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庆王不会派薛想容来,毕竟薛想容学习的时间太短。可谢祯是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赵景云身边追随的人不少,薛想容除去谢祯外,接近不了任何人。
谢祯本不好糊弄,只是他对薛想容一往情深。薛想容自信,她能稳住谢祯。
她悄然来到平阳城,找了合适的机会果然接触到谢祯。但谢祯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第一面,谢祯就知道薛想容不简单。
后面的一切,不过是谢祯为了迷糊薛想容而故意做的局罢了。
“王妃的心理预防对抗很有用。”赵景云逮着机会夸赞林清浅,“王妃最厉害。”
这句话,赵恒知道王爷在夸王妃,高兴得立刻拍手。
儿子如此可爱,林清浅什么情绪都飞走了。
赵从安、薛想容筹谋的最后结果是赵景云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就连谢祯都没想到,薛家宅子里居然暗藏一笔财富,这部分财富大多是漕帮这些年陆续送过去的。陈庆王机关算尽了一切,没想到最后赵景云竟然成了最大的受益人。
“一定要杀了赵景云。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荆州中,陈庆王和颜太妃得到赵从安被杀的消息之后,颜太妃老泪纵横,情绪当场失控。
陈庆王又气又恨,但他根本腾不出手。平阳城水路多,离京城和荆州远,他不可能单独去攻打赵景云。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拿下京城!
“催匈奴王全面拿下边境。”他发了狠,他不信太子能坚持多久。
太子的确坚持不住了,北方匈奴忽然一改常态,不再以骚扰的姿态饶命,匈奴王纠结了二十万铁骑兵往边境进犯。
而国库根本支撑不了太久,太子终于后悔没有听主和派的建议。不过改变主意还有一线生机,他派了凌霄烨去北地下旨,让守城的将士暂时放弃对抗。
哪知道北平王根本不听他的旨意,非但如此,而且扣押下了凌霄烨。
翎王见状,和大儿子气得要命,主动请命去北地捉拿反贼,并且和匈奴谈判。
太子方寸大乱,他多疑,不过翎王妃和赵无双还在京城,他不怕肃清王父子有异心。于是,他允了翎王父子的请求。
翎王父子只带了少数精兵去了北地,哪知道就在此时,陈庆王联合其他藩王,攻下了大乾不少州,离京城不到三百里。
君臣顿时大乱,太子一眼看去,京城中能当大任的居然没有几个。面对战争,臣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武将这些年被打压,留下的也没有几个能用,都是些溜须拍马的。真正能干的将士,反而全都外放了,太子见状,心中对皇上又多了几分不满。
“太子殿下,当今也只有靖越王能救驾了。”
“京城危急,还请太子殿下和皇上暂时离开京城躲避。”
朝堂上,坚守派和逃避派又吵起来。
太子头疼不已,他不想离开京城,今日离开京城,他日再想回京,谈何容易?
吵到最后,太子没有发话,谁说了也没有用途。太子回到东宫,太子妃迎上前去,嘘寒问暖,顺口提到林楚云又闹了起来,太子脾气暴躁,一脚将她踢开,“滚,看到你就心烦。这点儿小事都安排不妥,要你有何用途。不听话,只管打杀了就是。孤又不缺她生的一个儿子。”
太子妃吃痛,诺诺的答应了。
片刻之后,太子转去了云侧妃处。
太子妃忍着痛,低声哭泣起来。局势不明,她和太子夫妻一体,自然不惧生死。可她舍不得儿子
云侧妃出身并不高,乃是云家的嫡次女,容貌好,性子更好,温情小意,最得太子的心思。
太子怒气冲冲去了云侧妃房间。
云侧妃察言观色,轻声安慰他,吩咐屋子里的丫头给太子端来了一盅补品,“太子殿下日夜操劳,再累也得顾着身体呀。大乾可就指望太子一人了。”
太子接过茶盅,太监要上前验,太子不以为然,接过一饮而尽,他信云侧妃。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忽然有人过来传报,“太子殿下,皇太孙掉进水中去了。”
“什么?”太子惊得唰起身,皇太孙是他嫡子,他不在意太子妃,却在意自己嫡出的儿子。
或许起身太快,忽然,他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又有点儿发黑。
“太子殿下,妾身做的补品可合殿下的口味?”对面云侧妃笑得十分妩媚。
“你”太子只吐了一个字,就睁大眼睛倒下了。
大乾一夜之间失守,皇上、太后、太子夫妻和皇后在一天之内全都死了。陈庆王不费一兵一卒,只用了几个美人和道士,就取下了京城。
京城群龙无首,百官即使不服,也无效忠之人。几个没有成年的皇子全都被杀,根本来不及逃离京城,因为云家、林家等全都反了。
三皇子倒是聪慧,德妃以儿子腿残废为名,早早就求得太子恩准去了行宫,母子二人这几日忽然不见了身影。
陈庆王进京之后,论功行赏,并且排除异己。可他一连查封几个府,也没有看到翎王府的家眷。
十日之后,赵无双在平阳城见到了林清浅,两个好友见面,自然是亲热得不行。
“叫姐姐。”赵无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逗赵恒。赵恒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赵景云,赵无双见他第一眼就爱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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