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爷没言语,仔细的看着她的眉眼,微微俯脸——
正房的窗帘已被掀开,屋内电灯在一阵窸窸窣窣声中灭掉。
稍稍一注意,就会发现玻璃后有四双亮晶晶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院里的俩鬼——
“噗~你看到了没。”
宁七眼尾瞄着窗户,直觉的可乐,“乔凛,我跟你说,他们……”
声音一顿!
乔凛捧着她的脸在唇上落下烙印。
“……!!”
屋内四口人齐刷刷的吸了口气!
胡庆山后知后觉般捂住胡秋月的眼,“哎呀呀!!”
“爸!”
胡秋月打掉他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儿……”
“妈诶~”
八叔轻叹,“亲亲……亲……上了……”
院内——
宁七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
某小爷闭着眼,回应的,只有睫毛轻颤。
“你……”
宁七后退了一步这才弹开!
她的嘴……
刚才!
“……”
乔凛由着她躲,眸底溢起浅浅的笑意,“好甜。”
“假的嘛!”
宁七脸腾的就烧起来了,打了乔凛胸口一下,“这是我初……哎呀!”
臊的诶!
找条地缝给她吧!
“是么。”
乔凛音儿柔着,“马宁七,我怎么记得……你十三岁的时候……初吻就给我了……包括第二次,这回只能算是第三次……”
领导主动要求!
他得无偿配合呀。
蛮无辜。
“……!”
宁七跺脚,“那不算的,这回我……”
“我也是呀。”
乔凛柔和着眼看她,似要将她化开,拉着她到怀里,“三宝,你要我命吧。”
她越无措,他越是怜惜。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只想把她揽到怀里,侬声软语。
可……
观众不给机会呀!
胡家四口亮灯出来了!
“三宝!要我说你俩也别内定了,赶紧谈上得了!!”
九叔快人快语的,“老三都要稀罕你成啥样了,在这么下去得内伤!!”
“九叔!”
胡秋月怼了他一下,“你瞎说啥实话!”
“……!!”
马副厂长彻底垮了!
窝缩在乔凛怀里,头皮都麻了!
任她平常脸皮再厚,此刻都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索性推开了乔凛,低嗔了一声,“都怪你呀。”
脸埋着,转身跑回屋了!
啥叫自导自演玩砸的?
她!
啥叫假戏真做鸡贼的?
乔凛!
“老九,你一天说话就口无遮拦的!”
胡庆山在院里打着圆场,“姑娘脸皮薄嘛,这这这……老三,你来,别怪我们哈……”
“……”
宁七回屋还心头狂跳,摸了摸自己的脸,都能煎蛋了!
赶紧拍了拍降温缓神。
事实上,她是不怕被胡家四口人看的,都知道她要和乔凛好嘛!
八叔有时候开玩笑,还会喊她老三媳妇儿。
可……
闹归闹!
忽然动了真格的!
大家再一打趣……
她真不知所措了。
有一种害羞到极致的感觉,细品品,其中还有丢丢欢喜的滋味儿。
只是在铺天盖地的窘迫下,被遮掩住了。
稍稍淡定后,她才能去品味那丝甘甜。
宁七抿唇,脸颊仍是绯红,嗯,是软的,很软……
视线朝着院内一跃,乔凛已经一派坦然。
胡家四口人和他不知说了什么,八叔轻拍着乔凛的后背,笑声朗朗,“今晚别走了,陪叔喝点,叔还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姓钟的给吓到的……”
……
这晚,乔凛真没回去。
胡秋月大半夜的下厨做了几道菜,端到胡庆山所在的正房客厅。
三位长辈像是庆祝一般,拿出珍藏的好酒,拉着乔凛便喝了起来。
宁七没过去,独自在卧室缓了好久。
没人怪罪她,心思嘛,都了解!
三宝在胡家人心中就是另一个女儿。
没出阁的闺女在心上人面前不好意思太正常啦。
甭管三宝平常本事多大,终究呀,是个小姑娘。
若真哪都豪放大咧,才不符合常理。
胡秋月陪了一阵便跑到宁七屋里,“三宝,你猜乔凛是咋吓的钟建国?”
“怎么做的?”
宁七假模假式捧着一本书。
做学习状。
天知道,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就说不能常见面!
那小子太障人心。
“三宝,你书拿倒了……”
“啊?”
宁七脸一红,忙正过来,“我是倒着背,倒背如流嘛。”
“……”
胡秋月笑的慈祥,没在捅破。
有些东西,只可意会,没法言传。
“秋月姐,你快说呀,乔凛做什么了。”
“哦,这事儿呀,是老三的朋友关珏做的,他大晚上,带钟建国去停尸间,看了一圈尸体……”
胡秋月越讲越渗,“光看不成,关珏还详细给钟建国讲了每个人的死因,你说吓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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