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嗤笑一声,“希望这话你也可以在郁南城面前说。”
“你……”
“你不会还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吧林大小姐?”高雅雯的声音十分压迫,“你想在郁南城身边找回你原本的位置,我帮到你了,你不觉得么?”
回想住院来郁南城的关心态度,林漫含有些发怔。
没嫁人之前,郁南城对她是很好的,知识啊当初的自己把那一切当做了理所当然,只有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之后才能对比出来,而那样的关心爱护,如今却只能在自己救了他儿子之后,他才会流露出万分之一。
林漫含觉得心里酸涩的很。
“你到底还要我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电话那头传来高雅雯的一声冷笑,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放心我不会要你做什么,你就按照你原来的计划,想办法把郁南城拉回你的身边就行了。”
“……”
挂断电话后,林漫含跌坐在病床上,神色发怔,脑子里满是高雅雯阴恻恻的声音,始终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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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从公司员工资料中调出了点心师父包师傅的详细住址,盛安然循着地址找过去,却吃了个闭门羹。
住在这个地址的是一对刚毕业的年轻的情侣,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从那他们口中,只知道房东是个中年女人,并不姓包,也不知道包师傅是谁。
辗转了多个地方打听,三天后,盛安然才在漳州一个海岛上打听到了包师傅的消息,
“包老二啊,做糕点的那嘛,我知道。”
皮肤黝黑的渔民刚从海里上来,提着一桶从礁石壁中撬出来的生蚝,一边擦汗一边打量着盛安然,
“跟我们是一个村的,听说是刚回来不久,你找他有什么事啊?”
“我跟他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他辞职之前有点东西落在公司了,公司让我我来送给他。”
“一个公司的啊?”中年男人两眼放光,立马露出敬佩的神色,“我听说包老二给当厨子的酒店是个高级酒店,全球都出名的,你也在那个酒店?”
盛安然微笑着点点头。
“那,那你跟我来。”中年男人喜悦的不得了,十分热情的带着盛安然进了村。
沿着稀稀落落的村舍走了十来分钟,停在修葺的十分规整干净的白墙院子门前,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就是这家了,包家大得很,前面这栋是包老二的哥哥住的,进去跟他哥哥打声招呼,再往后走才是他住的地方。”
带路的渔民说的很详细,路上也跟她随口谈了不少村里的事情,盛安然心中大概对这个包师傅的家里有所了解。
家境不错,有两个兄弟,老母亲还在世并且挺硬朗的,但是他老婆身体不太好,所以膝下无子,酒店那个小刘,算是他的半个养子,关系很不错。
盛安然道了谢,朝着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没人关注她走进来,走廊下是唯一阴凉的地方,站着三五个人围着一个暗黄色的柜子。
站在当中的男人个子很高,目测足有一米八五,西装革履,一只手搭在柜子上,正细细的打量着柜子。
看这样子,多半是来买老家具的。
“哎,你干什么的?”
一道中年妇女尖刻的声音在盛安然的身后响起,她转过身,看到被海风吹的黝黑的一张脸,正警惕的盯着她打量。
盛安然解释,
“大姐,请问包来福包师傅是住在这里吗?”
妇女不耐烦的摆摆手,“什么包来福,你找错地方了,赶紧走,我们家来客人了,有事呢。”
从女人躲闪的眼神中,盛安然一下子就确定了包师傅就是住在这儿,她也不着急,道了谢,顺着那女人的意思先离开了包家。
离开没多久后,在包家看家具的两个男人也出来了。
助理模样的男人伸出手比划出一个数字,
“林总,他们要价这个数,要是真的黄的这个数倒是不贵,但是我不太吃的准。”
“拍照了吗?”
“拍了,刚刚出来就发给赵老先生了,但是赵老先生说这光看图片看不出什么来,问您要不要让他来一趟。”
“不用了。”男人皱着眉,“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别让他来了。”
“是。”
正走着,青石板桥迎面站着一道翠色的身影,
“两位是吃不准那五斗橱的品质么?”
两道目光齐刷刷的投来,助理模样的男人眉头一皱,“你是谁?”
“我刚刚在包家,看到那五斗橱了,不过你们没看见我。”盛安然淡淡一笑,不卑不亢道,
“我本来也是去收那五斗橱的,但是看你们先到了所以才不打算夺人所爱,只是看你们好像没谈成的样子,你们要是不要的话,我就过去收了。”
“你收?”助理嗤笑了一声,眉眼锐利,“我们都吃不准那五斗橱的品质,你年纪轻轻的能懂多少?别是包家请来的托儿吧。”
“我要是告诉你,那五斗橱你用这个价位收,只赚不赔。”
这笃定的口气,让那位老板终于对她有了几分注意,沉声道,
“你只在远处看了一眼,就能保证?”
“我觉得我只是看了一眼,但这一眼是我的眼睛看的,我外公赏玩了一辈子老家具,我从小睡得摇椅都是黄花梨的,家里面老家具不计其数,看这个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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