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面对阿生的吃惊, 何庭夕扬起脸来, 正视向他, 双眸不免散发着敌意。
“哦,是这样的,我们刚刚领了证。”Zeoy有些尴尬地解释说。
“那今天是你的……”阿生脸上失了色,有些艰难地问。
“今天是我公司的年庆, 但也是婚礼的答谢宴。抱歉,因为请柬是我临时安排人准备的,没有照顾到Zeoy的朋友, 是我的疏忽。”何庭夕虽然客气地说出这些, 但不免带着架势。
阿生听到这些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一时间好像有座大山压进他的心里,令他抑塞不已。他沉闷地低了低头,又想极力地掩盖住自己的伤痛, 便硬是在脸上堆聚起笑容,扬起脸来说:“那……恭喜了。”
“那阿生,你怎么会在这里?”Zeoy问。
阿生刚想回答,却见方旌羽的妈妈和继父走了出来。
只见方旌羽的妈妈在不远处,朝阿生招手道:“这里。”期间那个郑主席一直在旁扶着,生怕有闪失。
阿生朝其点了点头,然后对着Zeoy道别道:“抱歉,我要离开了。祝……祝你新婚快乐。”说完,他便小跑着朝方旌羽的妈妈而去。
Zeoy这才明白,原来阿生是给方旌羽的妈妈当司机。但Zeoy的心却因为阿生突然酸楚了起来,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觉得阿生的背影让她觉得悲凉。
成均见人走了,便走过来说:“Zeoy,你怎么还和他有来往,以后他那种人,离他远点。”
“他?他怎么了?”Zeoy转面望向成均问。
“他,他是有前科的人,进进出出里面不知道多少次了。以前据说还是个头头,但现在什么都资本化了,连黑社会都是,他估计也是被淘汰下来了。虽然他现在没什么事,但你还是离他远点,沾上事就麻烦了。”
“那都是过去了,他现在做的是正当职业。你没见到,他现在是方旌羽妈妈的司机么?”Zeoy为其辩解道。
“何庭夕,管管你老婆。”成均白了一眼Zeoy,后对着何庭夕说。
Zeoy看向何庭夕,她希望何庭夕能赞同她。
但何庭夕没有说什么,只是浑身都散发着介意的气息。
“其实也没什么,谁还没点过去。”见何庭夕不做声,海晴为Zeoy说了句话,但却惹得成均直瞪她。
见何庭夕也和成均是一样的观点,Zeoy顿时觉得气闷,便自己气哄哄地走了进去。
见此,海晴耸了耸肩,道:“看,你们把Zeoy姐惹生气了吧。”说完,她分别瞪了他们一人一眼,然后追Zeoy去了。
接下来的环节是何庭夕临时安排的。只见他走上了台,手中拿起了麦克,然后一双忧伤的眼睛看了看还在和他赌气的Zeoy,后他正视向前方,说:“接下来,为了感谢大家的到来,我为大家献唱一首。”说完,他又不禁瞥向Zeoy,眼神不免带着委屈和落寞……
他的第一句歌词,便是……
我痛……
如此,加上前奏,大家都知道何庭夕唱的是赵传的那首《爱要怎么说出口》。只是他开口的这一嗓子,是那么的高隆而突起,一时间便震撼到所有人的心。而一句“我痛”更是让人感受到,他为爱所受的沧桑与不易。
这当中,也包括Zeoy。
Zeoy并非单单是生何庭夕的气,她只是觉得像成均和何庭夕这般,否定一个人的态度,是她无法理解的。毕竟在她看来,阿生不是那样的人,或许大家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对他有一个改观。
但现在,阿生也好,其他人也好,都不重要了,因为所有的歌词,都像是在表达何庭夕对Zeoy的心声,尤其是高潮部分的歌词……
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
我的心里好难受
如果能将你拥有
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传来你的温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
谁知道会有多少愁 多少愁
叫我怎么能不难过
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怎么做
怎么做都是错
如果要我把心对你解剖
只要改变这结果
我会说我愿意做
我受够了寂寞
难过 泪流 指尖的温柔 深情的目光 还有受够了的寂寞,当这些个字眼从何庭夕的口中唱出的时候,便立时钻进了Zeoy的心里。这种感觉像是被抛弃的一些东西,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不像是失而复得,更像是扎根重生。
而面对何庭夕向她投来的深情而又受伤的目光,Zeoy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是在这一刻,她才更加深深地感受到,何庭夕是有多么的爱她。
可就在人人都沉浸在,这动人的歌声中的时候,地面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了许多白色的小珠子,它们不知从何处来,却都朝Zeoy的方向滚动过去。而当一首歌曲完毕,Zeoy正打算要迈步向前的时候,她突然因为这些个小珠子而身体失去平衡。
不仅如此,Zeoy身旁的人也因为这些小珠子而身体摇晃起来,尤其是穿着高跟鞋女人们。如此,瞬间,许多人便摔到了一起。原本海晴是要先去扶住Zeoy的,但她穿的也是高跟鞋,也摔的弯了腰,双手按在了地上。
可就在海晴刚刚扶稳,抬头看向Zeoy的时候,却见一个身穿红色鱼尾裙的长发女人朝Zeoy而去,并伸手向Zeoy背后的拉链。如此,海晴立时想到了什么,她便即刻想要起身去制止,却不想那个女人手速十分的快,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拉开了Zeoy后背处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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