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总算可以重见天日,全部都是兴奋的向前冲,很快就汇聚成一顾汹涌的人潮。
看见重犯全都开始暴动,狱卒们立即开战禁严手段,手持盾牌钢棍扑上来压制,监狱内简易催泪弹和嘶斗声四起,无数手持武器的军卒加入了支援行列。
不过,这批重犯可没那么容易被制服。
这些重犯,大多都是杀人越货的凶人,读书写字肯定不行,但是杀人放火是从娘胎里都学会了,一时间狱卒们陷入了被动。
只十分钟,近百的重犯便迅速的冲到了水牢最后一道大门前。
不过,骠骑平原水牢的看护工作,毕竟不是豆腐渣工程,当大家冲到大门前时,突然砸下一道如霹雳般的褐色光墙。
当先一个囚犯,手掌碰上了那光墙,立即哀嚎一声,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手掌竟然变为枯骨。
那人躺在地面上,身体痛的痉挛扭曲,然后两腿一伸,咽了气。
这一幕,让众多的重犯吓了一大跳,那褐色如土的光墙,没料到竟然比刀锋还要锋利,竟然能把一个高阶战魁,瞬间击杀。
徐向北皱起眉头,喃喃道:“真的没这么轻松,气斩光墙,这下头疼了。”
徐向北一挥手,一道劈空掌力,迅捷的撞在了光墙上。
不过,光墙只不过是闪烁出几道火花,色泽毫无黯淡。可是,水牢内壁却让徐向北注入暗里,承重梁倒塌,尘土砂石四散落了下来。
徐向北连忙收手,这样发展下去,没把这气斩光墙击穿,水牢内部先支持不住坍塌了,到时候没死在骠骑平原的人手里,自作自受活埋了。
这时,冰岛山人走上来,拉着徐向北道:“这是个战皇强者布下的禁忌,除非他本人亲临撤除,否则,只能以更强悍的能量将其冲击溃散。”
徐向北也明白,这一件事延误不得,时间就是生命,现在不仅仅是被困在这里的小事,等骠骑平原的大内高手接到风声问询赶来,这些一个也溜不掉。
“诸位!”徐向北制止这些囚徒的狂躁举动,大声道,“我们都是受苦受难的兄弟,都渴望自由,可是这样乱作一团,是谁也出不去,大伙如果想重获自由,那就团结起来,听我指挥。”
在场的囚徒看向徐向北,纷纷点了点头。
之前徐向北为他们开门撬锁时,大家都记得他,现在当然不会产生猜疑,听他提出提议合情合理,大伙也一呼百应,纷纷来到了徐向北的身后。
近百实力参差不齐的囚犯们,自发排出一个长蛇阵,互相用手掌抵触着前面人的后背,将自身的力量,全部灌入往当先的徐向北。
徐向北只感到自己体内的经脉,如气球一般涨裂不堪,如洪流般的磅礴能量席卷而来,让人浑身涨裂。
此时徐向北身体中所蕴含的内劲,早已不是个一中阶战圣可以负荷,若非徐向北的体内经络经受过特异改良,容积不俗,早就被涨裂身体了。
可是纵然是如此,他也感到自己的体型,如吹气球般,正在胀大。
“五岳断脊拳!”
徐向北仰天长啸,一拳向前缓缓平推,当中蕴含的能量,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强一击!五爪神龙虚影在拳芒边缘游动,夹带着龙吟对着气斩光墙扑去。
拳芒砸中光墙的一瞬间,光墙如玻璃杯巨锤砸中,表面泛起斑驳的波纹,一圈圈的快速对着四周扩散,然后发出振聋发聩的震响,轰然碎裂。
然后,大伙都是感觉到疲惫至极,差点瘫坐在地上,但是心中对自由的渴望,激励着大家,吃力的爬起来,牢牢的握紧双拳。
“逃命去吧,兄弟们。”
徐向北一马当先,取出了破邪镇魂刀,劈断门闩,瞪着眼,大声的喊了一声踢开大门,然后带着众囚犯浩浩荡荡的冲出了骠骑平原的十绝水牢。
近百名重犯,顿开金锁走蛟龙,一路砍杀翻了许多的阻拦军卒,在骠骑平原的皇家御林军赶来前,就化整为零窜入市坊街道,分头逃散。
十绝水牢暴动事件过了一炷香时间后,台勒永元才亲自率领着御林军赶过来,在他们身后,还尾随着五五开商贸同盟工会的朱艳茹,和英魂阁的将近二十名战皇强者。
朱艳茹看着身前狼藉一片的十绝水牢,唇边压抑不住的笑意,心中愉悦了不少,心中暗笑果然是天选之子,这皇城内的十绝水牢,怎么可能困得住真龙侠少?
英魂阁的高手群中,快步走出一个看上去年纪最长的带头人。
长者双目神光如电,睿智如鹰,很快看出这里发生了越狱暴动,心中不禁佩服,要知道逃离这里,需要击溃战皇强者布下的气斩光墙。
转过身子,对着台勒永元,长者故意双唇含怒,开口问道:“徐向北何在?”
台勒永元这刻追悔不及,先是图霸帝国来下战书,接着五五开商贸同盟工会副会长来断交,最后英魂阁的都派出了高手前来问责,最要命的是,这货竟然还带着一批重犯越狱逃跑了,这一系列的时间,让自己老脸往哪儿搁啊。
可是换句话来说,在这实力碾压一切,弱肉强食的社会秩序下,谁手腕硬谁就有话语权,如果他可以轻易调派出二十来个战皇强者,他也不会对英魂阁畏之如虎了。
听到长者问责自己,台勒永元气得是差点中风,心道这不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吗?没看见我的十绝水牢,都被那臭小子给砸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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