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现在看来民间并无风浪,会不会是娘娘多想了。”
娄柏昀敬佩萧樱,可事情重大,他还是要疑上一疑的。
“我倒觉得长宁所思十分有道理。
谢吉信显然隐瞒着什么,可长宁显然不认为从谢吉信那里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了,所以昨天她才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如果肯多留片刻,谢吉信恐怕只能老实招供。
可她没有继续听的意思。
兴许是认定不管谢吉信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大局。
我也觉得谢吉信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涉及太深。
至于他所说当年那批赈灾粮草的去处都过了这么多年,便是知道有什么用?
难道还能寻回不成?
这事不急,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先布置起来,以防万一。”
“云大人既然也觉得娘娘所忧不无道理,那就按陛下和云大人的意思布置。
臣定竭尽全力相助。”
萧樱没有进门,而是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以凤戈的耳力,必定知道她来过了。
她心里有些酸,更多的是甜。
反正酸酸甜甜的,凤戈相信她,哪怕她说的话毫无道理。
凤戈其实不是个没有主见的,可他依旧愿意相信她。
这世上的姑娘,能有几个像她这般幸运,找到凤戈这样的男人。
萧樱回到樱歌院时,脸上笑意盈盈,倒让丁香大吃了一惊。
离开的时候还心事重重的呢,不过去了一趟齐太后那里,难不成齐太后喂了什么灵丹妙药。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娘娘这么高兴?”
“当然是好事,再过几个月,我便要当婶婶了。”
啊这算什么好事啊?
又不是自己当娘。
不就是大皇子妃有喜了吗?
人家当祖父,父亲的高兴。
自家姑娘跟着凑什么热闹。
丁香发现自己永远不懂萧樱的笑点。
她还是去给萧樱熬药吧。
这个她在行潼关和天山之行,确实让萧樱伤了元气。
不需要出宫的日子,她便老实呆在樱歌院中。
后宫清静,几乎不需萧樱费神。
前阵了闹的轰轰烈烈的让凤戈纳妃的事已经偃旗息鼓了。
据闻她那个父王总共求了二十几门亲最初还有人觉得惊讶,有欢喜的有忧愁的,可是一打听,这位萧二皇子一下求了几十门亲哪怕都当正妃,这十几二十个正妃听都没听过的荒唐事。
最终弄得有姑娘的人家闻萧子彦三个字便大门紧闭。
谅媒婆们使劲各种手段,也再不能登堂入室。
就算最初不明白萧子彦闹的是哪出的,闹了这么久,他们也看懂了。
这位萧二皇子是替女儿出气呢。
他们上折子建议皇帝纳妃,绵延皇室血脉,人家萧二皇子便广撒银子,往上折子的人家登门求亲。
你说我家没女儿,是不是就能高枕无忧了。
没女儿,你有没有幺妹?
没有妹妹,侄女,外甥女,表妹啊姨妹啊。
反正和你沾亲带故的人家总会有个有未嫁女儿的。
甭管几岁。
五岁也好?
十五岁也罢。
哪怕二十五也没关系,萧二皇子不挑。
而且只要点了头,隔天便往府上抬大批的聘礼。
总之,无孔不入。
现在已经没人敢提皇帝纳妃一事了。
倒也有人参萧子彦。
不过凤戈一句他管不了,人家姓萧,立马让朝上诸臣偃旗息鼓。
萧氏蛮横护短简直闻名天下,谁敢招惹?
对方这次只是用银子开路,想想还觉得挺和气。
至少没拎着大刀杀上门来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萧子彦再蛮横,如果皇帝有纳妃之意,他难道拦的往。
这背后,其实是年轻的皇帝在布局。
人家根本不想纳妃,就想守着一个长宁皇后过活。
他们这些朝臣泣血上折子,最后闹了个里外不是人,何苦。
绵延的也不是自家血脉至于皇家血脉,当皇帝的自己都不急,他们操的哪门子心。
何况皇帝还年轻。
此事他们本就心存试探。
这般闹了一场,谁也不敢再试了。
皇帝对皇后的在意,简直就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丁香把这事当成笑话讲给萧樱听,萧樱被逗笑的同时,心里也微微一暖,萧子彦是真的疼女儿。
来到这里,遇到凤戈这样的爱人,还有萧子彦这样的亲人,她的点数想必都加在幸运值上了。
丁香捧着药碗,身后跟着凤月心。
“娘娘,公主来了。”
她们才在齐太后那里见过面,凤月心便巴巴的追来了。
“我便知道你一定有话对我说。
刚才在太后那里不方便,我这里隐密的很,你只管大胆的开口。”
丁香奉了茶,然后十分有眼力的退了出去。
萧樱捧着她那一天要喝三次的药碗,想着把凤月心的心事当成下药的杏子脯。
“你这喝的什么?
药?
你病了?”
“石御医给开的补药。
说是此次出行我伤了元气,需喝几幅补药调养。”
凤月心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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