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问吧。”对方女士听到后感到奇怪,但Zeoy的语气让她无法拒绝,她便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等待Zeoy的提问。
“你们医院的保洁人员胸口带的名牌是什么样的?”
对方听后更加觉得意外,虽是如此她确是知道这个答案的。她回答:“保洁他们的胸牌是要有姓名和编号的,上面还有医院名……”
Zeoy听后将电话挂掉,一双变得极为暗淡的眼睛望向何庭夕,声音有些颤悠道:“或许我们和她碰过面了。”
何庭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放大的瞳孔好似在回放电影一般,脑袋陷入回忆中。突地,他目光炯亮道:“那天推垃圾车的那个女人……”
Zeoy凝重地点了点头。“那天我们不止见过一个保洁人员,但因为你的个子高,所以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其实我的记忆也并不太清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天见到的保洁员,有的人胸牌上的字是多的,有的人则是少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何庭夕和Zeoy如坐针毡。期间柳夏也回来了,先下正和大家同坐在沙发上,安慰正在担惊受怕的妻子。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成均将电话打来,开口便是:“你是怎么知道那家家政公司的?”
“这么说我的猜测是对的了?”何庭夕说着,眼睛在不断地转动。
“你现在在哪?”成均转换方式问。
“我在富苑花园,带着刑侦技术室的人来吧。”
“是有什么发现么?”
“是冰柜。”
“冰柜?哪里的冰柜?”
何庭夕看向坐在一旁的薛丽芸夫妇,说:“1701的薛丽芸有对面1702的钥匙,冰柜很可能是事先放在对面1702的。我估计是凶手突然知道1701的夫妻要去旅游,才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费了这么大周张。”
“那么凶手就是柳夏家的保姆了?”
“这个要见到人才知道。我是做侧写的,我只有见到人才会下定论。总之和圆庆家政服务公司是脱不了干系了,你马上带着搜查证过来吧,事不宜迟。”他又问,“哦,对了,家政公司那边有派人过去么?”应该没有那么快吧?
“嗯,已经联系他们的负责人了。”
“你说什么?”何庭夕怒目圆睁。
“我只是联系了……”成均说着,恍然大悟,“难道你怀疑……可不该是柳夏家的保姆么?”
何庭夕强压下自己的怒火,深呼一口气后道:“接下来不用我告诉你该怎么办了……”说完他将电话挂掉。
何庭夕讲完电话,匆匆走到阳台,打了一个神秘的电话,他说话的声音极低,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挂了这个电话后,他便一直站在阳台,时而摸摸额头,时而撩开西服,手掐在腰上,一副愁容。
直到他手机接收到一个信息后,他又急忙打了另一个电话,依然声音很低,让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期间,Zeoy只无所事事地玩俄罗斯方块,好似自己的工作已经完结了一样。
不久后,成均带着刑事技术室的人赶到,而他们的人到达后便用薛丽芸手中的钥匙打开了对面1702的门;随之他们便在屋内门口处的白色光面柜门上采集到了耳纹,及几处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看似是死者的头发,还有冰柜滑轮划刮在大理石地面的痕迹。
当然这些都需要技术人员的检验和鉴定。
期间何庭夕也大概从阿洛嘴里了解到那个叫高壮的男人的情况,据阿洛告知:原来他见面的那个女人是他找的代孕的,这也是和他妻子,就是那名物业前台接待商量好了的。原因是那个妻子一直不孕。但没想到那名前台接待也怀孕了,可遗憾的是,那个妻子刚怀了了两个多月,就意外流掉了。
不想这个时候那名代孕者却提出要和那名叫高壮的男人结婚的要求,不然她就带着孩子走。这自然是要瞒着原配的。而就在不久前,原配从车上的GPRS记录得知,原来丈夫口中所说的加班,竟是在那名代孕者的家里,而且一呆就是一夜。也就是刚刚,原配找上门大打出手,结果几人都被带到了局里。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询问的必要了,成均已经让放人了。阿洛告知。
何庭夕听了个开头,思绪便被其他事情占据了。
已经是深夜了,审讯室间的廊内幽暗带着凉意,何庭夕依站在二室门口,修长的双腿交叉斜立,眸光忧郁阴暗。他见成均走了过来,立马站直了身体,眼神不经意间带着期盼。
但很快,他变得失望了。
“那个经理,人没有找到对不对?”没等成均开口说什么,何庭夕便从他的表情上看了出来。
次数多了,成均倒显不出诧异了。“的确,公司和宿舍都没见到人,手机也关机。不过公司和她家附近都已经安排了人,只要她现身。”
何庭夕听后转身朝二室的观察室走过去,而透过单向可视玻璃镜看到的,坐在审讯室里的就是那个叫小英的钟点工。她是一个二十刚出头,个子不高,长相平凡,头发短到脖子,额上偏左的地方别着个黑色没有任何装饰的发卡的女孩。
里面Zeoy和樊月也在,她们一直在观察里面坐着的女孩的一举一动。
“成组长。”樊月转身朝成均示意。
成均点了点头,问道:“里面的人怎么样?”
樊月回:“没什么就是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