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有些心虚的把对方凌乱的发型恢复原样,三木希一本正经的吹着对方的头发,声音里却听不出丝毫心虚。
“只是吹头发的正常情况啦,森医生你不要乱动。”
一只手固定住森鸥外的头,三木希终于不再随便玩/弄,又过了一阵,头发终于吹好。
“好了,已经完成了。”
左手又摸了摸确定干了大部分,她点了点头,
“快送来吧,话说太宰那边应该也好了。”
“哎——不要嘛。”
一听到太宰治的名字,森鸥外就想起今天回家的时对方又是菜刀又是辣椒粉的事情,心里的小本本直接记了一笔。
“我已经让爱丽丝在门口看着了,太宰君怎么也不会出事的。”
“可是森医生你不是说自己‘饥寒交迫’吗?”
戳了戳男人的胳膊,三木希微笑着说出“威胁”。
“或者说你想喝我亲自煮的姜汤?”
森鸥外:“……”
这话我没法反驳,姜汤什么的……
“我知道了。”
乖乖的把刚才说什么也不松开的胳膊收回,森鸥外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麻烦希酱了,我会自己煮的,夜宵我也会自己做的。”
“很好很好。”
满意的点着头,三木希越过森鸥外,向外面走去,嘴里不忘嘱咐。
“冷的话记得多穿件衣服。”
不然真的感冒就不好了。
处理完森鸥外这个粘人的,三木希又来到二楼。如同三木希所说,爱丽丝确实被他放在了浴室门口,看着样子估计里面也没出什么作死企图自杀的事。
不然爱丽丝早就提示了。
“太宰——需要我给你带衣服吗?”
毕竟她记得太宰被扔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有能换的衣服。
几乎是三木希话音刚刚落下,里面就穿来了太宰治的声音。
“阿希!我现在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你!”
重要?比衣服还重要?
心里这样想着,三木希停在门口,继续开口。
“你说。”
然后,里面传来了太宰治加大了几分的声音。
“请帮我带几卷绷带给我吧!”
像是为了增加重要性,太宰治的声音极为诚恳。
“真的,这对我很重要!没有绷带我根本出不去!”
三木希:“……”
合着衣服都没有绷带重要是吗?有了绷带甚至可以不要衣服,绷带才是本体?
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回想着对方平日里就不嫌热的满身缠绷带的样子,三木希到底还是下楼给对方拿了几卷,连带着睡衣一起回到门口。
“我拿来了,太宰开门吧。”
“阿希你……”
颇有些犹豫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带着些许质疑,响起。
“不会趁着机会偷看吧?”
三木希:“……”
打扰一下,你有什么好看的吗?
“……不会。”
“你话前面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的声音立刻警惕起来。
“你犹豫了吧?绝对犹豫了吧!”
“我那是无奈……”
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三木希敲了敲门,声音郑重。
“放心吧,这种不经同意窥探隐私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做的。”
许是三木希的承诺确实有效,没一会儿,浴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半只手从里面缓缓伸出,还带着些许的湿润,最后变成一整只。
“绷带和衣服,啊对了,出来了记得下楼喝一碗姜汤知道吗?”
把手中的东西挨个递过去,三木希无视对方手腕内侧隐隐露出的伤疤,温声嘱咐。
“放心,不是我做的。”
“……哦。”
轻微的声音响起,带着布料摩擦的声音,没一会儿,太宰治的声音再度响起。
“阿希——我不想吹头发。”
“那太宰想怎么样呢?”
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停住,三木希立在门口,含笑开口。
“不说出来的话,别人是没办法知道的哦。”
不管怎么说,想要什么,说出口才会更加明确。要不怎么会说,闹腾一点的孩子更受父母的关注呢?
本质就是“表达”而已。
表达出了自己的需求,哪怕更加的闹腾,或者闯出了祸,但是他确实是表达出了,所以才会被人知晓。
所以表达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时间又过了好几秒,门内像是陷入了某种沉默,又像是仅仅是在思考,好一会儿,才又有声音响起。
“你也没办法知道?”
说完,那声音便冷静的反驳自己的上一句。
“不,你是知道的。”
他确定的开口。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要说知道倒是确实,但是要确定的话,那我的信心就不那么充足了。”
她放轻声音,像是某种不着痕迹的教导,又像是仅仅只是一段叙述。
“所以这种时候如果能够得到确定的回答的话,我会更加明确的。”
“可是你确实知道。”
门内的孩子揪着这一点。
“你很聪明,所以你不会误解。”
哪怕他确实没见过对方像是森鸥外那样汲汲营营而用出各种阴谋诡计的样子,但是他确定,三木希这个人绝对比大多数的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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