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雨时朝休息区走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回过身,依然面无表情,说:“不好意思,我对毫无挑战性就能赢的游戏不感兴趣。”
“什么!?”陶永昌朝他冲了过去。
“哎,你气什么啊。”慢一步的杜思远,再陶永昌要接近焦雨时的时候,一把拦住了他,打哈哈说:“不过是打场羽毛球而已,干嘛这么认真,都是男人,赢得起的同时,也得输得起嘛,别这么计较。”
他的笑容和语气都特别爽朗。
陶永昌被他一拦,怒火冲顶的大脑冷静了一些,这里对方有三个人,他们就两个人,对方都还都是经常锻炼的,他们打不过。
而且真要因为这种事打起来,他们以后出门,也是会被人耻笑的。
想通了这一点的两人,憋下了气,怒冲冲地带着女伴走了。
他们一走,石谦就撇嘴道:“以前他们还没这么小心眼啊,早知道就不拉他们凑数了,怪烦人的。”
杜思远耸肩,面带爽朗的笑容,说:“所以我们和他们才亲近不起来嘛,毕竟让我相信我们是用一个物种的生物,我都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杜思远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才会尽情展示他的毒舌,平时还是会克制一点的。
石谦自愧不如,说:“思远啊,你和我比起来,真是一个恶魔。”
杜思远摇头摆手:“太夸奖我了。还是雨时比较厉害,我只是说说,他直接动手哦。”
焦雨时继续看电脑,没理会他们。
石谦和杜思远也习惯了他的冷漠。
早年,他们虽然读同一个学校,但其实并不亲近,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当时焦雨时刚从某个山村被找回来,看上去特别瘦小,而且老是阴沉着一张脸,很不讨喜。
石谦对他都毫无兴趣。
一次,石谦在校外被人堵了,路过的焦雨时把那些人揍了一顿,解救了其实不用被解救也可以自己解决的石谦。
石谦虽然对他毫无兴趣,但好歹是恩人,就请他吃饭,没想到被拒绝了。
这就他很不开心了。
他当天就发誓一定要报答回来,之后一次,焦雨时被堵了,他正好看见,立刻冲上去帮忙揍人。因为太兴奋,还把焦雨时挤出场外,一个人把一群人揍近了医院。
那些人却只说焦雨时,不说他,导致焦雨时转学。
焦雨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一句话都没辩解,顺从地转学了。哪怕石谦自己站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导致石谦对于自己的信用值产生了怀疑。
那时候他还太年轻,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平时给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别人才不信他会把人揍进医院。
那时候,他把焦雨时当兄弟了,这家伙,仗义啊。
他这种想法没有坚持太久,就被焦雨时亲自粉碎了。
焦雨时转学之后,他去找过焦雨时几次,从焦雨时口中得知,当时他出手见义勇为,其实是看那地方没有监控设备,而且那群人正好和他有过节,救他只是顺带。
他之所以把罪名都扛下来是因为,一个人转学总比两个人都转学好。
而且他对那个学校也挺厌烦的,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还有一堆麻烦又无聊的人,很伤害他的眼睛。
尽管如此,石谦还是把他当兄弟了,毕竟是仗义过两次的人——虽然都是顺带。
杜思远是石谦的死党,原本在外国,高中的时候回国。因为石谦的缘故,才和焦雨时混到一块儿去。
比起傻fufu的石谦,是因为经历过一些事儿才把焦雨时当死党。杜思远则是觉得焦雨时这种腹黑型小渣男,非常非常对他胃口,很快就和焦雨时称兄道弟了。
杜思远又坐在了焦雨时的旁边,无意中看了一眼他的电脑,问:“你还炒股啊?——微笑传媒?这公司不是因为资金断链,快倒闭了吗?”
焦雨时:“嗯,是快倒闭了。不过他们公司公关部做得不错,在网上发布了假新闻,卖惨一波,吸引了网民的同情和关注,还透露出有人要给他们投资的消息,虽然是假消息,不过股价有所上升。接下来他们只要顺利借到钱,就能活过来。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想乘机挣点零花钱。”
石谦趴过去瞧了一眼:“你该不会把钱都投进去了吧?零花钱不够花?你到底要买什么?”
“买个乐子。”
石谦:“……”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乐子?
他的零花钱,少说也有几百万,他不玩表不玩车不玩游艇飞机,到底是啥?
石谦快好奇死了。
杜思远问:“什么乐子,居然能让你感兴趣?”
他们都和焦雨时认识六七年了,都了解他的性子。
他平时确实沉默寡言,没什么爱好,那是因为他对所有事都兴致缺缺,几乎到了一种消极的程度。
所以杜思远挺好奇的,什么能让他感兴趣,真是神了。
焦雨时耸肩一下,没说是什么事。
之后三人又打了几局球,跟石谦和杜思远一块儿打球,焦雨时就温柔多了,基本上发出去的球,都非常好接。
朋友之间打球,输赢是其次,重在可以愉悦。
当然,焦雨时在愉快之余,是不会让自己输的。
晚上六点。
焦雨时接到陈茶的电话,陈茶单刀直入问:“晚上我们在哪里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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