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等会儿我将你送过去。”陈氏最近心里有些不安,钱夫人和老夫人上一次对她倒是客气,但钱多串对叶兰泽明显没有多在意。
老二家有叶子衿和叶子楣,姐妹两个都比钱多串的年纪小,双方的年纪相仿,如果长期接触的话,难保钱多串不会变心。
“祖母。”叶兰泽脸色一红,“我不去,别人要怎么看?”
“你是福星,都怨祖母没有本事,没有挣下一片家产能为撑腰。”陈氏一脸愧疚地拉着叶兰泽的手说,“钱家是整个平安镇最富裕的大户人家,钱家长辈也算是仁善人家,祖母瞧那钱胖子也不是不着调的男人,他又是钱家三代单传,以后你嫁过去,不会受气。所以这门亲咱们不能丢,这些日子,你先趁机和钱公子多接触相处,过几日祖母托媒人去钱家说道说道,趁早给你们定下来。”
“祖母。”叶兰泽的脸更红了。
“走,祖母带你过去。”陈氏不由分说拉起她。
叶兰泽一向听陈氏的话,也就半推半就跟着她出去了。
她们那边出去,三房屋子里也炸了锅。
“娘,我到二伯家去看看。二婶的绣技好,我让她指点我一二。”叶禾衣笑着说。
“姐,我也去。”叶冰清站起来嚷嚷。
“妹妹。”叶禾衣皱起了眉头。
“姐姐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叶冰清很生气,上一次她没能坐到主席上,她已经受了委屈,这一次说什么,她也得跟着过去。
“带上她吧,姐妹两个一起过去,相互也能照应。”秦氏发话。
叶禾衣并不想带叶冰清,觉得她性子冲动,很容易坏事。不过她也知道叶冰清十分任性,只怕这一次不带她过去,她肯定会闹起来,“你过去也行,不过一切都得听我的。”
叶冰清见她答应带自己过去,脸色这才“阴转晴”,“好,我都听姐姐的。”
于是,姐妹两个,将家里的绣品用小花篮收拾装好了。
陈氏先到二房新房处,她拉着叶兰泽敲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叶苏凉,他一见陈氏拉着叶兰泽上门来,顿时吃了一惊,“祖母?”
“怎么,我就不能来?”陈氏的脸阴沉下来。
叶良禄听到声音,从院子里出来,陪着笑脸说话,“娘,孩子不懂事。你到屋子里坐。”
马氏也听到了声音,立刻拉着杏儿出来。
陈氏的目光落在了杏儿身上。
杏儿吃了一惊,她感受到陈氏目光中的不善和对她的不喜,这个人是谁?她又没有得罪这位老太太。
“娘。”马氏弱弱地打了一声招呼,对于陈氏的到来,她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不是说分家了,两边以后不用来往太亲密了吧?为什么,陈氏没事就过来,而且要求那么多。这一次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对于叶兰泽这位侄女,说实在话,马氏更谈不上有多喜欢。自家女儿子衿就是因为叶兰泽的存在,才会落下灾星的称号,才会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她不是圣人,心里不会对叶兰泽没有半点儿的厌恨。
“我和你爹要出门,兰泽一个人在家,我们不放心。我将她交给你们,你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半点儿委屈。”陈氏理所当然地下了命令。
“娘。”叶良禄听了,刚要答应,虽然他也不是十分喜欢兰泽,但叶兰泽是他的亲侄女,过来也是一顿饭的事情,他倒不是很在乎。
马氏却激动起来,老人的心都偏的没边了。听听这叫什么话?他们出门,就将叶兰泽送到二房来,二房欠叶兰泽的吗?叶兰泽又不是没有亲父亲母,人送来倒也罢了,什么叫不要让兰泽受半点儿委屈。
但她是儿媳妇,又不好忤逆老人,再说家里还有客人在了,让她怎么发火?一时之间,马氏气得脸色涨红。
叶兰泽低着头红着脸,悄悄地拉了拉陈氏的衣摆,不让她继续说话。
“大伯大伯母出事呢?”就在马氏气得半死的时候,叶子衿提着菜刀出来问。
陈氏听了差点儿背过去,她严厉地盯着叶良禄呵斥,“你是怎么管教她的,怎么这么恶毒,一张口就是咒自己亲伯伯、亲伯母,今天你要是不好好管教她,我可不依。”
“不依想怎么样?在地上打滚,还是想打我爹?”叶子衿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氏问,“是你自己误导我,还想将责任往我身上推?”
“我啥时误导你呢?”陈氏气得胸口痛,她用手捂着胸口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伯大伯母没出事,她有亲爹亲娘,凭什么送到我家?什么叫不让她受半点儿委屈,既然祖母怕我们给她委屈受,你还送来干什么?”叶子衿皮笑肉不笑看着陈氏问,“你也甭怨我爹没有将我教好,我不是叶兰泽,用不着学那些大家闺秀的礼节玩意,所以我就这样。”
“你......你......”陈氏指着她说不出话。
“祖母,我们回去吧?”叶兰泽到底是女孩子,被叶子衿指着教训,脸顿时红了。
“叶兰泽,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做的菜,才过来的?”叶子衿问,她心里打着小九九,行,叶兰泽不是喜欢死胖子,死胖子正好也喜欢叶兰泽,那行,她就当一回好人,让这两个有情人成为眷属,省得死胖子天天往家里跑,坏了她和叶子楣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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