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或许是考虑到这点儿,所以才留下皇家几个人。当然,靖越王赵景云也被留下了。
太子在寺中和人苟合,影响简直太坏了。不少僧人都认为太子此举是玷污了佛主和菩萨,因此众人纷纷要求太妃将此事上报皇上,求皇上为定国寺做主。
太妃神色颇为无奈,她能怎么办?上报皇上?她要是那样做,等于得罪了宫中最有权势的几个人,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皇后,谁会感激她,只会将她当成眼中钉。
可要是不报给皇上,这事一定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到那时,她同样不会落好。毕竟太子代表圣上来定国寺为民祈福,太子做下的腌臜时,如果传到民间,就是皇上,最后也会被人诟病。
无论颜太妃如何为难,如何不愿意出面,大家还是来到了梅园的小屋子前。
“孤是被人算计的。”一群人还没有进门,远远就听到太子的咆哮声。
庙宇中十分忌讳有人喧闹,僧人们面上都露出不喜之色。
梅园的小门有人守着,颜太妃不担心有人闯进来。她和主持一起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不能言说的味道,在场所有人全都知道这种味道是什么,大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林楚云嘤嘤地哭,眼睛都哭肿了。
她的衣服上有好几个脚印,不用说,众人也知道是谁踢了他。太子在僧人心目中,又多了心有戾气的印象。
“太子。”颜太妃声音之中多了几分严厉。
“阿弥陀佛。”主持低垂头装着手里的佛珠,林清浅扫了一眼,发现老和尚手里的佛珠没有送给自己那串好,心里又开始盘算如何还回人情去。
太子抬头看到一群人进门,特别当他看到僧人眼中的愤恨和鄙夷之后,他的情绪忽然就爆发了,“太妃,孤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是她,都是她故意设计孤。”
此时的太子声嘶力竭,满脸杀气,与往日翩翩君子形象相差甚远。
“没有,我没有。明明是太子你让人请了我过来,我才过来。到了这儿,也是太子你扑了过来。”林楚云哭哭啼啼,她已经和太子成了事实,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太子。
她很清楚,如果她不尽心为自己筹谋,一步走错,可能就会成为牺牲品,成为太子的奠基石。不,她绝不能背负勾引设计太子的罪名,当务之急,她一定要咬着牙认定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孤乃是大乾的储君,代表圣上来寺中为百姓祈福,岂会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举动。分明是你不甘寂寞,心存妄想,一心想进入东宫,才故意设计陷害孤,说,是不是林家指使你这么做?”太子怒发冲冠,眼看就要失去理智。
“没有,我手里有太子派人送给我的纸条。”林楚云忽然想起自己手里有证据,她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喊出来。
“什么纸条?孤从没有给你写过任何纸条。”太子气得要命,上前就要踢林楚云。
赵景云忽然开口,“既然没写纸条,太子又何必发怒。纸条拿出来,是真是假,不是一目了然吗?”
太子一听,转念一想,倒也是。他没有做过的事,不怕林楚云能变出花来。
林清浅好奇的多嘴一句,“从客房到梅园,距离不算短。太子又为何选择天色那么晚来梅园?傍晚时分,太子不是已经来梅园赏了梅花?”
太子
他能告诉众人,他其实也是接到了消息,纸条上说找到了林清浅是妖孽的证据,落款正是林楚云。这个时候,他要是说,他的处境会更难。
不能说!话到了嘴边,太子却又咽了下去。
“孤是听到声音,循着声音而来。毕竟天色已经晚了,不知谁还在梅园中没有离开,要是来了刺客,后院大多是女眷,可不能出事。”他将自己摆在了正义的一方,“对了,孤是和身边的侍卫一起过来。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找他们对质。孤在这儿并没有与出去,你们尽管和他们对质,然后就知道孤有没有说谎了。”
众人默然,太子身边的人,都是自幼就追随他。哪怕没有对口,那几个侍卫应该也应该知道如何为主子找借口脱身。
再说,鬼知道,事发前,太子有没有和几个侍卫对过口供?
颜太妃微微点头,扭头看着赵景云。
赵景云眼中只有林清浅,压根不理这个茬,摆明态度---------他不会被人当刀使。
颜太妃没有办法,只好主动出声,“靖越王,你看如何?”
赵景云懒洋洋回答,“在场,太子和太妃的身份都比本王高,哪轮到本王说话。本王只管当证人,多言却不敢。”
是不管,而不是不愿。
太妃顿时噎住了。
赵景云还真可恶,他不但自己拒绝了太妃掺和此事,而且还顺便为肃亲王妃等人也找好借口拒绝掺和此事。
肃亲王妃等人立刻低垂头站在一旁不说话,开玩笑,连靖越王夫妻都不愿意掺和,她们又不是活腻了,非得插手此事。
事关太子,无论事情最后结果如何,掺和的人,下场肯定不会好。最起码,回去后会成为太子、乃至皇上、皇后和太后眼中的钉子。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傻子才愿意做了。
颜太妃看众人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没办法,她只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去找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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