。”
萧樱自始至终都一幅不屑的神情。
似乎秦祯这个人压根不值得她正眼相看。
便是这份漠视,让秦祯越发的癫狂。
听说自己的亲人竟然也受了牵连。
非但不自省,反而变本加厉,他疯了,也要全世界陪着他一起发疯。
“我从未见过这世上有银子办不成的事。
本公子对你本来还有几分兴趣,脸蛋虽然不佳,本公子也勉强笑纳了。
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不知好歹。”
“多谢夸奖。
我这人向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本来还以为能犯下名动天下大案的秦公子是个翩翩公子,亲眼见过才发现,不过是个嗜血的疯子。
真无趣,我们走吧。”
萧樱说完,当真一幅不感兴趣的神情,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你说什么?
疯子?
无趣?
怎么会无趣呢?”
萧樱没有开口,这时候娄柏昀撇了撇嘴角。
“花楼乃风月之地。
秦公子能犯下这样的案子,想必是时常出入此处。
怎么没沾染到几分才气?
我听说京城的花魁各个色艺双绝,秦公子便没向她们讨教几招。”
萧樱的无视对秦祯来说是个挑战。
娄柏昀的奚落在秦祯看来就是挑衅了。
做为雄性,最受不得的便是这样的挑衅。
“看来这位兄台是花楼的常客,花楼的内情知道的不少。”
“我穷。
去不起花楼,不过偶尔从楼下经过,看着姑娘挥着帕子念着风雅的诗句招揽客人。
这才福至心灵的提起来,这点上自然比不得秦公子。
在下听说秦公子可是几个花楼的常客,每年最后一季都在进京。
在几个花楼轮番落脚。”
“怎么羡慕我秦家有钱?”
娄相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确实有些羡慕。
男人嘛,哪个不想左拥右抱,可没罢子,家里穷。
去不起那等高雅之地,更请不起花魁相陪。
只能在这里过过嘴瘾了,听听秦公子的韵事了。”
“看你一幅穷酸相,委实不像逛得起花楼的。
告诉你吧。
花楼里的姑娘千娇百媚,可不是尔等能瞻仰的。”
“那是自然。”
“论风情,你更是差上十万八千里。”
秦祯这话自然是对着萧樱说的。
他看出来了,这几个人中,那个女人似乎地位最高。
另外两个男人看装扮,出身似乎也不错。
两个出身不错的男人像护卫似的拱卫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被他拿来和花楼里的姑娘比,竟然也不气。
京城哪家闺秀能有这样的肚量?
萧樱真的不生气,花楼里的姑娘多才多艺,就她这模样被拿来和那些姑娘相比,她有什么好气的?
她本来也没什么出身低贱高贵的想法。
所以在秦祯略带挑衅的目光中,萧樱施施然的回道:
“那是自然。
我又不是专司如何服侍人的。
风情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花楼出身的姑娘便不同了,那可是她们的生存技能,自然不能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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