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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秒,又疑惑道:“边上那位是二爷的朋友吗,怎么有些面生,好像都没见过?”
    虞回神秘一笑,对这种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的事充满了神圣自豪感,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不忘保密地跟人嘱咐道:“这事先别跟我爹提起,等过段时日你们便知道了。”
    管事老实点头应下,不过看着进酒楼的客人都往这处望来,心中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咳,三小姐,咱俩蹲在石狮后这般瞩目,二爷怕是老早就发现了……
    ……
    沈宴秋表示自己不瞎,那么大坨的鹅黄色物体蜷在石狮雕像后,想让人不注意都难,转念想到下午的那番对话,周身顿时浸染了几分忧郁的气质,仰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星,慢吞吞道:“虞少主,你可知你下午走后,你家宝贝妹妹同我说了什么?”
    “什么?”
    虞优侧眸看她,仿佛每次她说话时,他都不会看向别处,懒散中又写满了专注,也不知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的习惯。
    沈宴秋歪过脑袋对上他的视线,还是呈着仰头的姿势,勾勒出修长的颈线,同情道:“令妹现下怀疑……不对,应该是确信您有龙阳之癖,还祝愿你我冲破世俗眼光,勇敢在一起。”
    虞优难言地噎了噎,一张俊脸面无表情,透着说不尽的心塞。
    沈宴秋看他的反应心中不由平衡了许多,要知道她那时也是被虞回的这番话惊得够呛,如今多拉一个人下水,连带心情都愉悦起来。
    嘴角微不可见地向上翘起笑了笑,通身舒畅地向前走去。
    虞优凝着她得意洋洋的背影,就差露出个狐狸尾巴左右摇摆,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轻快。
    他蓦地轻笑了一下。
    啧,怎么办呢,连这般故意使坏的小性子都如此中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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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秋并没有戳穿自己已经知道某人会珠算的事实,接下来几天还是假借教人珠算的名义老老实实做着算本。
    因为先前已经答应了婆婆带她和心儿出门购置新衣,所以特地向段老板请了一日的假,租了辆马车前往河平都庄。
    鉴于在书坊里多以男装扮相见人,生怕在街上碰到熟客认了去,所以即便私下外出,也还是为了保守起见换了身利索的长衫。
    是以来到河平都庄时,徐管事差点没认出这位巨先生来,还以为是另外哪家俊俏的小公子,好在他对随行的小丫鬟有几分印象,认出人后连忙派庄里的小厮去府上跟大小姐通报,接着便推了其他事务,全力招待起巨先生来,不动声色地拖延时间。
    虽然沈宴秋已经体验过一回河平都庄的热情,但此番还是被他们无微不至的服务精神感动到了。点心茶水一应俱全,就连想看什么类型的服饰,都是由绣娘、小厮一一抱着上前来给她们展示的。
    心儿婆婆简直被眼花缭乱的衣裙看花了眼,在绣娘的贴心介绍下,始终有种不真切感。
    倒是徐管事在后头,对喝着茶水休息的沈宴秋面露歉意神色:“对不住了姑娘,我们庄里现有的大多都是为宫里贵人定制的服饰,寻常人家的款式做得少了些……您要是没有看上眼的,可以移步看看其他有没有喜欢的布匹花色,我让绣娘重新给你们定做。”
    沈宴秋自然知道皇室的用色以及花样并非普通阶层可以通用,但还是觉得徐管事过于谦虚了,大堂里目前陈列出来的民用服饰少说也有百来件,而且件件玲珑精致,别说此行是为了给心儿婆婆买衣裳,连她自己看了都想买几身穿穿了。
    她笑了笑,先是钦赞了几句庄上的手艺,接着表示还是让自家丫头和婆婆挑过是否有中意的,再决定要不要另外定制。
    徐管事颔首应下,心中却是暗暗钦佩,要知道这年头能像巨先生这般贴心对待丫鬟下人的主子可不多。
    沈宴秋啜饮了口茶水,突然道:“是了,我听我家婆婆说,上回那身衣裳是贵庄的大小姐为我亲手定做的,不知徐小姐今日是否在庄上,好叫我感谢一番。”
    徐管事见她主动提起自家小姐,欣喜了一下。正好瞥见厅外气喘吁吁赶来的徐清懿,连忙迎上前去,低声道:“大小姐,您可来了。”
    徐清懿整了整头发,气息不稳,焦急四顾道:“巨先生呢?尚未走吧?”
    徐管事侧身示意了一下,便将人往大堂里引,并压着嗓子低不可闻地介绍道:“坐在主位饮茶的那位就是巨先生,今日换了男装,您可别把人认错了。”
    徐清懿暗自点头应下,紧张地咽了几口唾沫,心跳如脱缰而出的野马,怎么拉扯也拉扯不回来。
    徐管事将人领到跟前,恭敬介绍道:“姑娘,这便是我家大小姐。”
    徐清懿总算见到巨先生的正脸,激动地咬住唇腔内侧的壁肉,眼底闪烁着亮晶晶的光,呜呜呜巨先生男装扮相也好好看。
    沈宴秋放下茶盏,跟着起身问好:“徐小姐好,在下沈宴秋,月前曾委托您做过一身衣裳,一直没机会跟您道谢。”
    徐清懿没想到这么意外就获知了巨先生的真名真姓,果然人美名字也悦耳,心中小人直欲升天,面上还要矜持的做出端庄大气的模样:“姑娘不必这般见外,您可以直接唤我清懿。”
    沈宴秋对这河平都庄本就合心意,单从庄上小厮的行为处事就能窥见一斑主人的品性,是以对这位徐小姐的印象也很好,所以不做忸怩,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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