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赵景云没有影子,就是王府中,也没有人一个人露面。事出反常必有妖,林清浅懒得打听城中发生什么事,只要没有人闹到林家,肯定不算是大事。
谢家和霍家倒是很上道,第二日就送了不少礼物给林家压惊。余归晚心绪不宁,没精神打理礼物,林清浅直接交给了平妈妈处置。
转眼时间又过了七八日,距离回城足有十三天,赵景云终于露头。
“是不是很想本王?”调子还是那个调子,没个正经的样子。鉴定完毕,果然还是那个人。
“没空想。”林清浅不客气地回答。
赵景云脸色一变。
林清浅斜睨微笑看着他。
他“噗嗤”笑出声,知道林清浅是在和他开玩笑。
他知道林清浅急着想知道元宵节刺杀她的凶手是谁,于是也没有继续拿乔,“刺客是谢家的死士。谢家一开始只派出几名死士刺杀你,后来因为本王在,所以增加人手。也好,不用本王再费心思找人,就断了他一臂。”
“谢家就这几个死士?”林清浅好奇地问。
她不是古代人,对于死士之类的有点儿好奇。
“死士不是地里的大白菜,一抓一大把。所有的死士都要从小培养,甚至有心狠的人,得将死士亲人全部清除,然后极力培养,断了他们的后路才成。一个小小的谢家,藏有二十多个死士,已经不错了。谢家是簪缨之家,一个书香世家居然培养出如此多的死士,本王倒是小瞧了他。”提起谢家,赵景云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嫌弃。
“会不会是别人送的人?”
“不会。”赵景云轻笑,“谢家家主是老狐狸,此事关系甚大,他用自己人才会放心。”
“这几日,你干了什么坏事?”林清浅十分了解他。如果只是除掉几个死士,赵景云肯定不会如此高兴,更不会专门到她这儿来显摆。
“本王出去了一趟。”赵景云拖了鞋子,直接倒在了炕上。
“去客房睡。”林清浅推他。
赵景云笑嘻嘻侧卧,胳膊支起用手托腮,“我躺躺,不睡。谢家出了不少大儒,弟子遍及天下,一向以清流标榜自己。本王出去溜达一圈,顺便将谢家几个比较有名望的大儒,私事拿出来让众人乐呵一番,顺便本王也赚点儿话本的银子。”
“私事?”林清浅猜想,肯定是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名声显赫以清流著称的大儒,私事忽然被曝光,可想而知这些人的下场。
这么一算,赵景云还真够缺德的。谢家哪里重要,他打哪里呀。
“话本是怎么回事?”林清浅追问。
“精彩的故事总得让人共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本王今后还得养媳妇,白白送到眼前的银子还能不要吗?”
“你把那些大儒的故事编成话本卖?”林清浅双眼放光。
“嗯,本王卖话本的时候,可没有指名道姓。”赵景云得意洋洋。
真坏!林清浅能想象出那些所谓的大儒看到话本时,焦灼的心理。罪行暴露,偏偏话本并没有指名道谢,简直是惶惶不可终日。
“傅家倒卖军粮,克扣军饷,本王顺手帮忙,将证据送给傅家的对手。”
“傅家又不是京官,怎么京城之中还有仇家。”林清浅对官场的事并不在行。
“身在其位,就是错。”赵景云轻笑,“傅家这些年走得太顺,已经忘记自己姓什么。当年本王能将他们推上如今的位置,就有能力将他们撸下。傅家几个儿郎在军中的位置,早就有人红眼了。”
“断其臂。”林清浅恍然大悟。
赵景云用钝刀子杀人,完全是在折磨人。
“你不怕他们狗急跳墙?”林清浅斜睨看着他问。
“连他们都对付不了,本王还能活到现在?”赵景云微闭上眼睛,“放心,老鹰嘴十分安全,他们同样动不了林家?”
“我本以为王爷如玉,霁月无双,早哄得傅家、谢家两位姑娘死心塌地非君不嫁,原来小姑娘也未必是真心喜欢王爷。”
“吃醋呢?”
“谁吃醋?”
“本王听出酸溜溜味道来着,放心,她们脱光了对本王投怀送抱,本王也会坐怀不乱。”赵景云闭着眼睛笑嘻嘻地说。
这人脸皮真厚!
“外面有本王在外面给你买回来的各种小玩意。”就在林清浅以为他睡着的时候,赵景云又嘀咕两句,“没花多少银子。”
画蛇添足!林清浅瞪了他一眼。
她看出赵景云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脸色十分疲倦。想必,他直接来看望自己,并没有回府去。
“姑娘,这些是王爷给姑娘带回来的小玩意。”木青见她出来,恭敬地递给她一张礼单。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如果不嫌弃的话,去安正他们耳房休憩片刻。吃饭的时候,我让人叫你们。”林清浅吩咐。
木青等人连忙拱手道谢,老实跟着安正下去了。
实在话,十几日出去,王爷为了尽快回来,行事十分雷厉风行。虽然不能直接露面,但周旋其中,也十分费力。
王爷为了讨得林姑娘欢心,白日还得抽出时间买了一堆玩意。回程更是日夜兼程,他们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住了。
林姑娘细心,居然没有忘记他们,当真是好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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