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特意为老夫人做的点心,最是适合摆在生辰宴席上。听说,对着蛋糕许愿,吹灭蜡烛后,就能实现愿望。等会儿不妨让老夫人试试。”林清浅笑眯眯地推销自家产品。
雷风行笑着答应了,让小厮接了点心。
其实雷家今日用的点心,一半是从一品轩采购,另一半则是为了照顾薛家的脸面,从聂家点心铺子购买。
不过既然林清浅特意提到蛋糕,又介绍了其中的寓意,无论如何,雷家也会给她这个面子。
林清浅见雷风行满脸笑容,并没有其他不满,于是笑着说了如何摆盘,管家在一旁连忙记住了。
林清浅和余归晚来得有些迟,她们进了院子。正厅和两边的花厅,甚至走廊下都摆满了桌子,很多客人已经落座。
男宾和女眷分开坐,都在一个院子里。
林家根基浅,和林清浅、余归晚相熟的人很少。
“表妹、表嫂,这边坐。”霍青音老远就看到林清浅,连忙站起来招呼她们。
林清浅和余归晚见状,笑着过去了。
霍家是雷家的亲戚,霍家来了不少女眷,足足有两桌人,还不包括那边的男宾。
林清浅和余归晚过去,霍家连忙给她们腾出两个位置。
“好久不见你进城,害得我想见你一面都难。”霍卿月笑着抱怨。
“家里事情太多,药田、花田和春耕刚刚结束,私塾那边也有不少事,俗事缠身走不开。”林清浅笑眯眯解释。
“听说上一次你画的画十分有趣。”霍卿月对她挤挤眼,“四妹妹回来后,天天念叨,念的我耳朵都起了茧子,你到底画了什么?”
霍青音和霍青岚噗嗤笑出声。
“姐姐问了我们多次,我们一直没有告诉她。表姐,你画一幅送她,准能吓她一跳。”霍青音年纪小,十分调皮。
她这么一说,霍卿月更加好奇了。
“老九对我提起过,听说你画的猫儿会说话,成精了。”霍老夫人忽然插话。
“成精的猫儿?”霍卿月惊讶地看着林清浅。
被长辈盯上,林清浅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林姑娘画技不但了得,而且写得一手好字。”这边正说得热闹,被众人围住的薛想容忽然提高嗓门夸赞。
林清浅抬眼看过去,薛想容笑得一团和气,冲着她点点头,一副两个人很熟的模样。“上一次林姑娘做的诗句更是一绝,尤其是后几句,已经在平阳城传唱了。林姑娘才学令人佩服,当得今年的风楼的魁首。”
风楼,林清浅多少也知道些。据说是平阳城才子佳人吟诗作赋,比试才艺的地方。每年都会根据个人才艺,评出一个魁首出来。
“有的人就是喜欢沽名钓誉,单凭一首诗,也想夺得魁首,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薛想容的话刚落,围在她身边的一个小姑娘立刻不服气的反驳。
这个有的人指的是谁,在场的人全都心知肚明。
薛夫人和几个贵妇坐在一桌,林清浅进来之际,她就一直盯着林清浅瞧。
果然是狐狸精!当她发现林清浅长相不输薛想容时,心里的冷意更甚了。她没想到薛想容会主动去夸赞林清浅,心里埋怨闺女心善。
接着就听到有人主动挑衅起林清浅,她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小姑娘的话引起了在场许多贵女的赞同。
就是,单凭一首诗就想独占魁首,美得林清浅。
“薛姑娘何必自谦。照我说,薛姑娘吟出的诗句,哪一首不出众。不像有些人厚着脸皮,拿出一首诗就招摇过市,也不知那首诗是不是早就备好的。”
“厚脸皮的人,年年都有。”
“林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她们不是故意针对你,她们只是和我比较熟,所以才会偏向我。”薛想容先呵斥了身边的姑娘们,然后诚恳地向林清浅道歉。
霍家女眷和谢家女眷已经沉下了脸,准备为林清浅讨个公道。
林清浅不在意地先开了口,“沽名钓誉?厚脸皮?呵呵,你们倒是也做出一首好诗让人瞧瞧?就算是沽名钓誉,就算是厚脸皮,本姑娘也是凭实力招摇。”
谁也没想到林清浅这样直白。
“薛姑娘才学过人,游船上的那首诗的确是佳作。不过她承认自己输了,你们这些外行人瞎嘀咕什么?要说丢人,你们不是应该更丢人?毕竟你们连一首像样的诗句都做不出来。要不要我拿个镜子给你们照照,看看自己丑陋的样子到底有多难看。”林清浅清冷的话音是那么响亮。
众人顿时傻眼了,天啦,她们从没有见过像林清浅这样厚脸皮,不知所谓的人。在大家印象之中,傅念真平日里已经够张狂了,没想到,又出了一个比傅念真更张狂的林清浅。
傅念真身后有傅家支撑,张狂有资本。可是林清浅如此张狂,真的合适吗?谁给她的勇气?
场面有点儿冷!
霍卿月第一个拍手,“表妹说得对极了。越是没本事的人越喜欢瞎汪汪,还不是为了吸引人的目光,借他人之名气抬高自己。”
薛想容身边的姑娘们顿时红了眼睛,这话要是传出去,她们的名声就坏了。
霍卿月是霍家嫡长女,没有人敢对上霍家。不过林清浅嘛,她们不信比不过。
“林清浅,今日长辈们都在,你可敢再和薛姑娘比试一番?”先说话的小姑娘气愤地指着林清浅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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