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刚醒时还迷蒙了会儿,从钦容身上爬下来又躺去榻上睡了个回笼觉,等晓黛过来敲门,她才不耐烦的彻底醒来。
“姑娘,咱们该回去了。”
晓黛望了一夜的风,都没敢睡觉。
再怎么说钦容也是皇子,兆时太子千叮咛万嘱咐,要求莺莺醒来一定快些离开景和酒楼,莺莺敷衍听过完全没当回事,根本就不怕之后流出些什么不好听的传言。
“美人哥哥,咱们回见。”
丝毫没有绑架皇子的畏惧感,莺莺醒来心情还十分的好,临走前趁着钦容还被绑着,又快速在他侧脸亲了口。
钦容几乎一夜未睡,浓密的长睫投下淡淡暗影,他衣衫凌乱领口大敞,精致的锁骨与脖子上咬痕过重。
“胡闹过了,还不帮三哥哥解开?”从钦容的话中听不出丝毫怒气,微微压低略显柔和,好似还在纵容着莺莺。
莺莺见他这样温柔更加不怕他了。
忽视钦容手腕上过重的擦伤红痕,她大着胆子又把他摇摇欲坠的衣服往下一拉,笑眼弯弯吐出两个字:“就不。”
钦容越温柔她就越喜欢,遇弱则强,莺莺甚至还过分在他耳边吹气:“怎么办呢,莺莺想一直绑着美人哥哥呢。”
你这么好看,要是被别人抢走了我可是要生气的。
钦容闻言抬眸看向莺莺,黝黑的瞳眸深不见底。莺莺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就当真不再管钦容。
莺莺可以干完坏事不管后续,可晓黛不行。
到最后还是晓黛顶着压力解了钦容手腕上的麻绳,看着那白皙手腕上的一圈圈红痕,晓黛只觉得自家姑娘这次有些过分了,但是也不担心钦容会对莺莺发难。
毕竟,她家姑娘背后不止有太子兆时,还有疼她的皇后姑母以及陛下。
想到这里,晓黛对钦容的畏惧少了些。正准备再为自家姑娘美言几句,窗外忽然变得嘈杂起来,有人大声喊了句:“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晓黛一怔,在听到莺莺的名字后赶紧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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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会水,但架不住是被人忽然偷袭,醉醺醺从酒楼出来时还有些迷糊,落水后大脑空白忘了挣扎。
偷袭害她落水的人叫裘安安,是户部尚书家的千金小姐,两人脾气不投经常掐。说来,这次裘安安失了分寸想置她于死地,完全是因莺莺绑了她家病弱的弟弟。
绑了又能怎样,谁让她家弟弟长得好看又对莺莺抵死不从呢。何况她绑了人,裘安安就可以把她推入水中差点害死她吗?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莺莺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从榻上整整躺了两日,莺莺憋着一口窝囊气醒来,第一件事就发火砸了药碗,虚弱又气愤道:“我落水时,听到有人在拍手叫好!”
在这皇城中,莺莺的名声实在太差了。
她做了太多坏事,得罪的人也太多,偏偏站在顶尖尖的那几位都宠着她纵着她,难得见她狼狈,人家可不就高兴坏了。
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羞辱,莺莺咽不下这口恶气准备寻仇:“一个都不能放过!”
最不能放过的就是裘安安那个贱.人,莺莺咬着牙吩咐晓黛:“给我查。”
“敢趁我落水拍手叫好,查出那群人统统丢入水里。”
这边莺莺狠话还没放完,那边裘尚书就把莺莺绑人的事儿捅去太后那里,一群人浩浩荡荡过来搜查。
莺莺怎能让她们如意,所以她装疯卖傻挡在密室前不让女官进去搜查,还冷哼威胁道:“今天谁敢进这扇门,我就把谁的手拧下来喂狗。”
“放肆!”
一名女官看不下去,斥责道:“太后的命令你也敢违背?”
莺莺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打完人又故作委屈道:“太后也不能冤枉人呀,都说了裘郁不在我这里,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要搜我房间。”
太后又能怎样?
难不成太后能杀了她?
莺莺自有皇后和陛下保护,丝毫不畏惧太后那个老妖婆。
死挡着门不许女官们进入密室,莺莺同晓黛使了个眼色,要晓黛赶紧找皇后来帮忙。晓黛前脚刚走,莺莺后脚就忽然离开了房间,只因她顺着窗户看到钦容的身影,那人站在树下就这么看着她胡闹,不喜不怒没什么表情。
莺莺歪了歪头,以为钦容是来看自己的,就这么傻兮兮跑了过去,那群女官见状赶紧去开密室。
“美人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莺莺。”
莺莺揪住钦容的衣袖,初初醒来她力气还没完全恢复,一个劲儿的诉说委屈:“裘安安真是个贱.人,莺莺这次差点死在她手中。”
“不就是想找她弟弟嘛,我也没把她弟弟怎么样呀。”
“她弟弟长得好看,美人哥哥又不怎么理我,所以我把他绑回来欣赏两天有什么错。”
两天前还张口闭嘴最喜欢美人哥哥,现在又说着裘郁长得好看想把人私藏。莺莺当着钦容的面说这些没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还想让钦容帮她把那群女官赶走。
“找到裘公子了!”
不等莺莺多说,一名女官在密室中发现了裘郁,匆匆跑出来同钦容汇报:“殿下,奴婢们在顾姑娘的密室中发现裘公子,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莺莺狠话都撂她们面前了,没想到这群人还敢去搜她的密室。见裘郁被发现,她气急正要去扭女官的手,钦容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温声吩咐女官:“找御医,把人送回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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