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说大瞎话!林清浅不按套路出牌,让众人服了。
没有人敢直视赵景云,毕竟平阳城关于靖越王和薛想容之间的传言就没有断过。薛想容是在逼宫,她要王爷当着众人面给她一个名分吗?
也是哟,薛想容是为了王爷而受伤,挟恩相报,正是好机会。
薛想容当真是好心机,许多夫人后院中并不平静,薛想容这种低级手段,她们一眼就能看穿。
以前,大家觉得薛想容貌美如花,端庄大气,才学过人,兰心蕙质,当王妃完全能胜任,如今看来,第一美人的端庄也是名过其实了。
就薛想容这副欲说还休的尊荣,府里不知多少姨娘就是这副嘴脸,作为正经夫人看了,简直是倒尽了胃口。
谢祯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薛想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薛想容是住在他心头的人,她是什么样的人,谢祯一直都很清楚。因为是执念,所以薛想容再如何不好,他也没有介意过。但不知是不是受了林清浅影响,他忽然心灰意冷地发现,也许他真的是眼瞎了。
赵景云伸手就去拉林清浅的小手解释,“流言不可信,本王和她之间一向清清白白,从没有做过任何逾越举动。你要相信我,我又没有眼瞎,什么样的女人都能看上。”
这句话比任何话有杀伤力,此时众人再不喜欢薛想容,也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众人仔细回味一下,发觉赵景云还真没有说谎。
所谓薛想容是靖越王府未来的王妃,可不就是流言吗?无论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的场合,赵景云对待薛想容果真没有逾越的举动。
准确的说,靖越王对待功勋之家的姑娘、公子,向来都是和和气气,五分客气,五分疏离。每一次薛想容和傅念真和他并肩出现在众人面前,好像大多也是在门外遇上的。
想到这儿,众人再看薛想容的目光之中又多了几分鄙夷和几分嘲笑。原来,一切都是薛想容自己故意做出的表象,好让大家误会。
没有任何人怀疑赵景云说谎,不仅仅是赵景云的身份摆在那,而是她们看到赵景云对待林清浅的态度不同。
林清浅性子够作吧,换成一般女人,还不众人口水喷死,王爷却丝毫不在意,相反他还一心在讨好林清浅。这才是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的常态。
“拉拉扯扯成什么样。”林清浅嫌弃,不是说好古人含蓄,男女授受不亲吗?
“你是本王的王妃。”赵景云十分光棍。他算是想明白,林清浅性子与其他姑娘不同,脸皮要是不够厚,还不知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了。
赵景云的嫌弃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薛想容的心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原来在赵景云眼中只是一场笑话?!接受到四周同情讥讽的目光,她实在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
林清浅落井下石的本领十分强大,她笑眯眯扭头看着薛想容,“薛姑娘,王爷的答案,你可满意?”
薛想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用愤怒而恶毒的目光盯着林清浅看。
林清浅脸上挂着笑容,毫不掩饰自己恶劣的行为,“别瞪我呀,又不是我让他不喜欢你。当然,他要是敢喜话你,呵呵……”
呵呵两个,颇有威胁力。
林清浅容颜上乘,身体瘦弱,半点儿杀伤力也没有。吃过亏的人都知道,她的长相和性子完全是两个极端,最起码,现在没有人敢惹她。
听到没有,她当着众人面就敢威胁王爷,有人偷偷看了一眼赵景云,唉,好吧,王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享受,以后王爷或许是个软耳根的。
如此这样,要不要尝试走夫人路线呢?
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想到人就浑身打了一个寒战,林清浅这性子,谁敢算计她,等于自找死路。人漂亮,还这么精明,真的好吗?
“王爷。”薛家另外一个姑娘惊讶地叫出口,“姐姐这些年对你的心意如何,王爷当真不知?”
那眼神,分明是在指责赵景云是个负心汉。
“你又算什么东西?本王总算见识到什么叫百年簪缨之家的清流了。”赵景云眼神忽然变得凶狠起来。他和媳妇正在培养感情,什么玩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边上挑唆,要是把他媳妇吓跑了,他现在就要了贱人的命。
“闭嘴。”薛定脸色铁青,他这句闭嘴,可不是对赵景云所言,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他骂的是薛家姑娘。
众人偷笑,有了赵景云对薛家的评价,薛家的姑娘今后别想找到好的人家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虽说天下之大莫非皇土,但平阳城离京城太远,在平阳城,靖越王才是天。
薛想容没想到赵景云如此绝情,他根本不给自己半点儿活路呀。激动之下,她再一次喷了一口血。
谢祯担忧地盯着她,这一次他并没有过去,更没有为薛想容讨人情。
“你们赶紧给她找郎中呀,再这样下去,她可就没命了。”林清浅笑眯眯催薛定,“啧啧,眼睁睁看着她受罪,也不知道赶紧救人,你们对亲人都见死不救,做人怎么能这么绝情,这么心狠手辣呢?”
众人……
到底是谁绝情,谁心狠手辣,谁见死不救?
薛定再也顾不了她的身份,凶狠地盯着她,“林姑娘妙手丹心,心怀天下,当真是良善之人,薛家之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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