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走,晚渝觉得舒服多了。整个院子栽了一些花,可能是初春,气温还比较低,花枝都刚刚鼓芽。两间左厢房旁空着几垄整理好的田地,估计是用来种菜的,菜园前有几件棚子,里面传来哞哞声,把晚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家里还养了两头大牛和一头小牛犊子。牛圈旁是猪圈,里面也养了头大猪。太好了,晚渝从没想到家里如此贫寒,竟然还有好几头牛,毕竟牛在古代是很重要的,相对来说也是很精贵的。
小姐,咱们的牛不错吧。成哥、秋月和我每天都会割很多草喂它的,草料房里有很多草料,够它们吃的。rdquo;夏荷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得意地说。
因为这是你外婆留个你母亲的嫁妆,夫人生你又不容易。郎中说她不会再有机会怀孕,所以最艰难时,夫人也没舍得卖,说要留给你。rdquo;周大娘和秋月也来了,语气有些伤感和对过去的怀念。
夫人和老爷仁义,如果不是他们,我和夏荷现在都不知在哪了。当年,我们都是孤女,被人牙子买来,受尽了苦,是夫人买下我们,对我们那么好,就是家里最难时,都没有卖了我们姐妹,说有口饭吃就不会丢了我们,这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夫人老爷的恩情。rdquo;稳重的秋月说着,眼睛就红了。
晚渝见气氛有些闷,立刻打岔,忘记今天我们说的,大家可不能让爹娘在天上为我们难过,老神仙也会不高兴的。rdquo;
杀手锏一扔出,果然管用,几人立刻打起精神来了。
好,我们从今天谁都不许再提过去。小姐,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去洗洗吧。rdquo;周大娘疼爱地拉着晚渝的手说。
晚渝泡在大桶里,背后的周大娘正细心的给她搓背,人觉得舒服,有些昏昏欲睡。
给我讲讲外婆家的事吧,今天的事,我了解些,以后好防范。rdquo;可能这具身体年龄小,外公外婆家的事了解并不多,记忆中,自己从没有去过外公家。晚渝心想,管你是谁,来了造揍不误。想欺负我,没门当然也没窗。
周大娘手顿了一下,就婉婉地讲了起来。无外乎当年外婆的父母经商,又只有一个女儿,置办的家产都归外婆了。外婆及笄后就嫁给了当时还是寒门学子的柳复原,开始还好,夫妻恩爱。可惜,当年的寒门学子当官以后,陈世美的狗血故事重现了,这个柳世美又娶了平妻,上司韩家的嫡出二小姐。而外婆真不是盖的,当时提出的要求就是自己的嫁妆归自己处理,今后自己的孩子婚事别人不得干涉。
外婆出身不高,而韩家二小姐虽是平妻,出身高,就处处刁难,又给柳家生了两男一女,自觉功劳高,更是尾巴翘上天,反观自己的外婆,心中郁闷再加上吃穿用度被克扣,丈夫又冷落,因此,只得母亲一女。
外婆预料到今后的事,早早就和自己当年娘家邻居定下娃娃亲。这个邻居就是自己的奶奶,虽然遭到很多人的反对,堂堂四品侍郎的嫡女竟然嫁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农家小子,真是笑话。当然,那韩家二小姐可得意了,巴不得见不到嫡妻的好。可是当年外婆留一手,和柳家是签下协议的,谁也拿她没办法,婚事也就真成了。
难怪奶奶对自己这一房特别好,果真把自己的娘一半当做女儿养的。从小外婆让自己的女儿多与苏家走动,无形中将女儿的地位提高许多,苏家没有女孩,几个男孩就是把她当做妹妹的。晚渝都要为自己的外婆鼓掌了,没想到,古代的女子也有如此的魄力。
夫人和姑爷的感情非常好,就是难产后身体不好,以后不能再生,姑爷也还是对夫人极好的。可是夫人的身体本身就虚弱,生产后,更是雪上加霜,怎么调养都不见好,这边的老老爷和老夫人都费心很多。要不是姑爷赶考连夜冒雪往家赶,马车翻了出事,家里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馨。rdquo;周大娘很有感触,不过,现在知道夫人和姑爷是仙家来世间修炼的,也就不难理解两人感情会如此好,这样也好,就是苦了小姐你了。rdquo;
没事,我可是受过老神仙亲自教导的,而且我还有你们和爷爷奶奶、伯伯伯母们的疼爱呀。相信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rdquo;晚渝安慰着。
周大娘是看着晚渝长大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疼,先前为了替便宜爹娘操持这个家,夫妻为这个家付出很多。说起来,她的年纪不到三十岁,可是看起来沧桑了许多,手也很粗糙。
一定要报答他们,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晚渝在心中又暗暗下定决心。
回到床上,秋月正等着伺候。正拿着毛巾,将她的头发擦干。晚渝让周大娘先回去休息,第二天说要去看看自己的田地。周大娘答应就回去了。躺在床上,自己的床上有两床厚被子,相对比较暖和。而秋月的榻上只有薄薄的一床被子。
晚渝叹口气,让秋月上来陪着她,可秋月死活也不肯。我一人有些害怕,上来吧,陪陪我。rdquo;
秋月这才迟疑地上床来。可能今天太累了,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晚渝有可能这几天睡得太多,怎么也睡不着。把家里的情况分析一下,觉得老天还是比较眷顾自己的。这个家有足够的田产和忠心疼爱自己的人手正对自己的胃口。自己在现代时,外公外婆是农业专家,有自己的庄园,自己对种庄稼并不陌生。爷爷奶奶,老爸老妈还有老哥开了好几十家的饭店,耳濡目染,做菜自己也不在话下。自己一个小白领,不会造玻璃也没别的本色,只能靠土地发家了。所以自己才编了那么一个故事。想到现代的家,不免又有些难过,也不知那边的家人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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