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宁七点头。
这种情形下,也不需她再说旁的了。
“三宝,我听说你要去港城,二哥没什么能补偿你的,就向老三要了你港城的户头,汇了一百万港元到里面,以弥补我近段时间的过错。”
“……”
宁七愣了愣。
一百万?!
“你千万别拒绝。”
乔淮平着音儿,“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钱这个东西,很庸俗,但谁都是需要的,我希望能帮到你,这样,我会好受一些。”
“三宝,你要收下。”
徐文馨也在旁边开口,:“借此,就让所有的不愉快,都随风过去,好么。”
“……”
宁七憋了几秒,道了声感谢,“是这样,事儿可以过去,但不需要拿钱去抹平,我这个人呢,有点轴,这钱我先收了,就当借你们的,回头我用它赚了,会在一百万的基础上,多还你们利息,剩下的利润,我自己留着,你们看怎么样?”
相比乔淮的一脸平静,徐文馨难掩担忧,“三宝,我知道你要去炒股,股市的风险都是很大的,就算是老三,他也不敢确定说稳赚不赔,这笔钱,你真的不需要还我们,也不用有压力,赔了,也没关系。”
“文馨姐,你也说过,乔凛没在这方面栽过跟头。”
宁七牵着唇角,“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乔凛。”
“好,就按你说得来吧,你开心就好。”
乔淮没异议,“三宝,我等你资本变现的好消息,二哥打扰你了,我先走一步,有机会,我们再聚。”
“你慢走。”
宁七颔首,起身目送。
徐文馨扶着乔淮,俩人一步步走出咖啡厅。
他很高,很瘦,背影相比以往更加单薄。
宁七看着,莫名怅然。
惊觉大地茫茫,顿生凄凉之感。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呢。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呀。
还好。
闹到最后,乔淮不是孤家寡人。
身旁一直有个徐文馨。
无论他是对是错。
都坚定不移的陪伴他。
算是乔淮的福气了。
拎过包,宁七也准备回去,却见徐文馨又匆匆的回来,递给她一张纸,“三宝,这是露瑶家里的电话,我最近总梦到她,感觉她会发生不好的事,可乔淮这边,我走不开,没办法去探望她,你去港城后,有时间最好能见她一面,如果她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好,你放心吧。”
宁七接过号码纸。
正好要联系徐露瑶呢。
“三宝,麻烦你了。”
徐文馨感激的冲她笑笑,转身离开了。
刚坐回车里,曹钰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领导,怎么样了?”
“没事,我们明天机场见。”
宁七回了一句挂下电话。
抬起眼,看向风挡外的漫天星斗。
她好像总会在夏天时狠狠摔跤。
再与入秋后重整旗鼓。
展翅而飞。
老天爷似在告诉她,无论多大的雨,终会过去。
此时此刻,她心思无比平静。
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
等至严丽,如妙花鬓,智慧深广,犹如大海。
未种善根者,令种善根。
已种善根者,令彼成熟。
已成熟者,令得解脱。
宁七笑了笑。
启动车子,出发!
……
翌日。
宁七和曹钰瑄在机场会面。
马老板的长版英挺风衣再次加身。
人群中一站。
黑超遮面,背头红唇。
小包一挎,手持大哥大。
三百六十五度。
无死角装叉。
没办法。
长得就是一张不低调的脸。
曹钰瑄拉着箱子大老远就将宁七一眼锁定。
认识这么多年,哪次看到,她还会在不经意间被宁七的美貌所震撼。
然而,单纯的美并不能在时间下持续加持。
人们习惯始于颜值。
忠于内涵。
诚如此刻,曹钰瑄看到宁七,满脑子想的都是大佬!
她的老板呀!
马宁七从踏入学校的那天开始,就是夺目逼人。
学习好,长相佳,性格随和,满怀志向。
曹钰瑄看到的不仅仅是漂亮。
而是直立在自己身旁的人生标杆。
她的领路人呀!
上了飞机,曹钰瑄系好安全带还忍不住的激动,“领导,我就知道跟你混差不了。”
别看只是去港城。
一圈手续下来,又要通行证又得签注的,跟出国差不多了。
“你就跟我好好混。”
宁七睨了她一眼,“三天饿你十九顿。”
“领导!”
曹钰瑄喷笑,“别逗我行吗!”
飞机起飞后,宁七又陆续交代她一些事宜。
出门在外,一定要提高警惕。
听闻现在港城还比较乱。
财不露白。
别被有心人给盯上。
曹钰瑄连连点头,小声地问她,“领导,你确定钱都能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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