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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有女百家求,换作儿郎不也一样?”德贵妃笑:“自打安亲王去了之后,曾经红极一时的安亲王府如江河日下,再不复往昔辉煌。”
    “难找多西珲这么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好儿郎不说。这解铃也需系铃人啊!当年万岁爷大怒,撸了安郡王马尔浑一切职务,着他好生在家教养子女。不就是因那个嘉敏与她兄弟?”
    “如今几年过去,安郡王府那几个小子都试的试,武举的武举。多多少少的,都在自己的领域取得了一定成绩。唯独嘉敏……”
    “若是这个老大难都迷途知返,痛改前非了。不就说明马尔浑的教育成功,不必再在此事上再多费心力,能够回归朝堂了?”
    好吧!
    茉雅奇扶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古人诚不欺我!啧,多西珲表哥这把,还真是逃过一劫啊。理当备些个厚礼,好好感谢下那位挺身而出的胖老板了。”
    乌拉那拉氏叹息:“可不?此一番,还真是惊险。这会儿想想,我这心里都还心有余悸着。亏了那爷俩都蠢,还急功近利。表哥又得你与十四、致美斋老板帮忙。否则的话,才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希望这次过后,安郡王父女能消停点,彻底死了这份心吧!不然的话,表哥这婚事怕要艰难。”
    毕竟再怎么日落西山,那也还是个堂堂郡王呢!
    祖上战功赫赫,本身姓着爱新觉罗,连万岁爷都叫得上一句堂兄。等闲勋贵便不怕,也不愿惹这么个麻烦不是?
    死心,马尔浑是没有死心的。
    付出了这么多,结果除了丢脸之外再无所获。他不服不忿之外,也真觉得只有摁头让多西珲跟嘉敏成婚,让他叫自己声岳父。才能把他名声稍稍洗白点,变成孝顺又慈父。却因不在场、不知情、不忍心而造成如此后果的可怜人。
    可惜他的第二波行动还没有开始,就被火速召进了宫。
    时隔多年,能再度得见圣颜,哪怕是训斥责骂,在马尔浑看来也是好的。
    赶紧乐颠颠换了朝服,一路美滋滋地往乾清宫而来。
    结果……
    刚一进得昭仁殿,还没等他撩起袍袖打完千儿,殿宫女、太监、侍卫等便鱼贯而出。
    殿门被牢牢关严,偌大殿,就只剩下君臣二人。
    马尔浑颇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坚持着把礼行完:“奴才马尔浑叩见万岁爷,万岁爷吉祥!”
    康熙冷笑,抬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有你们这对父女两个蠢货,朕还吉祥得起来?”
    “恬不知耻,出尔反尔的鼠辈,简直丢尽了皇室颜面!你就是不为了自家其余的格格,也好歹考虑一下宫诸位公主吧!”
    “她们安安分分的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受你们家那个厚脸皮的带累???”
    尤其他可怜的小公主,本来就颇有悍名,以至于婚事略有些艰难了。
    这俩臭不要脸的还要算计她?
    马尔浑那点小心思连德贵妃都瞒不住,更何况是康熙呢!
    刚一听完汇报,他这心里就了然了那对父女的想法与算计。
    心里也不免更加厌恶,想着他们不愧是安亲王岳乐的子孙,一脉相传的惹人烦。
    为免他们一计未成又生一计,铁了心的豁出去名声也要算计人。康熙都没等茉雅奇过来上眼药,就赶紧命人将马尔浑召进了宫。
    噼里啪啦一顿臭骂之后,直接对祸头子下了。
    恢复了嘉敏的多罗格格身份,赐婚于土尔扈特部的阿玉奇汗庶兄第子阿木尔。着钦天监速选吉日,并令爱女心切的马尔浑担当送亲使,亲自护送爱女往塔尔巴哈台。
    这么一番神操作下来,马尔浑都惊呆了。塔尔巴哈台……
    都特么快到沙俄了吧?
    这秋风萧索,眼看着就要飘初雪的时候往北方走。万岁爷这真不是看不上他们爷俩,拟把他们冻死在半道儿上?
    洞悉他这想法的康熙只哂笑:“别想那么多,朕只是看不上你们又蠢又爱跳。换着花样的,败坏皇室名声。还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只为了要你们一命。”
    “毕竟如今你数年未曾出府,只空挂着一个旗主名分。权力,号召力,都是直线下降。虽为旗主,也跟闲散王爷不差什么。哪还值得朕如此忌惮,宁可背负恶名,也要除掉你呢?”
    实话最是伤人。
    明显有被伤到的马尔浑恨恨地看着康熙,眼睛都有些发红。
    康熙只乐:“你倒也不必如此看着朕,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
    “换你是朕,没准做得更决绝些。”
    “成王败寇,怪只怪当初岳乐没有成功继位。而你,又养了那么对败家儿女,生生给了朕机会吧。”
    “当然你若是狠的下心,那可以这就回去了结了嘉敏。如此,便不就不必万里迢迢亲赴卡尔巴哈台了?”
    又双叒叕被戳中心思的马尔浑要疯:“住口,爷才没你这么蛇蝎心肠,连自己亲生闺女都不放过!”
    “嗯!”康熙点头:“若养女如嘉敏,朕还真是宁可亲手解决了她,也不放她出来丢人的。”
    “好在朕膝下诸位皇子公主个个聪明灵秀,各有各的优点。连天生足疾的小七都精于商道,没少为国库税收做贡献。”
    “温宪更是天纵奇才,屡立奇功,仿佛上天赐给朕的小仙女。叫朕每天骄傲自豪都来不及,哪儿舍得多说她一字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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