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果真吃了一次大亏。
她喜欢,林清浅眉眼弯弯,心情顿时飞扬起来,“男人呀,果然是大猪蹄子。薛想容对王爷情深似海,王爷却翻脸不认人。啧啧,薛姑娘要是知道此事是王爷安排,也不知心情会如何?”
赵景云
什么猪蹄子?他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
“薛想容虽然心狠手辣,不过还算有点儿小聪明。等薛家事情稍微平息一点儿后,她会慢慢猜出谁算计薛家。”赵景云嘴角勾起,一点儿也没有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
林清浅的歪理一套又一套,她忽然板着脸哀怨地看着赵景云。
又怎么呢?赵景云一头雾水盯着她,刚刚不是还很高兴吗?他又没有得罪媳妇。
“王爷是打算祸水东引?”
原来如此,赵景云嘴角勾起,神色慵懒,“等她想清楚了,她也不敢对你下手。本王过几日就上门来提亲。”
“要是王爷使用美男计,你说薛想容是选择她老娘,还是选择假装中计,从此沉醉在王爷的温柔乡呢?”林清浅慵懒地问。
赵景云
媳妇脑沟果然与众不同,还温柔乡,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合适吗?
“清浅要是愿意对本王使用美人计,本王心甘情愿沉醉于温柔乡。”赵景云意味深长地说。
两个人说着话题就歪了,不过彼此却很高兴。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渊明显感觉到赵景云和林清浅之间的气氛不同。似乎经过短短几个时辰,他们两人之间亲密得别人很难融入了。
林渊和林景行终于有种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想法,兄弟二人心里都觉得酸酸涩涩,想掉眼泪。
薛家故事的发展,果然如林清浅和赵景云所言。
薛夫人被人陷害,遭受的是无妄之灾。可是薛家名声还是被毁掉了,别说薛夫人没脸出去,薛家其他女眷也无颜见人。
事情至此,薛寒直接夺了薛夫人掌家的权利,将后院之事全都交给了薛想容和大儿媳负责,又将薛夫人关在后面一个偏院之中,对外说是薛夫人受到打击,今后一心礼佛。
薛夫人从天堂掉入地狱,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要杀了石奇。”柳姨娘和翠儿都死了,薛夫人彻底恨上另一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石奇,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不在这儿,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将我关起来?”
“娘。”薛想容眉头紧锁,薛夫人疯狂的模样,身边没有半点儿贵妇的气质,她极力劝说薛夫人,“石奇杀不得。”
“连你也这么说。”薛夫人气得暴跳如雷,“凭什么他害了我,还能继续逍遥,我却要受如此大罪。女儿,娘一向疼爱你,你帮娘向你爹求求情,还有让你哥杀掉石奇,这口气无论如何,为娘也忍不了。”
薛想容叹口气,“娘,如果是别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会如何评价?”
薛夫人一愣,随即她拼命摇头,“我不管别人如何,反正我没有错,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受苦?”
“你想杀石奇,我可以答应娘,为娘出这口气。不过,却不是现在。”薛想容脸色阴沉,“现如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娘,总得为哥哥和我考虑一二吧?”
薛夫人又是一愣,情绪终于稍微有些缓和。
“有嫂子和我在,娘除去不能四处走动,吃喝用度绝对不会比以前差。”薛想容和声悦色哄着她,“你是我的亲娘,我还能委屈了你?等事情缓上一两年,我一定让石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娘,杀了他,只是一时痛快罢了。”
薛夫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面色十分僵硬。
“而且,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薛想容绝色的面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看着十分阴冷。
薛夫人猛得抬起头,“还有别人想害为娘,是谁?”她激动地抓住了薛想容的手腕。
因为太过用力,薛想容感觉到手腕疼痛,她没有甩开薛夫人的手,而是盯着薛夫人的脸冷冷地问,“娘,你老实告诉我,雷府那日,林清浅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薛夫人再次愣住了。
她即使没有给出答案,薛想容也明白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眼睛,“娘,我警告过你,不要动林清浅,你为何不听。”
她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守着外面的丫头婆子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谁也不敢进屋来去劝解。
“我告诉过你,不能动林清浅,你为何不听?”薛想容的脸色愤怒。
“是林清浅在背后害我是不是?我要杀了那个贱人。”薛夫人又开始疯狂。
“林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伸手到我们薛家的后院。”薛想容气得真想不管她,可薛夫人是她的亲娘,她又不能真的甩手走人,“娘似乎忘记了,林家背后站的是谁。”
“是霍家还是谢家为她出头?”薛夫人在烛光下如一条毒蛇一般,阴沉着脸,眼神十分凶狠,“我不管是谁,一定要杀了她们。”
薛想容苦笑不已,“娘猜错了,你还忘记了另外一个人。”
还有人?薛夫人冷了一下,随即疯狂摇头,“不会,绝对不会。林清浅不过是靖越王的玩物,王爷怎么会为了她,插手女人的事?”
“雷府发生的事,平阳城无人敢议论,而薛家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平阳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娘觉得是谁能有这么大能力控制谣言?”薛想容眼眶中充满了泪水,“我们薛家也不是小门小户,那些人就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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