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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芊芊开心拍手,说好时间届时去接她。
    两个姑娘本就年岁差的不多,凑到一处顿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无所不谈。
    中间司徒芊芊吩咐下人准备午膳,赶巧大堂外的空地处小王爷远远走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芊芊姐,你让人把我那口饭也给算上!”
    司徒芊芊听到声响,不由笑啐道:“你小子今儿个怎想着找我来了。”
    “这不是几日见你没来兵营,担心你病了,特意来关心了嘛。”郝光远没个正形地答道,也是这时才步入大厅,瞧见还有旁的人在。
    瞬间变得拘谨好几分,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放,结巴道:“芊,芊芊姐,你有客人啊,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司徒芊芊难得看到这哥们遇到姑娘家会露出这般忸怩羞涩的神情,想当初寻芳宴上宴秋带着面纱,郝哥儿和那虞二嘲笑人的架势可不是现在这般呢。
    好笑地掩掩嘴角,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沈府二姑娘,沈宴秋。宴秋,这是南阳小王爷,与我从小长大,情同亲姐弟。”
    沈宴秋起身施施然行了个礼:“见过小王爷。”
    郝光远连忙抬手:“二,二姑娘不必多礼。”
    司徒芊芊不客气地悠悠揶揄道:“光远小子你口吃什么,宴秋是漂亮,但你也不至于初次见面,就这般失态吧。”
    郝光远急得脸都涨红了:“芊芊姐,你别胡说,我和二姑娘先前见过一次,只是意外今日她会出现在你这。”
    “哦?”司徒芊芊颇为讶异,“原来你们从前认识?”
    沈宴秋帮忙回道:“暮春时曾在城云郊外的相思亭与小王爷有幸见过一面。”
    “没错没错。”郝光远跟着应和,心中却是略为黯然的想着其间还有好多你不曾知晓的过由呢……
    “行啦,不同你玩笑啦。”司徒芊芊担心把人逗狠了会急眼,笑道,“既然来了,就留下用完膳再走吧。”
    说着让候在边上的婢女去给小王爷倒茶。
    郝光远松了口气,紧接着沈宴秋的位置而坐,抱起茶盏时,没忍住小心翼翼侧眸望去一眼,但很快又敛了回来。
    因为都是自己人,司徒芊芊并没有因为多一个人在场而让气氛冷下来,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讲她小时玩在营中的点点滴滴。
    沈宴秋显得对此很感兴趣,时不时会主动问两句,讲到好笑处也会眉眼弯弯。
    司徒芊芊想到一段不堪回首的噩梦经历,埋怨起来顿时有如滔滔江水:“你是不知道当时教我们射箭的禁军老统领有多凶残,我记得我那时候才十岁出头吧,那老统领竟要我们每天抱水桶蹲马步一个时辰来锻炼臂力!我就算平日再怎么男孩子气,那到底也是个姑娘家啊!第二天就把我累得瘫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许是讲到共同的儿时回忆,郝光远一下子变得放松许多,笑着插嘴道:“芊芊姐,你别忘了你当时还把水桶里的水分了好大半到我们几个兄弟的桶里呢,也就姐夫一人宠着你,没点怨气。到头来你水桶里的水最少,第二日却嚷嚷的最厉害。”
    司徒芊芊被拆穿了也不恼,理直气壮道:“我是姑娘家嘛。”说着想到什么,吐槽道,“说来那个时候摄政王殿下和首辅大人就已经是我们这一辈里最逆天的了,明明大家同日进的军营,就他俩学得最快,我们还在练基本功,老统领就已经教完他们十八般武艺,改教轻功了。”
    郝光远从小在这两个同龄人的鞭挞下成长,早就开看了,摆摆手道:“这两人气人的地方又不止这一处,你想想我们这一辈里有几个是爱读书的,也就九黎和小白脸天天一起跑太师院的乐此不疲。”
    沈宴秋听言挑了挑眉:“小白脸?”
    好新鲜的现代词汇。
    郝光远没想到会被姑娘搭话,拘谨了一下,摸摸鼻梢,难为情道:“我说的是薄易,他打小就生得跟个姑娘家似的,唇红齿白,我平日里叫习惯了,也就一直没改。”
    沈宴秋点点头,转念想到寻芳宴上惊鸿一瞥的冷白肤色,心想确实当得起这个称号。
    虽说是一块儿长大的,但司徒芊芊挺惧这两位的,相识的也不多,是以没多聊,反道:“不说我们的了,宴秋你呢,孩童时都喜欢玩些什么?”
    此话一出,郝光远着急地对她挤眉弄眼,仿佛她说了什么禁.忌话题。
    司徒芊芊正要问他犯的什么眼疯,猛地想起之前跟兰心会姐妹闲聚时,姐姐们说过切忌在巨先生面前提她母亲与往年旧事,连忙拍自己嘴巴赔礼道歉道:“对不起啊宴秋,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但凡了解一点当年卷宗的人都知道,于夫人虽为才女,但性格十分古怪,长年以来把不易引人察觉的幼女作为沟通秦国的间谍,对孩子不仅没有半点为人母该有的慈爱,反而一直当做工具般,需要时便招来用用,无需时便丢在一旁不管不顾。
    沈宴秋笑了笑,并不在意道:“无妨。不过我孩童时期的生活挺枯燥的,怕你们听了会觉得无聊。”
    说着不紧不慢地回忆起原身的那档子往事,尽管初来乍到时她也曾被原身的痛苦情绪冲击地痛苦万分,但在后来三年半载的光阴里早就释怀了:“我小时开口说话晚,性格上也有些呆呆笨笨的,所以很少会和同龄人玩在一处。我母亲大概也是因为这点,对我有些失望,除了偶尔会带我出远门见些她的朋友,很少会来看我。但我有个一起长大的贴身小丫鬟,她父亲在府外是做皮影戏的,她也学会不少,便做了许多皮影小人,平日里讲故事与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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