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跪在地上,脸色灰白,手脚颤抖着:“小人岂敢,我们的探子全都出动进行了严密侦查,他真的是就像是从天而降来的,并且,自他出现后,未尝一败。”
看了一眼朱月坡,他又接着道:“据可靠消息说,他前不久还和我们宗族的人战斗过,只不过,那几个家伙也被灭口了。中了莽古蜥毒也没死,这人真得很可怕。不光天赋异禀,头脑狡猾,行事作风毫无常理可言,完全天马行空,浑然没弱点。”
看见这消息,朱月坡差点肺都要被气炸了,抬起手掌在那名弟子脸上就是一个耳刮子:“天赋异禀,没弱点……你个干情报工作的,吹起敌人来词汇量倒是像个写小说的,草。”
朱月坡有个秘密没有说出来,就是上次宗族被徐向北打劫的人就是自己,那些被灭口的手下也是自己带出去的。
他丢不起那脸,因此,上次回到蝎斯瓦赫族,他就暗中下毒,将那几个目睹自己出丑的手下,杀了灭口。
而今这名弟子提起这一件事,根本就是在揭他的伤疤。
许久,朱月坡消了气,接下来也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儿道:“珀斯娜塔莎的情报呢?”
那名嘴巴都被抽肿的弟子,被朱月坡抽得昏了过去,另外一名弟子连忙颤颤巍巍的递过来一个绢帛卷轴。
朱月坡快速摊开卷轴,阅读珀斯娜塔莎的情报资料,一会儿后,阴郁的容貌浮起了令人心悸的阴毒冷笑。
朱月坡用他那特有的阴邪声音,喃喃自语道:“徐向北,我终于找到你的弱点了,我们蝎斯瓦赫族没得到的人,其他人也别想获得。珀斯娜塔莎嘛……我还要当着你的面把她操上天,再卖到最脏乱的勾栏里去。”
这天中午,在剑齿虎阁的一个房间内……
“恩……我还是感受浑身痛,如果能有个人,帮我推拿活血就好了。”徐向北把手里的茴香面几口吞下,对着身边的珀斯娜塔莎道。
珀斯娜塔莎啐了他一口:“我是师姐。”
徐向北靠在床头,神情疲倦,不满道:“但我是病号啊,并且我这是工伤,总要有一点嘉奖吧。”
珀斯娜塔莎本来想给他一个拥抱,就算是嘉奖了,可是却又说不出口。
见她欲言又止,徐向北委屈得就像坐月子的怨妇,抱怨道:“果然世态炎凉,人走茶凉,敌人败退了,你们也该卸磨杀驴了,你也不用管我死活了,让我自生自灭,当个烈士吧。”
说着,徐向北转过身,一副闭目待死的样子。
徐向北心中盘算着,如果珀斯娜塔莎上来宽慰自己,便可以趁机反搂着她,再亲一口。
但是,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身后有状况。
徐向北疑惑地转过身,却看到珀斯娜塔莎安静地坐在那儿,恬淡的为三角梅修枝,眉眼如画,神情轻松惬意。
徐向北一阵百般无奈,在珀斯娜塔莎身前,自己花样百出,也根本奈何她不得。
因为,珀斯娜塔莎着实是太淡定了,并且她的那什么冰蝶玉心功,可能早将徐向北的那份狡计,参透了。
思考了一会儿,徐向北鼻子一皱,唇边荡漾出一丝狡猾,跳下床坐到珀斯娜塔莎身边。
但是,不等他开口,珀斯娜塔莎先他一步道:“如果你又来玩花花肠子,今后就别来我的雅竹小苑了。”
徐向北愣住了,暗暗的道这她还真的是把自己分析透了。
适才珀斯娜塔莎一瞧见徐向北的眼神暧昧,便清楚他不安好心,因此未雨绸缪做出警告。
百般无奈下,徐向北退了一步,洒然一笑道:“娜塔莎,我们都退让一步吧,你取下纱巾,让我看看脸好吗,便看一眼。”
虽然珀斯娜塔莎对待徐向北的态度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冰冷无情,可是她依然不肯摘下面纱,徐向北为此不知求了她多少次了。
不过,这一次珀斯娜塔莎却微微点了点头,耳光红热,不敢与徐向北对视。
她只觉得耳朵根热得恼人,呼吸也渐渐急促。
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珀斯娜塔莎才缓缓的抬起手,摘向面部纱巾。
“为什么突然这么寒气入骨?”徐向北突然疑惑道。
这时,房间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猝不及防下,让徐向北不禁打了个冷颤。
珀斯娜塔莎看见这一幕,手中动作停止,眼中掠过一丝慌乱,一双玉手快速放下,转而放在胸前摆出莲花结印。
没多久,珀斯娜塔莎的鬓发涔出几滴汗水,而房间内的温度,也恢复如常。
再看珀斯娜塔莎,她的眼神却恢复了原来的清冷,蒙上了一层冰霜。
珀斯娜塔莎看了徐向北一眼,声音冰凉道:“你休息吧,我走了。”
言罢,珀斯娜塔莎便站起往外面走去。
徐向北迷惑了,为何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变脸了。
徐向北上前挡在门边,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坏笑道:“天色还早呢,那么急干什么,再逗留一会吧。”
如果是以前,徐向北这样口花花,珀斯娜塔莎绝对会瞪他一眼,接下来拂袖而去。
但是,珀斯娜塔莎这一次却是面色一冷,一掌拍了过来。
徐向北面露惊讶之色,连忙躲开。
“别再跟来了。”
言罢,珀斯娜塔莎根本不给徐向北开口的机会,二话不说快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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